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溱点点头:“学生略知一二。”
夏耘听见他这话就不由翻了个白眼,如今此事满神都都传的沸沸扬扬了,这货居然还是略知一二?
本来还想问他对灵州被围一事有什么看法的,现在看来只能改口问道:“国子监的学子对此事都有些什么看法?”
“这……容学生回去问问。”
夏耘看着骆溱这个鸟样,心里是直翻白眼,就他这个国子监祭酒还不如一个书吏知道的多呢!
按理说这骆溱不是这样的啊!就算是没用了点,但那也是跟令狐德硕比啊!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居然连一个书吏都不如啊!
可能是最近这连翻的打击溃了他的心智吧!
看着骆溱夏耘的心里又不由想起吴峥,两相一比这骆溱简直连给吴峥提鞋都不配,再次为当年自己学定不收这骆溱为徒,感到是多么的英明神武。
不过一想到现在的吴峥,夏耘又不由感以一阵阵叹息,那小子翅膀硬了,不再受自己管束了不说,还处处与自己做对。
那小子有句话怎么说来的?
天要让其亡,必先让其狂。
这话是那小子说的,但是现在套用在这小子身上是多么的合适啊!
夏耘深吸了一口气,从袖子里拿出一贴纸递给骆溱道:“算了,你把这个拿回去看看吧!如果觉的有理,那就多跟底下的学子们讨论讨论。”
看着夏耘手中的手稿,骆溱的心里满怀激动,这可是恩师的文章啊!好多年未见了?想想恩师有多少年没有再写过文章了?
骆溱心里摇了摇头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最后一次看见恩师的文章好像还是自己在国子监吧!
骆溱小心翼翼的从夏耘的手中接过了手稿,就像是在接这一下举世无双的珍宝一样。
接过手来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心里却不由一沉。
“老师,你这……这是要抛弃小师弟了吗?”
“老夫这也是没办法,这也是为了大周的江山社稷啊!要不是那小子一意孤行的胡来,又岂会落到今天这个田地,这一切都是那小子咎由自取与人无尤。”
“可是学生觉的,如果这世上有人可以传承老师衣钵者定是小师弟无遗,老师这么做岂不是在自断衣钵?”
“老夫说了,这一切都是为了大周的江山社稷,在大周的江山社稷面前老夫个人的衣钵又算得了什么?去吧!别在这宫中耽搁时间了。”
骆溱点点头,双手捧着手稿小心翼翼的后腿,可是一转身他的脸上却情不自禁的浮现了一丝淡淡的微笑,哪里还有刚才那半点的窝囊?
出了夏耘的院子,骆溱并没有急着出宫,而是像迷路了一样在宫中转了一圈。
“骆祭酒,你怎么在这儿?”
转着转着不知道怎么的就转到了紫微宫附近了,正好碰见了从紫微宫中出来的马喜。
骆溱回头一看,见是马喜便吃惊的道:“马公公?公公怎么会在这儿?”
“咱家在紫微宫当值为什么就不能在这儿了?到是骆祭酒你不在国子监里好好治学,跑到后宫里来干什么?”
“这……”骆溱犹豫了起来,最好像是因为受不了马喜那鹰一般的眼神似的,才开口说道:“我……我是爱夏师之命前来宫中与夏师探讨文章,这不一出老师的院子骆某就迷路了嘛!原来这里居然就是紫微宫,骆某居然走到紫微宫来了。
马公公可呼叫个人送我出去?”
马喜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显然对他刚刚的这一套说词很是不信。
“你是说夏师叫你进宫来与他探讨文章?”
“正是。”
“可有依据?”
“依据?”
“咱家现在身负宫中安全事务,也是职责所在,对任何出现在宫中的可疑之人都有安检之责。”
“这……有的有的,刚从夏师那里出来时,夏师还送给了骆某几片文章,马公公这是要过目吗?”
马喜微微一笑,伸出手来说道:“拿来给咱家瞧瞧。”
“这……这有些不好吧!”
马喜收回手冷笑道:“这样的话,那骆祭酒今日入宫之事可就有些蹊跷了。咱家为了陛下的安危着想就只能请骆祭酒随我走一趟了。”
“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请骆祭酒问个话而已。”
“你少给我来一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马喜的伎俩。”
说完骆溱便没好气的将夏耘的手稿拍在了马喜的身上。
马喜拿下来一看,还真是夏耘的字,只这些字所组成的文章……
好毒啊!那老货居然想对吴峥来个釜底抽薪,彻底致吴峥于死地?
吴候现在是受挫不假,但你这老货不去想办法营救也就算了,居然还在神都里散播此等谣言,这不是在断吴候的根吗?
这老东西也太毒了,吴候拜他为师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马喜一把将手稿打在了骆溱的身上。
“好自为知吧!”
马喜走了,与来时他的脚叔重了出许多。
骆溱从身后望着他那沉重的脚步,嘴角亦是微微一笑。
马喜走了,好像忘了给骆溱派个小太监送他出宫,那他就自己走。
走着走着却到了御善,算算时间这每天负责在宫中捣乱来的令狐德硕这会儿八成也该从这里面出来了。
果不其然,刚到御善房门口便看见了满嘴油光的令狐德硕。
“哟!这不是左相大人吗?今儿什么风把你吹到宫里来了?”
骆溱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