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里手电筒的光束立即就跟了上去,还好他只是被绊倒了,并非掉进了某个缝隙中。
老胖回头忙问:“怎么回事?”
我扶着汪仔起来,他回答道:“没事儿,刚才没注意,摔了一跤。”
但这一下,似乎将那个伙计吓得不轻,只见他脸色发青的注视着地上的小刘,其实不光是小刘,连我都觉得有些不自在。
小刘伸出手,在那个伙计眼前晃了晃,“大胆儿,你怎么了,老子摔了一跤而已,你发什么呆呢?”
我现在才知道这个伙计叫大胆儿,只见他摇了摇头,脸色依旧是那副惨样,支支吾吾地说道:“你没发觉......你自己是被......什么绊倒的吗?”
这时我们才注意到大胆儿的手电筒正照着小刘脚下,当我们将视线移动过去后,也被吓了一跳,可是反映没那么大。
是一具干尸,跟我们之前遇到的那三具一模一样,黑漆漆的。
小刘忙起身,嘴里还抱怨了一句:“真他妈晦气。”
不过随着我们这么一折腾,我们发现这周围还真的不止一具,或者说随处都可以看见这样的尸体。
大胆儿结结巴巴的问道:“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尸体?”
他这话明显是问老胖的,这里他资格最老,不过老胖对这种东西已经显得有些麻木,或者他老成的样子是装出来的,缓缓的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看那腐烂的样子,应该是很早的产物了。”
我操!这话他之前怎么没说?
我估计是随口瞎编的!
不过,这句话说得貌似也挺有道理,我也就当做信了,毕竟走脚下这么多尸体,脑子里若是再想这些,那我早晚会被自己的胡思乱想搞的精神崩溃。
大胆儿干笑了几声,催促道:“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儿吧。”
我心里嘀咕,想不到这家伙这样胆小,难怪别人叫他大胆儿,原来是嘲讽他胆子小的外号。
可谁知这时老胖又嘀咕了句什么,埋头看着那些骸骨。
只见他趁着手电筒的光束仔细看着其中一具,看了看后好像嫌不过瘾,干脆上手摆弄起来。
我心里顿时有种恶心的感觉,这老胖中邪了么,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反常。
不过,瞧着他认真的模样,又不像中邪,显然是另有所发现。
到底有什么样的发现,值得他用手去摆弄那些死了不知多久的尸体?
这时我听到清脆的一声,只见老黑将一块骨头弄碎了,联想到那上面粘答答的质感,不寒而栗的感觉就笼罩上心头,导致我差点吐了出来。
我忍不住问道:“老胖,你干嘛呢?”
还是小刘心细,提醒我道:“你看那些骨头。”
我的第一反应是骨头有什么好看的,但行动上还是比较听话的,可我看了半天也没瞧出个所以然来。
最后还是老胖一句话点破了玄机:“这哪里是什么尸骨,你们蹲下来仔细瞧瞧!”
我一听这话立即蹲下去,仔细瞧了瞧,但别说,当某种信息建立在心头的时候,看待事物的标准和角度也会发生变化。
那些尸骨虽然干瘪瘪的,但实质上与我们之前遇见的还有所不同,或者说的直白点,它们只是长得像人体的骨骼。
我也学着老胖的样子拿起一根骨头,当拿到手里感触后才明白,这东西很轻,而且用力一捏就断了,而且中间还有些许纤维连接着。
“这是树枝?”我把自己的想法顺口呼出。
我又试验了几根所谓的骨头,无一例外全都是木纤维组成,绝对可以肯定,这不是藤蔓就是树枝。
但更大的疑问却在心头升起,为什么树枝会长得像人体骨骼?而且还有头骨?
当我拿起那头骨就感觉有些不对了,倒是有点像核桃壳儿。
老胖看着我,脸色有些神秘地说:“你别想着问我,现在我对此也是一无所知,留着这些话去问彪叔吧。”
这惊人的转变实在令人有些难以接受,难道是树木成精?
又或者是骨骼变成了木质结构?
可这两点怎么也说不通。
大胆儿也变得不再害怕,接着我们又检查了几具所谓的尸体,无一例外,全都不是真的人体骨骼。
一时间,我们脑子里被搞的雾气昭昭,甚至有种自己在梦中的想法。
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最后我们决定不再研究这个问题,即使留在原地住个几十年也未必能从中找到最关键的秘密。
但这种转变虽说让人觉得有点不舒服,可树枝总比真的尸体要好。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就会自己吓唬自己,其实树枝跟骨骼有什么不同?
终有一天都会化作尘土。
大胆儿也不再流露出害怕的表情,其实像大胆儿这种人的表现也未必全是坏的,起码他敢于把自己胆小的一面表现出来,不像我们都被一张面具遮挡住。
遇到这一系列的事,谁会心里一点害怕的感觉都没有?
等我们走出这一带,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儿了,但我们也没指望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对路线有所收获,只能继续向前。
山洞变得原来越宽广,手电筒光线触及到的范围也越来越吃力。
当我正望着墙壁的时候,前面的老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停下了脚步,他一把拦住我,不要我再往前走。
而我向下望了一眼才知道,我要是再迈一步非掉下去不可。
我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