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林桃花的话,乔勇腼腆的笑了笑,“夫人不觉得乔勇心太大吗?曾经有族兄就批评我贪多嚼不烂,早晚要吃亏。”
林桃花咯咯笑道:“燕雀焉知鸿鹄之志,是你那族兄太过小看人。呵呵,不如我送一句话给你?”
“夫人请讲。”
“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年轻人,努力奋斗吧,我看好你。”
“呵,说的好像你是什么老前辈似的。”白鸳听了她的话后嗤笑一声。
乔勇却眼睛闪了闪,微笑道:“夫人是除了我家娘子以外第一个这么鼓励我的人。”
林桃花更乐了,“云柔那家伙恐怕不是因为慧眼识珠,她是盲目崇拜。”
“呵呵,我也这么认为,可是我依然感动。”讲起夏云柔,乔勇笑的温柔。
行至岔路口,乔勇问林桃花需不需要回客栈拿东西,若是晚了干脆就住在流觞阁算了。
林桃花原本确实是要去流觞阁看看的,可是与乔勇聊了这一路后,她改变了主意。乔勇这样一个品行极好,手腕厉害,志向又高远的人,她实在没有过去指点的必要了。
“子建是你的字吗?”她问。
“是。”
“这个字好啊,我知道一个才子,他也叫子建,是个名垂千古的人。”
乔勇可不记得锦国有哪位名垂千古的才子字子建,他也没问,只是笑道:“我不过是个普通商人,实在不敢与才子比肩。”
林桃花轻笑一声,然后抱拳道:“能得子建相助,我之幸事。”
乔勇赶紧回礼,连说不敢。
林桃花笑道:“我虽是一介女流,也没有勇开商路成就无上事业的雄心,可我喜欢银子,也敢于花钱,所以子建想做什么就去做,我的所有家当都交给你操持,有需要只管写信给我,我定会倾力助你。”
乔勇双眸明亮,很是开心的说:“得夫人信任也是子建之幸,我定不负夫人托付。”
言至于此,双方心中都很有感慨。
林桃花望了望月亮,笑着对乔勇说:“早知道你这般能干,我委实不用匆匆忙忙的往白州跑。”
乔勇玩笑道:“夫人你不过来,我也不敢随便拿着你的银子开商路啊,所以夫人来的是正巧。”
林桃花笑骂一声,又问了问白州这边的情况,知道他除了多受盘剥并未遇到什么大的麻烦,而钱经纶也没因为周明假借受贿为官学筹集资金而有所行动后,才放下担忧。
“既然白州这边一切,流觞阁我也不必去了。明日我和白鸳就回巫伦科,你帮我给云柔带声好,让她莫怪我过门而不入。”
乔勇应了一声,沉吟片刻后才说:“夫人,恕乔勇多嘴。今日刘东家的那坛桃花醉恐有不妥,您回去后和大人好生商量,还是查探一下比较好。”
林桃花曾单独给过夏云柔一小瓶桃花水,乔勇觉察到那坛桃花醉与她有关也不奇怪,于是林桃花笑道:“我记下了,天色不早了,你快些回去吧,否则家里的胭脂虎可要咆哮了。”
乔勇莞尔,躬身告辞道:“夫人一路当心,乔勇告辞。”
“后会有期。”林桃花俏皮的与他挥了挥手。
看着乔勇的身影隐没在远处,白鸳问:“果真明天就回了吗?”
林桃花白她一眼,没好气的说:“难不成我还说一套做一套?”
白鸳莞尔,“夫人这般善信实在是太不妥当,偌大家业怎么就随随便便交给乔勇那小子了。”
林桃花瞟她一眼,幽幽的说:“也没见你阻止我啊,明明你也是信任他的,何以反过来问我?白鸳,你这行为有点反常啊。”
白鸳无语,手中长剑一握,说道:“我不是信任他,我是觉得取那废柴的小命易如反掌。”
林桃花嘴角一抽,直接走人。
白鸳站在远处笑了笑,然后追上去轻声问:“那坛桃花醉是不是涉及到了你的秘密?”
林桃花停步看着她,好一会儿才问:“白鸳,你就不好奇我藏了什么秘密?”
白鸳瞪她一眼,“你藏没藏秘密都涉及不到我,你不想说我干嘛要问?放心,这点秘密还影响不到我对你的忠心。”说着竟然还拍了拍林桃花的肩膀。
林桃花闭目感受着寒风中的自然气息,好一会儿才幽幽的说:“其实我是......”
“别,你可别说。若是我知道了,主人什么时候问起我来,我是说还是不说?你可别把我送到两难境地上去。”白鸳突然捂住了她的嘴。
林桃花眨眨眼,白鸳看着她不松手。林桃花翻了个白眼,一把扯下她的手,说道:“回客栈,我得写封信送回山庄。”
外面雪下的很大,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林桃花坐在小桌前写信,嘱咐周文探查安澜酒肆一等桃花醉的情况。
她写了很久,仔细的斟酌语句,既不能说的过于直白,也不能说的让人看不懂用意。
待信封封好,白鸳接过来看了看,然后说道:“已经宵禁了,这信又紧急的很,我看还是让阿苍跑一趟吧。”
相对于驿站,林桃花自然是更相信岳阳,所以想也没想就同意了白鸳的意见。重新写了一张字条,加盖印信后,林桃花唤来阿苍,将字条塞进它腿部的小竹筒中,然后销毁信件后就和白鸳各自安歇了。
三更锣响,外面突然有人敲响了客栈的门。白鸳猛的睁开眼睛,起身站到门口向外望去。
“谁啊!半夜三更的敲门。”小伙计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嘟囔着。
“快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