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陆人杰和周正花来到鸿宴饭庄,两人在包间坐下,伙计进来问“二位长官点点什么菜?”,陆人杰拿过菜谱说“得点点新鲜的,这个季节海螃蟹正肥,皮皮虾正有籽,”他看着周正花说“大对虾正在搞对象给抓上来了,你说吃不?”
“人家是谈恋爱,你非说搞对象,你们唐山话就是土!”周正花不屑的说,“这可不一样!谈恋爱是两个人一心一意,”陆人杰正色道“搞对象,是两个人对面坐着互相相面心里在嘀咕,就像我们俩这样,伙计你说是吗?”
小伙计想笑不敢笑说“我看二位长官不用心里嘀咕,般配,般配!”
周正花心里一美“哼!你啥时候都能占我便宜!快点菜!”,“得令!”陆人杰迅速的点菜,菜点好,伙计给二人到上茶水说“二位长官请稍等。”说着走出去。
陆人杰掏出香烟递给周正花说“正花,我看现在这个形势一年内肯定打起来!”,“打吧,反正总得面对”周正花说“打完了,老百姓就可以过日子了!”
“这话说的好!”陆人杰伸出大拇指“你说国共谁赢!”,“谁赢?这话不好说”周正花脸色突然凝重起来眼色有些神秘的说“我来唐山之前,爸爸让我假扮记者和采访团去过延安,”周正花还想说,伙计进来把酒菜端上,陆人杰赶快拿起一只母蟹掰开放到周正花盘子里说“正肥,全是籽,快吃!”说着给周正花到上酒,自己也到上“来,正花干一盅。”
陆人杰问“你去延安做什么?”
“爸爸让我好好看,回来仔细和他说,”周正花叹口气说“然后回来,爸爸写了个治国方略上书总裁,你也吃啊!”
陆人杰挑了一个皮皮虾指着头部的白色纹理说“这是母的有籽,过了10月没有籽就不好吃了!哪总裁怎么说?”
“你把酒给我到上!”周正花拿起小酒盅一仰脖喝了下去说“有一天爸爸回来痛哭流涕,说(官僚)资本不念记人民,悔不当初啊!本来我是可以留在军统局的,爸爸非让我下来,说是远离是非!”
陆人杰夹了一口葱爆海参说“这个好吃,养颜,”说着把酒喝干问“延安怎么样?(共)产(共)欺?”
“我有个同学早跑过去的在鲁迅艺术学院当老师,人家婚姻自主恋爱自由,不说了,我差点被赤化喽!保密,保密。”周正花的脸上泛起红云,眼色有点朦胧般的闪跃“哪像你们都是贪财好色之徒,党国之悲哀!”
陆人杰看着这个高文化,高素质,容貌娇美的女人心里有一点悲哀,他端起酒杯说“先干一杯,不说这个了,说点高兴的!”
“杀人了!杀人了”包间外有人声嘶力竭的在喊,陆人杰,周正花掏出手枪冲了出去,大厅里的人们在往外跑。陆人杰冲房顶开了一枪“都别动!”人们停止脚步,惊恐的看着他俩,有人往外用手指了指,陆人杰,周正花闪步到门外,几个人正围着看。
一具穿着军装的男子躺在地上,头部中弹,地下一摊血,陆人杰把头正过来说“姚广孝,”,“姚副官”周正花吃惊的说到。陆人杰站起身来,把手中的枪挥了挥,围着的人赶快走了!
周正花弯下腰把姚广孝的手提包打开里面的一颗(定时)**让她大吃一惊。陆人杰走过去看着不远处伸着脖子张望的人问“你们谁听到枪声?”,“长官,他就走着停下来四处看就倒下了!”有人回答,陆人杰说“小伙计,你把他名字登记下,明天到军统做记录,有赏钱啊!”,“好咧!”小伙计拉着人进去了。
周正花看着陆人杰疑惑的问“你说,这个和米军驻地爆炸有关系吗?”,陆人杰看看(定时)**,审慎的说“这个符合作案方式,但他为啥被枪杀了,我先去打个电话让值班的来。”说着陆人杰走进鸿宴饭庄。
陆人杰出来时看见周正花围着姚广孝开来的吉普车饶了一圈,问“发现什么没有?”,周正花摇摇头,看着陆人杰说“杀人灭口,姚广孝知道内情,杀人灭口!”
“这个有意思了,正花你要是破了这个案子,贪天之功啊!”陆人杰掏出香烟递给周正花说“真要是抓住幕后之人说不定整出大后台,处长不让管,这个可以管啊!”
说话间,军统们赶到,一顿照相取证把尸体搭上姚广孝开来的车扬长而去。周正花四处望着说“哪个方向开的枪啊!”,陆人杰也望了一下说“不好判断,枪法真准,天这么黑不好找,明天我也派人来和你的人一起找找子弹壳有没有,吃饭去吧!”
周正花摇摇头说“没心情吃了,回去吧!”,“好!”陆人杰把吉普车开过来打开车门让周正花上来,行驶在回军统处的路上,周正花说“真有计谋啊!这个事破了案党国还不能说破!”
“为什么?要是共军干的怎么不能说”陆人杰问。
“你傻啊!重庆军调委员会,北平军调处都有米国人保持中立调解,你说唐山有米军战斗部队算什么?干这个事的人真狠啊!打掉牙还要让党国往肚子里咽不许吐出来!”
陆人杰心里暗暗发笑,安慰着周正花“你想多了,万一是米军军火有问题和这个事赶上了!”
车到军统,周正花下了车,有点留恋的看了一下陆人杰说“快回家吧!美人兮!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说着大笑起来往楼上走。
陆人杰看着周正花摇晃的背景心里有了几分解脱,他调转车头兴奋的往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