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后,江砺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一只手拉进房间。
沈星繁探头往走廊上看了看,确认无人才把门关上。几个其他部门的同事也住同一家酒店,她怕被人撞见。
江砺一见她这鬼鬼祟祟的样子,就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沈星繁,你睡的是我的房间,这一层没别的同事。”
她一顿,揉了揉脑袋,表情有一些迷糊:“我给忘了……你怎么这么晚来找我?”
江砺显然已经洗过澡,头发一看就是刚刚吹干,身上的衣服却穿得整齐。
他笔挺地站着,说:“睡前突然想看你一眼。”
她微微一怔,然后仰起脸,冲他笑道:“那你看吧,我不收费。”
她笑得明媚又好看,他却没有错过她眼中一闪而逝的无措。
一个人会受宠若惊,是因为很少被善待,他不愿意被没必要的自责掌控,却在情绪的漩涡里越陷越深。
他想起她今天说过的话。
结束是一个新的开始。
他希望以后的每一天,都不会再让她难过。
沈星繁见他盯着自己,双唇紧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由得抬起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江砺?”
他回神,目光落到她湿漉漉的头发上:“怎么不吹头发?”
“刚刚有点犯懒。”
“吹风机在哪里?”
她抬起手指了指浴室的方向。江砺走进去,取了吹风机出来,看向她:“过来吧,我帮你吹。”
她有点迟疑,走到他身边:“要不还是我自己来吧?”
“不是懒吗?”江砺将吹风机插好,对她说,“坐下吧。”
她在椅子上乖乖坐好。
长这么大,除了理发店的tony老师以外,还没有男人帮她吹过头发。
江砺显然也不是很擅长这项业务,动作小心翼翼,像是生怕会弄疼她,显得有些笨拙。
她的头发虽然不算很长,但又多又厚,哪怕开最大档,也得十来分钟才能彻底吹干。
每次她自己吹完头发,都累得手腕疼。
江砺立在她身后,耐心地举着吹风机,帮她吹头发。
她慢慢放松下来,眯起眼睛享受他的服务。
她喜欢他手指温柔的触摸。倘若她是一只猫,估计早就舒服得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了吧。
十几分钟后,江砺关掉吹风机,帮她把头发理了理。
指尖不经意间碰到她的皮肤,带起触电般的涟漪。沈星繁定了定神,从椅子上转身,弯起眼睛问他:“江老师,累不累?”
江砺好整以暇地反问:“你觉得呢?”
“那我帮你揉揉。”她抓起他的手臂捏了捏,“辛苦江老师了。”
她笑得山明水净,让人舍不得生一点邪念。江砺将那只手捉住后,裹住她的手指,却不再有别的动作。
他的头发有些长了,刘海细碎地散落下来,低头的时候有一些遮眼。
沈星繁望着他,鬼使神差地抬高另一只手,替他把头发往旁边拨了拨。
他的额头和眉骨都好看,适合露出来。
完成这个动作后,她一时没舍得收回手指,依旧停留在他耳侧。
江砺没有说话,静静地注视着她,像是在等她下一步的动作。
她柔软微凉的手指从他的耳侧,慢慢地滑向他的脑后,然后轻轻用力,将他的头朝自己压下来。
江砺眸色加深,低下头向她靠近。
沈星繁在他的唇贴上来时,轻轻闭上眼睛。
江砺捧住她的脸,温柔地与她厮磨,两个人的气息缠绕在一起,逐渐变得粗重。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沈星繁下意识想后撤,江砺却没放她离开。他腾出一只手,把裤兜里的手机挂断,撬开她的齿关,长.驱直入。
几秒钟后,电话又响了。
他再次不耐烦地挂断,将椅子上的人打横抱起,放到床上,低头吻住她轻喘的口,脱掉外套以后,又抬手解开自己衬衫的扣子。
规整的衬衫变得凌乱,斯文的人变得不羁。
十几秒后,浓烈的气氛却再次被不解风情的手机铃声打断。
沈星繁推了一下他的肩膀,嗓音有点沙哑:“你接一下吧,万一找你有急事呢。”
江砺伏在她身上,深呼吸几口,才脸色难看地直起身,从兜里掏出手机,走到一边接电话。
“有事?”
这样的时刻被打扰,他的语气不是很好。
周瑛听到他的语气,有一点不满意:“江砺,你怎么每次接妈妈的电话,语气都这么冲?你刚刚在干什么,给你打了三个电话你才接?”
“我在忙。”他强压住脾气。
“这么晚了还在忙?你不要总熬夜,身体熬坏了谁照顾你?你知道熬夜会影响那方面的能力吗?你爸爸走得早,这种话只能妈妈来跟你讲,这可是一辈子的事,你自己得重视……”
“我那方面没问题。”江砺语气克制地打断周瑛,望了一眼沈星繁的方向,她正立在电视柜旁整理行李,睡裙下的屁股圆翘,两条腿又直又长。他想起刚刚被打断的事,嗓子有一些发干,“能不能说正事?”
周瑛这才打住刚才的话题:“我就是问问你,明天什么时候回来。后天一大早得去给你爸爸扫墓,你别把这件事忘了。”
“没忘。”江砺体内的火因为这个话题瞬间平息,他从沈星繁身上收回目光,对周瑛说,“我明天晚上回。还有别的事吗?”
“你没忘就行。对了——”周瑛突然说,“听你妹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