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羽裳觉得他的理由倒是充足,于是点头道:“行吧,不过你还是得先回崇仙门知会一声,凡事有始有终才好。”
吕博文大喜,激动道:“是,晚辈这便回去办理离宗事宜,前辈等我!”
说完便急匆匆的跑了。
杜羽裳看他激情满满的样子,原本沉重的心情也跟着松快了一些。
修整一晚后,第二天,杜羽裳去了药堂。
药堂的事务大厅里,八位堂主早已齐聚,就等着看她炼制破障丹呢。
宗门里还有一些金丹修士也等在大厅里,至于修为更低一些的弟子,约莫觉得破障丹离自己太遥远,倒是没有几个到场的。
杜羽裳朝众人颔首示意,算是见礼,然后便从容地祭出月华鼎。
她已有不少当众炼丹的经验,自是无所谓旁人议论,甚至还有精力分出一缕心神去听这些人都说些什么。
“真的假的,炼制破障丹,自己私底下炼制不好吗,干嘛非得当众炼,失败了脸不会疼吗?”
“嘘,你小声点儿,这位元君是魔尊大人的师父呢。”
“魔尊大人的师父这么年轻吗?是不是吃了什么驻颜的丹药?”
“那谁知道,说是失散了五百年呢。”
“咱们沧元界能炼制破障丹的前辈有几个?”
“反正咱们魔宗是没有的,不过六大宗门肯定有,像缥缈阁的玉清尊者,大德寺的无相佛尊,玄天宗玄清尊者,肯定都是能炼制破障丹的大佬。”
“且看看吧,万一呢。”
……
杜羽裳听着各种议论,莞尔一笑,取出破障丹的材料,开始了她壕无人性的炫技!
此前还褒贬不一的议论此时像被消音了似的,魔宗众人一个个瞪大了眼睛,被杜羽裳秀了一脸。
三个时辰后,破障丹出炉,一炉十二粒,满丹,而且全是极品破障丹。
杜羽裳收起丹药和鼎炉,见白发苍苍的江堂主眼巴巴地望着她,全身上下都写着渴望二字,她哑然失笑,朝他颔首道:“江堂主可还记得你的寒云砂?”
江堂主讶然道:“杜道友就是那位女修的师父?”
杜羽裳促狭地一笑:“不,我就是那位女修。我还欠着江堂主一颗破障丹呢。”她说完,分出一粒极品破障丹,单独用玉瓶装了,扔给江堂主。
江堂主接过玉瓶,激动得嘴唇直哆嗦,将玉瓶紧紧撰在手里,半晌后才颤声道:“多谢杜道友,多谢杜道友,大恩不言谢,这情,江某记下了。”
杜羽裳笑道:“不用谢,要拿东西换的,又不是白给的,谢什么。”
江堂主连连点头:“应该的,应该的,只是不知江某应该拿什么换取这枚破障丹?”
“且先记着吧,回头再说。”
江堂主得到破障丹后便不再久留,连声道谢后急不可耐地走了,不用想也知道他是急着晋级。
江堂主离开后,其余几位堂主皆眼巴巴地望着杜羽裳。
“各位可以筹集一份破障丹的材料来换取一枚极品破障丹,这交易不亏吧?”
众人忙摇头应道:“不亏不亏。”
的确不亏,一份破障丹的材料通常能换到一粒下品破障丹,能换到中品的都算赚了,换到极品的,那简直赚大发了。
几位堂主跟江堂主差不多,知道兑换条件后,便都急吼吼地去筹集灵药了,估摸着魔仙城的灵药都得被他们炒出天价来了。
随后,杜羽裳把欠冲云商会陈长老的破障丹亲自送到他手上,同样是收取了一份破障丹材料为报酬,陈长老千恩万谢,并认下了这个人情。
半个月后,跨宗交流会在玄天宗举行,诸多宗门的低阶弟子们为了奖励进行排位比斗时,各宗高层却聚在一起,商讨沧元界的未来。
杜羽裳的出现让各宗大佬们十分惊讶,毕竟五百年前她名声有瑕,整个修真界都知道她弑师叛宗,对她的出现颇有微词。
好在崇仙门崇化尊者出面解释了一番,众人这才明白五百年前声名扫地的赤练魔女,竟是冤枉的。
当年骂过杜羽裳的修士们,这会儿都有些尴尬,但都自持身份,没有说出道歉的话。
众人叙旧后,开始切入正题。
飞升通道的确已经关闭了。
玄天宗的玄清尊者和缥缈阁的玉清尊者,都已是化神圆满境界,却迟迟感受不到天劫降临的预兆,可见想要如从前般水到渠成的渡劫飞升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为了验证此事,杜羽裳还卖给玄清尊者一粒应劫丹。
玄清尊者强行引来飞升雷劫,平安渡劫后,却并没有飞升神光落在他的身上。
虽然他的修为已经突破了化神期,成为了一名地仙,但被困在沧元界,受到天道规则制约,通身灵力无法转换为仙力,虽比化神圆满修士强大许多,但比起真正飞升上界的地仙来说,就差得不是一点半点了。
最坏的情况已经出现了,沧元界各宗各派的领头人心情都很沉重,对未来颇为绝望。
在这种情况下,杜羽裳在苍蓝界的经历便显得尤为可贵了。
她提出了若干条强化人族的建议,事后证明,那些建议都是有效的。
红尘问心镜成了沧元界修士必刷的秘境,没有之一。
所有修士都在尽力积攒功德之力,以抵御心魔侵袭。
灵兽宗文澜尊者后来查证,当初桑榆真人做下那些事,便是被心魔控制了,魔族原打算利用她搅乱跨宗交流会,令人族修士自相残杀,以削弱沧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