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山岗中薄雾沉沉,随着烈日升起,好一番生机勃然景象。
“张娄”
修炼后,来到无人桥上的叶峰,对着张娄喊了一声,后者当即转过身来,不卑不亢,而且,一身皮褂,好似都收拾了干净利落。
“好样的,知道要干架了,做了准备?”叶峰问道。
“必须的,张娄再弱,也是一条汉子。”
“好样的。”
再度夸赞一句,叶峰乐呵呵的拍了拍张娄的肩膀,竟丝毫都不疏远,毕竟,他也是知道,这几日间,叶凡不在,可都是张娄提刀在无人桥上看守,尽管并未有任何的意外状况,但这份辛劳,他叶峰记下了,叶家几人都记下了。
至于过往,各为其主,此刻既是同气连枝,自是冰释前嫌,随风而去,如水流逝,一去不返。
更因为,这张娄的确未曾对他叶家众人造成过实则的伤害,终是那怒刀门追杀得他们一日也不安宁。
“都过去了,以后,就是兄弟。”
听得叶峰此言,张娄自是颇为受用,眼神灼灼的看了一眼叶峰,随即说道,“只是凡小子还没来,我心中牵挂。”
“可不是,这小子,指不定去了哪里,打野?!呵呵,他可真能说得出来,这厚荡山太危险了。”
纵然日头越发高长,可看着这层叠起伏的厚荡山,叶峰心中也不免担忧。
。。。
山阳宗
随着天边第一道光线射来,整个宗门上下一派热腾,这般景象已然持续了好几日。
“你是不知道,当时我们几个打开山阴宗大门的时候,嚯,那山上的鸡鸣狗盗都吓傻了,眼看我山阳宗宗人杀到,毫无反抗之力,一个个屁滚尿流,被我们几个杀到人仰马翻,那景象真笑死人了。”
“铁蛋,你说的当真这等厉害?!”
“我费六几时需要唬你,你也不看看,咱兄弟们这番神威勇武,不杀个山阴宗天塌地陷,怎可能大获全胜,还搜刮了太多资源啦。”
“这倒是,那山阴宗可是倒霉了。”
自有那好运的家伙,七日前自山阴宗走了一遭,便是胡吹海擂起来,直糊弄得不明所以之人一愣一愣。
“可为啥不将那山阴宗的地界都接盘下来呢。”
一道不合时宜的话,在场几个,无不为之一愣。
但听费六道,“那破地方,咱山阳宗需要吗,完全是不屑,没得沾染了晦气,不要也罢。”
“对,就是这样的,咱山阳宗天下第一。”
一阵起哄,也没得人真来较真,至少眼前得利,已是大功告成。
“铁蛋,过来,给老子去把山门外那一车大白菜拉上来。”
“哎哎哎,来了。”
应声出门的费六,还不忘给身后意犹未尽的哥几个撂下一句,“哥几个都等着,待兄弟我一会归来,再给你好生说道说道,那家伙,那阵势,你们是没看见。。。”
“咋这么废话,快去。”
先时放话之人,急不可耐的道,“要是晚了今天的伙食,再大的阵势,老子也非要扒了你的皮。”
哒哒哒
费六已然跑远了。
山阳宗上下自然是欢天喜地的,上到宗门内院,下到这后厨掌勺,一个个都满面荣光,可少不得有人心有余悸。
此刻的山阳宗宗主大殿之内,便是聚集了几人,自是德高望重权势高达之人。
但听上首之人当先问话道,“那山阴宗上还没有动静?!”
可话音落下,却是少不得一番谦卑,而这一份谦卑主要是对着一旁阳宗三老而发。
阳宗三老,杨乾,李霸,孙牧人,便是山阳宗德高望重的三位长老。
三个秃头长老。
纵然是这杨凤,贵为一宗之主,也不得不语谦三分,面带微笑。
因为这三位长老才是山阳宗的支柱,顶天的存在,拿捏一下他这个宗主,也只是家常便饭,在他之前已然去了七八位宗主了,闵宗门主,史宗主,葛宗主,啥啥啥宗主,可都是他杨宗主前车之鉴。
但见殿下一人,单膝到地,双手抱拳,头也不敢抬,谨慎的回道,“禀三位长老,禀宗主,信报的确未见山阴宗上有异动,那高布峯宗主自打回归空落落的山门,变数闭门不出,已是七日未出,其他暂不得知。”
“好,你且仔细去打探,勿要疏忽。”杨凤如此安排道。
待得报信之人退下去,杨凤起身而立,对着一旁稳如泰山的杨乾,李霸,孙牧人三位长老恭敬的道,“高布峯这厢闭门不出,不知是要作何盘算,还望三位长老定夺。”
无人立即给他杨凤回话,可那酒水长流的声音,却是更让杨凤心中紧张,生怕自己有哪里说错了话。
好在,大长老杨乾在吞下一口杯中青叶酒之后,嘴巴一抹,一脸笑嘻嘻的道,“那高布峯小儿,年轻气盛,这般丧宗之痛,自是憋屈万分,闭门不出,也是他该的。”
“而那权不同大长老倒是可惜了,若是能够顺利来到我山阳宗,自是可以再度壮大我宗实力。”
杨乾说话间,还多有可惜,但却见一旁头顶毛不长一根的三长老孙牧人把手一甩,抹了一把斑驳刺棱的脑袋,不屑的道,“大哥,你就别提那老阴鬼了,真是应了那一句,山阴宗都是一群阴棍,竟是能被一个道听途说搞得鬼迷心窍,那等淫货不要也罢。”
“是呀,是呀。”
这李霸倒不是他名字起错了,只是他这二长老待得久了,早已是老好人一个,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