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女人,下次再敢往姑奶奶枪口上撞,直接崩了你!”江橙儿冷厉警告,转身而去。
“小贱蹄子,老娘让你爹打死你……”艳寡妇恶狠狠的声音追了过来。
江橙儿恨意横生,江酒鬼敢再动她一指头试试,看她怎么收拾他!
韩佰川隐在树后,亲眼目睹了“偷吻”他的泼辣女人,怎样痛快地教训别人。
江橙儿才不会让坏人,坏情绪影响自己的心情呢,不值得。
她哼着小曲《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欣赏着沿途美景,任思绪在微风中飞扬。
江橙儿慢悠悠走着,途经一棵高大的古槐,树下围坐着几个妇人,有的纳鞋底,有的绣花。
她们抬头望见江橙儿,一起停下了手中的女红,不怀好意地打量着江橙儿。
江橙儿眸光清冷地看了她们一眼,脚步未停,越过了她们。
“你们都听说了吧,这丫头昨天成亲时死在了婆家,被抬着送回来后竟然起死回生了,呃,怪吓人的。”
江橙儿听到一个女人过分夸张的声音,她本不予理睬,人活在世上难免会被议论,只要是正常的倒无所谓。
可接下来几句非常过分的,嘲弄意味十足。
“她说是在箱子里憋晕的,谁知道真假呢。呵呵,你们是没见,她那几个丈夫都虎背熊腰的,就她这小腰小腿,伺候一个都受不了,别说是五个一起上阵……
嘿嘿,你们想想那场面吧,五个光棍饿了多年,劲头该多猛啊,一准是洞房时把小媳妇给弄晕了。”
随即响起了一片哄笑声,一群没羞没臊的妇人说着龌龊的话,毫不脸红。
江橙儿怒火中烧,她招谁惹谁了,走个路都能遇到一群乱嚼舌根子,取笑别人找乐子的无聊村妇。
今天不把这股不正之风压住,她还不知道会被胡乱抹黑成啥样呢。她不怕非议,但相当厌烦走到哪里都被人指指点点,像一群苍蝇围着自己嗡嗡叫似的。
江橙儿转身大步走过去,咣当把木盆放下,凌厉的目光从几个长舌妇脸上横扫而过。
长舌妇们被她身上的气势吓了一跳,毕竟背后说人心虚。
江橙儿压下怒火,从她们旁边拿了个蒲团坐下,声音平静无澜。
“伯母婶子们好,你们想知道昨天的真相可以问我,胡乱猜测多累呀。”
长舌妇们怔住了,尴尬的笑笑。
“咱们在一个村里,低头不见抬头见,伯母婶子都是看着我长大的,我家的情况你们是知道的,我也就不隐瞒了。昨天我爹把我敲晕了卖到后山屯,你们摸摸,我头上还有个包呢。”
江橙儿抓着那个挖苦她的尖酸妇人赵三婆的手,放到自己头上摸了摸。
“哎呦娘唻,还鼓得老高呢,可怜见儿的,你爹下手真狠。”赵三婆向来语气夸张。
“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蜷缩在密不透风的木箱里,外面鞭炮齐鸣,淹没了我的呼救声。我惊恐无助极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就这样硬生生憋……晕了。”
江橙儿想到原主的悲惨遭遇,唏嘘不已。
这群妇人只是嘴贱,同情心未泯,听着江橙儿的描述,仿佛能感受到她那一刻的垂死挣扎,也跟着叹气。
“上天垂怜,楚家原样抬着我送回来时,我缓过气苏醒了。我睁开眼,瞧见我娘额头上流着血,哭得泪水涟涟,唉,天下哪个娘不疼闺女呀。”
江橙儿悲哀沉痛的语调,令妇人们红了眼眶,她们都是当娘的人,闻之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的闺女,感同身受。
“可怜的孩子,你遭罪了,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赵三婆拍拍江橙儿的肩膀。
几个妇人随声附和,说江橙儿以后肯定能过上好日子。
“伯母婶子说笑了,还享福呢,大家都认为我从楚家回来,身子不清白了。虽然我尚未拜天地,也退了亲,啥事都没有。
可名声坏了,以后嫁人都嫁不出去,就等着在家里继续被我爹打骂吧。”江橙儿满脸哀愁。
妇人们刚才就是这么诽谤的,她们有些羞愧,一时不知如何接话。
“人言可畏,咱村里去年就有一个大姑娘上吊自杀了。我越想越害怕,活着有啥意思,还不如昨天憋死算了。”江橙儿语气中充满了绝望。
妇人们心惊,去年她们也没少说那个大姑娘的坏话。尤其是嘴上没有把门的,啥都往外漏的赵三婆,大姑娘死后,她吓得连着做了好几晚的噩梦。
“大侄女你想多了,没人瞧不起你。”赵三婆急忙安慰。
江橙儿盯着她,突然冷锐出声“赵婶,我方才听得清清楚楚,你说我已经……洞房了。婶子,说话可得讲证据,你胡言乱语污我清白,若把我逼死了,你良心何安?你不积口德,就不怕哪天夜里厉鬼把你舌头割了。”
赵三婆吓得一哆嗦,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嘴,江橙儿说得正是她梦中的情景。她本来就心虚惊悚,这下更是不寒而栗。
过了半晌她才回过神来,也无力否认了,讪笑道“好侄女,你也知道婶子这张嘴,明明不想胡掰掰的,可就是憋不住往外突突。
婶子保证以后不说你半句浑话,你尽管好生过日子,千万别寻死觅活的。”
“流言是你开的头,你想办法赶紧刹住尾,若是闹得满天飞,逼我上吊自杀,我变成吊死鬼先勾走你的魂。”江橙儿眸中迸出一股杀气。
赵三婆仿佛感觉一把尖刀猛地贯穿了自己的心脏,她遍体生寒,手脚不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