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离海边不远,临河的镇子,镇子的名字叫鲁星镇。
鲁星镇的周围,大大小小一共有七条河流环绕,七河汇聚形成一片水网,密集的水网将陆地分割成大大小小,零零星星很多块,而鲁星镇便是其中一个占地不大,也不算太起眼的小镇子。
鲁星镇的周围,还有周树镇,赵庄,李庄等几十个大大小小的村镇,这些河边水村民风淳朴,居民基本上都以捕鱼种田为生。
提起鲁星镇,就不得不提鲁老爷,在鲁星镇能被称为老爷的只有一人,他便是鲁家大院里面,平时嗓门最大的那位,至于鲁老爷的本名,在鲁星镇恐怕没几个人知道了,在鲁星镇,鲁老爷那就是皇帝一般的存在,就算有几个老人知道他的本名,也没人敢提他的名讳。
鲁老爷在鲁星镇那就是土皇帝,他是鲁家镇最大的地主,鲁家镇只要是没水的地方就全是鲁老爷的家产,凡是在鲁星镇种地的,都必须向鲁老爷交纳田税租金。
而鲁老爷的儿子孙子也不得了,鲁星镇上一大半的商铺都是他们家的,鲁家名气最大的产业,也是让鲁家名扬四方的,是一家镖局,名叫震威镖局,鲁老爷的大儿子鲁东海便是震威镖局现任的当家人。
鲁星镇的皇帝是鲁老爷,这一点不假,但是要问在这十乡八里声名远播名气最大的人是谁,那就有些出人意料了,这鲁星镇名气最大的人既不是鲁老爷,也不是鲁老爷的四位公子,五位千金,也不是鲁家的二十多个孙子孙女,也不是鲁星镇学问最多的孔大师,也不是那个红鼻子道士赵七爷......
要说在这十里八乡名气最大,被所有人茶余饭后提及次数最多,甚至超过鲁家人的人,那绝对是我,大名莫江,小名三斤,一个十六岁的少年。
要说起我莫江,用说书先生的话讲,那绝对是七天七夜也讲不完的‘传奇’,而且这‘传奇’还在不停的持续,每隔三五天,便又有‘新料’。
因此我莫江便成了十乡八里所有人茶余饭后不得不讲的谈资,如果有哪一天不讲我莫江的事迹,那十乡八里的人恐怕生活要失去一大乐趣,甚至有的人都不会开口讲话了,甚至有人为了早一点听到我莫江的最新‘事迹’,干脆举家搬迁到鲁星镇来。
最喜欢我莫江的人,恐怕要数镇东头枣槐树下那个说书先生,用说书先生自己的话来讲,我莫江就是他的衣食父母,是我莫江养活了他的一家老少。
“莫谈朝廷莫聊鬼神,咱们就聊聊莫江吧,听说了吗,那家伙又有新料了,哈哈......”
“喂,你叻,吃了吗?”
“吃了吃了,莫江有新料没?”
“有,有,当然会有!”
鲁星镇的人相互打招呼,都有我莫江的份。
“啪!”
镇东头枣槐树下,说书先生手中惊堂木一拍,他又要开始说莫江了。
“各位新来的听官,咱今天就来说说咱们鲁星镇的第一名人莫江,说起这莫江的来历,那可是神秘得很,有人形容大富大贵人家的少爷小姐,那是衔着玉出生,而莫江这人却是衔着鱼出生的......”
说到我莫江的来历,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后来记事了,也是听我养父莫德乾提起,我才知道自己原来是个江流儿,是被大洪水从上流给冲下来的,当时莫德乾正带着一群水老鸦在洪水里捕鱼,鱼没捕上来几条,结果把我给捞上来了,莫德乾是一个老光棍,膝下无子,我自然就被他收养了。
听莫德乾讲,当时把我捞起来的时候,我嘴巴里可不就含着一条鱼呢,而且这条鱼还不小,而且这鱼尾巴乱摆还是活的,据说被我含在嘴里的鱼头比我的嘴巴还大,也不知道这鱼是怎么钻到我嘴巴里去的。
“当时,莫德乾在洪水里捕鱼,他看见上游的洪水中间飘来一大团奇怪的清流,这一大团清流清澈透底,甚至可以看到水底下一大片红光,好像是一条丈长的大红鱼,莫德乾见猎心喜,立刻抄起竹篙指挥十几只水老鸦围上去,结果红光瞬间不见了,水面上倒是浮上来一个活蹦乱跳的白胖小子。”
“这莫江三岁不会讲话走路,但是他一生下来就会浮水,而且还能捕鱼,据莫江的养父莫老蔫讲,这小子还不满月,就比他养的水老鸦还能捕鱼,只要在这小子的脚丫子上拴上一根红绳,然后往河里一扔,片刻工夫再将他从水里拉上来,这小子的嘴里一准有条大鱼......”
莫德乾自从在洪水里拣到我莫江,就像是拣到一块宝似的,整天乐呵呵的像是变了一个人,用他的话讲这就是老天送给他养老送终的,这孩儿天生的自食其力,只要有条河,就饿不着我。
鲁星镇民风淳朴,大部分都是善良的渔民耕夫,有谁忍心看见莫德乾将一个婴儿就这样朝河里抛来抛去,当作水老鸦去抓鱼,鲁星镇上所有人都在谴责莫德乾的恶行。
鲁老爷有一个信佛的老娘,年纪都快一百岁了,听到这事赶紧吩咐下人取了银子将我从莫德乾手里买了过来,收在身边。也不知道是听那家寺庙里疯和尚的话,鲁家老太太说既然已经收在身边,那就必须给这小东西一个名份,这样才能名正言顺。
当时鲁家老太太年岁已高,时而清醒时而糊涂,也不知道这天鲁家老太太哪根筋没搭对,鲁家老太太第一眼看到还是婴儿的我便十分喜爱,就好像是见了自己刚生出来不久的亲生儿子一样。
鲁家老太太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