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倚云寺建在山坳里,三面被山体包围,这后院房屋便是紧紧贴着岩壁上。
肃羽抬头望望,只见峭壁耸立,在高处黑压压一片杂树丛里,垂下许多藤萝,一直延伸到房顶。
肃羽咬咬牙,扯了一根细藤将太白鹤绑在自己身上,伸手抓住一根粗藤往上爬去。
虽然肃羽以前去紫罗姨妈家里,图省事,经常偷偷从这里攀藤翻山,只是今日背着一个人,顿觉吃力不已。
他刚刚爬到山壁的一半,已经累得不行,只得两脚蹬住浅浅的石缝,停下来喘息。
正在此时,只听得下面一声断喝道:“什么人在那里爬山?你家御龙卫大人在此,还不速速下来见我!”肃羽听见,浑身紧张,也忘了累,手脚并用,极速往上攀爬。
眼见得到了崖顶,只听背后弓弦响处,一只羽箭夹风而至,肃羽躲闪不得,
“扑!”的一声,射在了后面,肃羽听太白鹤轻
“哼!”一声,以为他中箭,吃惊不已,双手用力,脚下急蹬岩壁,瞬间纵跃起来,探手扣住岩顶,身子平着窜入浓密幽暗的扎杂树丛里,扑倒在乱草里。
肃羽只感觉下身有冰凉的液体流动,他只以为是师父流的血,担心万分,起身直往紫罗姨妈住所的方向,奋力狂奔。
肃羽磕磕绊绊好不容易才出了林子,远远看去,只见紫罗居住的小屋,雾色萦绕,篱笆墙上爬着几只野藤,上面点缀着点点百花。
肃羽冲开虚掩的竹门,进到院子里,喊了几声,才听得有个稚嫩的声音答应着,把门打开。
肃羽只见一个小巧灵修的小女孩儿,走出来,用手揉着惺忪的眼睛。肃羽急急的说道:“羽罗妹妹,我师父受伤了!快让紫罗姨妈给他瞧瞧!”边说边进入屋内,解开腰里的藤条,将太白鹤平放在一张竹床上。
羽罗听了,也不困了,急忙过来,一边帮着肃羽把太白鹤翻转身体,查看伤处,一边道:“可是我母亲不在啊!她出去了!”他们在太白鹤背后并未找到伤口,只是酒葫芦上插了半只断箭,酒水还不断在往外渗出。
肃羽看了,才放心,不禁乐道:“我以为是师父中箭了,还真多亏这酒葫芦挡了一箭呢!嘿嘿”羽罗也不禁撇嘴道:“母亲说你师父是个酒鬼,早晚会误事,果然不差!”二人正高兴间,突听得院外有人进来,他们二人放下太白鹤转身而出,只见暗月之下,一条黑影手里转动着铁蒺藜,立在那里。
他抬头见出来两个孩子,冷哼一声,指着肃羽道:“小娃娃,你背的那个人呢?快把他交出来!否则,本铜卫大人可饶不了你!”肃羽知道不是对手,只得道:“你是谁?我们又不认识你,你为何要苦苦追赶?”铜卫
“呵呵”一阵冷笑道:“你不认识我,我却知道你!前些时日,我们两个御龙卫追赶飞贼,就是到了这附近,再也没有了踪迹,而我们就在昨天接到秦王八百里加急指令,只说有个小鬼头伙同一个飞贼,盗窃了秦王府的至宝,一路逃到青州来了!故而我们追到这里,哈哈,果然是你们!你们还是速速交出秦王的至宝,否则,定把你们碎尸万段!”肃羽听了,才知案发。
事到如今再无注意,只看了一眼羽罗,冲着铜卫道:“这事是我做的!与他人无关!我愿意交出宝物,只是你需放过这个女孩才行!”铜卫又是冷哼一声道:“小小年纪,死到临头,还跟我讲条件!本铜卫先宰了你再说!”说罢,挥舞铁蒺藜直奔肃羽袭来。
肃羽急转身躲开,推羽罗道:“妹妹你快走!”羽罗看看肃羽,撅嘴道:“我才不走呢,我帮你教训他!”铜卫听见,不由得大怒道:“好大口气!我到要看看你怎么教训我!”说罢,将铁蒺藜在脑后凌空兜了一圈,挂着风声,正欲投向肃羽,只觉得眼前亮点闪烁,只因志在必得,过于大意轻敌,躲闪不及,正被羽罗的流星飞石打在额头上,顿时冒出一个大包来,疼得铜卫
“哎呦!”一声叫,连连后退几步,才将将站牢。这边,羽罗却分外高兴,竟忘了危险,只顾拍手叫好。
铜卫一时怒起,满脸煞气,双眼暴突,往前一个纵身,铁蒺藜凌空一抖,直奔二人。
肃羽知道铁蒺藜力道惊人,不敢用单刀硬碰,只是让过它,近身直扑铜卫。
铜卫冷笑两声,侧步躲开肃羽,并不收回铁蒺藜,而是略略松手一顿,铁蒺藜瞬间变了方向直奔羽罗,羽罗迅速后退,谁知,那铁蒺藜竟顺着她后撤的方向,一直凌空追来。
吓得羽罗只退到土墙上,再无可退。眼见铁蒺藜已经追到眼前,羽罗眼睛一闭,只当必死。
肃羽早已看见,惊呼一声,将自己的单刀直直扔了出去,直袭铜卫后心。
铜卫听见背后风声紧,只得飞身凌空旋转,躲过单刀,一挥手铁蒺藜又直击肃羽的面门。
肃羽手里空空,只能侧身躲避,谁知那铁蒺藜如同被他吸住一般,直追着他转。
正危难时,只听得一声娇喝,羽罗瞬间投出几枚石子,直袭铜卫。铜卫已经有了防备,抬脚飞踢出几块石子,单手操纵铁蒺藜,继续袭击肃羽,另一只手瞬间抓住一枚飞来的石子,沿着原路打出,正打在羽罗的肩头,羽罗一声惨叫,摔倒在地上。
肃羽一个分心,铁蒺藜已经到了眼前,危机时分,却见一束紫光闪过,将铁蒺藜后面的链子缠住,轻轻一带又一抛,紫色长绫脱离链子,而铁蒺藜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