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何峰简洁地回答。
其实他并不是有意地想要冷落张颐,而是失去了和她交流的yù_wàng。或者说,当他面对张颐时,他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
“我还是觉得这事不行,太草率了!”张颐还在纠结小饭桌的问题的。
“爸爸,我们晚上吃什么?”何子卿回到自己房间换好衣服后跑出来问道。
“卿卿想吃什么啊?”何峰弯下身子问道。
“嗯......卿卿想吃锅包肉!”女儿仰着小脸回答。
“好!那爸爸就给卿卿做锅包肉!”说着,何峰朝着厨房走去。
“卿卿,你先会自己屋里去玩会吧。”张颐一边说,一边把何子卿推进了她自己的房间。
“老公,我想跟你谈谈。”等何子卿回到房间后,张颐来到了厨房门口。
“谈什么?”何峰一边切菜,一边语气平淡地问。
“我总觉得你这两天的情绪不对。”张颐斜靠在门框上,她身体的曲线一时间尽显无疑。
“没什么不对的。”
“就是有。我很明显地感觉到了。”
“没有。你想多了。”何峰的语气还是不咸不淡。
“是因为你上半年做买卖赔了的事吗?还是因为什么?我都跟你说了,你别因为这个事上火。”
张颐一边说,一边走过来从后面轻轻地抱住了何峰的腰。
在张颐的胳膊环绕住他的腰的那一刻,何峰不由得哆嗦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就是张颐变得有些陌生了。或许,她身上真的存在着自己并不了解的另一面。
“都说了没事,你想多了。”何峰下意识地挣脱了一下,但是没挣脱开。
“你这两天明显就是对我爱答不理的。我怎么你了?”张颐娇嗔地说道。她呼出来的气正好吹在何峰的脖子上,感觉麻酥酥的。
只是何峰心里刚微微一动,就立刻想到张颐说不定也会别的男人这样,马上就感到了一阵恶寒。
见何峰没有说话,张颐把脸贴在了他的后背上:“老公,别灰心。上半年这不是特殊情况嘛。总会过去的。现在也就是赔了点钱而已,毕竟......”
张颐的话还没说完,她的手机就响了。
何峰虽然没有回头,但也明显地感觉到张颐愣了一下,然后才快步走出厨房,回到客厅。
几秒钟后,客厅里响起了张颐的声音:“喂,妈啊。”
听到张颐的这句话,何峰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在刚刚那短短的几秒之间,他脑海中闪过了好几种可能。甚至比如张颐接了电话后会说公司有事,晚上不在家吃饭了;或者她拿着手机去门外接电话。现在这个情况无疑是最好的一种结果。
何峰觉得现在自己的内心很矛盾。一方面他希望张颐暴露出了问题,然后两个人彻底摊牌,解决这件事;但另一方面,他又怕那一刻真的到来,希望这一切只是一个误会。
客厅里,张颐正坐在沙发上接着电话:“啊......到家了......现在就正做饭呢,一会就吃饭了......啊?在哪啊?什么时候的事啊?......那大夫是怎么说的啊?.......啊,那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放下电话,张颐急冲冲地跑到了厨房门口:“那个,我爸骨折了,现在在医院呢。咱们过去看看吧。”
“骨折了?!”何峰一愣。张颐父母身体很好,自从搬到城里住之后,这几年一直没病没灾的。每天晚上去跳广场舞不说,天天早上还要走个几站地去批发市场买菜。怎么说骨折就骨折了?
“刚才我妈打电话说是他下午去买菜时候不小心摔的。现在就在德济医院呢。咱们快去吧。”说完,张颐就回到卧室去换衣服。
德济医院是天奉市乃至附近地区最好的几家医院之一。不仅很多本地人来这儿看病,就连周边城市的人都有不少慕名而来的。随之而来出现的问题就是,挂号难、看病难。之前张颐生孩子的时候本来就想来这家医院,但是因为产妇实在太多,才改在了另一家三甲医院。
从何峰家到德济医院说近不近,但说远也不远。半个多小时后,何峰一家三口就到了医院。停好车,按照张颐母亲在电话里说的地点,他们很快就在地下急诊的骨折诊室外找到了张颐的父母。
张颐的父亲脸色苍白地坐在诊室门口的塑料椅子上,一言不发;她的母亲则在旁边一副唉声叹气的模样,手里还提着一个装着x光片的黑色袋子。
看到何峰和张颐,她立刻站了起来:“你们咋才来呢?你爸都这样了。”
“这不接到你电话就来了吗?我爸咋样了?”张颐气喘吁吁地问。
“咋样了,不好呗。这不等着让大夫看呢吗?给你们打电话你们也不来,就我一个老太太带着你爸楼上楼下来回跑。”张颐妈妈哭着说。
“我爸到底怎么骨折的啊?”张颐没理会她妈妈的抱怨,焦急地问。
“哎呀,不就那什么嘛。你爸中午吃完饭,上公园跟人家打扑克。完了去公园不得从小区出去绕一圈吗?哎呀,要不说这个房子当初就不合理,去个公园那么费劲。你说你爸都七十多了,天天绕着走,多累啊。今天他就合计抄个近道,就从墙上翻过去。谁成想,他一下就踩空了,掉下来了。哎呀,这可咋办啊......”
听了半天,何峰听明白了。
张颐父母住的房子紧挨着一个小公园。但是公园和小区相邻的地方没有门。所以要想去公园,就得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