一个晚上陈靖安折腾了好几次才算罢休,早晨起来俩人大脑都有点当机,陈靖安闭眼缓了好一阵儿才捋明白昨天的来龙去脉。
起因是那条医学院的笔试短信。
他从床上爬起来,南栀呓语了一声,往温暖的地方靠去。陈靖安盯着她暗自发笑,没忍住弯身对着小嘴亲了一口。
南栀被憋醒,抬手揉眼睛,睡眼惺忪,“几点了?”
声音又软又哑,陈靖安听得抿嘴笑出了声,“七点。”
南栀撑着身子坐起来,长发凌乱蓬松,红唇微微肿起,动一下就腰酸背痛,她皱起眉轻嗔,“都怪你…”
“嗯。”
陈靖安回的坦荡,捏了下她的脸,“是怪我。”
“……”
南栀拍他手背,怪他行为恶劣。
陈靖安顺势把人抱到了自己腿上,给她轻轻揉腰,“昨天有个医学院给我发短信让我去考试,怎么回事儿?”
南栀半睡半醒着,喃喃细语,“我不想养活一个废人…”
脖颈处传来刺痛,南栀被他咬了一口,人也被从温暖的怀里放了下来,义正言辞,“不想养也得养。”
“……”
南栀晃了晃头清醒一点,抬眸看他,“这个学校挺好的,你之前也学过,就试试呗。”
她小嘴一开一合仰着头劝解他,陈靖安总觉得不切真实,对于她说的话也没听进心里多少。
“你听我说话了么?”
南栀反问,隐隐怒意浮上眉尖。
陈靖安轻哼一声,扭过头去,“你不起来洗漱上学?”
他在逃避话题,显然陈靖安对这个事表现的过于抵触。
南栀掀开被子露出一双美/腿,慢悠悠的下床。她想起陈靖安之前说自己对大哥的事儿有疙瘩,所以不愿意和她提周念禾…
他不愿意谈论学医的事儿,多半也是这个原因。
那一年…大概是他人生中最灰暗的时候了。
南栀对着镜子刷牙,泡沫堆了一嘴,锁骨处露着被他磨咬过的痕迹…
她洗完漱出来陈靖安刚好煎完鸡蛋,热腾腾的摆在餐桌上,他又打了两片面包,配着果酱吃。
南栀一门心思想着如何开导这个有阴影的男人,完全忽视了他不怀好意的目光,她想到什么猛然抬头,正对上那一抹坏笑。
“你干嘛?”
南栀顷刻皱起眉头,陈靖安这眼神仿佛是在探寻猎物。
陈靖安眉目藏笑,“我在想今天给你弄个对称的。”
他盯上她的锁骨,她睡衣的领口大一些,隐隐约约露着他的痕迹,叫人浮想联翩…
南栀立马意会,用手遮住,恶狠狠的咬了一口面包。
对着他玩味的视线,南栀忽而想起自己原本是有话要说。
都怪他!总是打断!
她吞了一口鸡蛋,一本正经的叫他,“陈靖安。”
“嗯?”
他悦声的应着,声音中透着前所未有的舒爽。
“去参加考试吧,你现在也转业了,干点自己喜欢的事不是挺好的么。”
她神情认真,一板一眼,又可爱又诱惑。
陈靖安噗嗤一笑,语气轻佻,“我喜欢干/你。”
“……”
南栀羞红脸颊,咬牙切齿,“你脑子里是没别的事了么?”
其实知道,这人就是在逃避。
“嗯。”
他扬起下巴神采飞扬,对于此异常骄傲,“主要我还贼擅长。”
“……”
南栀气急伸手打他,被他牵住,“宝贝儿,再磨蹭一会儿上学迟到了。”
南栀这才意识到时间问题,怎么过的这么快…
陈靖安起身去衣柜里给她拿衣服,等她吃完伺候着她更衣,由于昨晚行为恶劣,陈靖安特意递了支口红给她补上。
拿口红遮着点儿,要不太魅惑…
这样的小南栀,他可得在家藏好喽。
南栀拾掇完匆忙出门,陈靖安不急不缓的跟在后头。
跑了几步南栀回头问他,“你跟过来干嘛?”
他自然的拉上她的手,“送你上学啊。”
南栀瞧了一眼他满脸的伤,“你伤口好点儿没?今天记得再去医院换换药。”
陈靖安撇嘴故作嫌弃,“亏你还惦记着,我还以为你瞎呢。”
南栀踩了他一脚,话题绕回来,“陈靖安,为什么不想去考试?”
“……”
这次轮到陈靖安哑口无言,这个话茬是过不去了。
他皱起眉想了个由头搪塞她,“我一把年纪了,等学成毕业都多大岁数了。”
“那又怎么了?”
南栀不满的嘟囔,“你也没有养家的压力…”
不想去,什么都能成为借口。
陈靖安挑眉,“不是你说不养废物的时候了?”
“你要是考上了,我养你就是了。”
陈靖安扺掌大笑,“我媳妇儿就是不一样!”
“我说真的。”
“我知道。”
陈靖安把南栀送到教学楼门口才离开,昨儿刚得罪了那几个小流氓,他怕南栀被报复,所以一早跟着过来。
送走南栀陈靖安到医院包了下伤口,然后无所事事的闲逛。爱丁堡的城市文化底蕴深厚,总给人一种历史沉淀感,他被南栀这个文学人耳濡目染,倒还挺喜欢这种氛围。
南栀就没他这么大的雅兴了,一整天都是心不在焉,满脑子都在想如何说服陈靖安继续学医的问题。她是真的绞尽脑汁,考研那会儿都没这么努力过…
她准备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不给他任何逃避的机会。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