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说:“难道你就不明白少爷对你的好吗?”
“少爷是因为你才留下来的。”阿诺又说了这么一句。
我说:“什么叫做因为我留下的呢?难不成你不认识他了?他就是以前,经常在我们加外面,那条巷子里,乞讨的乞丐呀!你真的不记得了?”
阿诺扶着我站起来,一场虚惊过后,我和她都息了怒气。惊吓冲刷掉我们的隔阂。
阿诺扶着我坐下,我和她彼此都有些难为情,最后还是阿诺先开的口。
她的目光有些躲闪,一直盯着茶杯。
我其实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脸色可以变换的那么快,尤其是我身边的人。
她的情绪好像是缓和了很多,她对我说:“其实你应该想一想,没准少爷没有那么可怕、”
“你为什么觉得我怕他?”
她笑了笑,阿诺的脸上有惯常的微笑,她说:“您的样子,恐怕只有您自己没有察觉了。“
阿诺的话在我心上深深的敲击了一下,我忽然意识到,我似乎对于落日,更多的是害怕,而不是鄙夷。
毕竟……欺辱了我的人,是他。
我实在难堪于说出我的遭遇,我没有力气再和任何人谈论我的不堪。
原本,我是有一时冲动,想要将落日对我做的事情公之于众的……
就死不久前,阿娘阿爹来看我,但我说了一句话,还没有说完,落日就把我的话给堵了回去,而阿娘和阿爹,他们全然无视了我的挣扎。
那唯一一次勇气来临又消散过后,我是真的没有勇气,再去指控一个犯罪者。
我害怕质疑,我也害怕被鄙夷。
我的目光可能是有了很浓郁的变化,我感觉到阿诺看我的目光开始变得有些担忧。
阿诺的手搭在我的手上,我对阿诺说:“阿诺,你告诉我,他究竟是怎么被父亲认为义子的?”
我的手在颤抖,阿诺的手势温暖的,阿诺的温度……真的很适宜,就像是温泉的水一样,连我那颗早已跌入了冰窟的心,似乎都被感染了一些。
阿诺有些心疼我的样子,她许是觉得我实在可怜,她把我的手握在了手里,用她的温度来感化我。
阿诺说:“当时魔尊要带走少爷,那会儿少爷和老爷还不认识,少爷当时……”她有些顾忌,但停顿了一会儿,依旧是说出了实话来,许是觉得我没什么好担心的吧?
阿诺说:“你也许要知道一件事,就是,除了少爷,以当时的情况来看,是没有人能够救你的。”
我有些恼怒。“我需要人救吗?”
我的话也激怒了阿诺,但经过刚才的不理智,阿诺已经找回了理智,她此时在极力避免出现之前不受控制的场面,她缓和了声音说:“小姐,你要理智一些,当时如果不是少爷,真的没有人能在那条河里面找到你,小姐,你知道吗?那条河其实是通往魔尊宫殿的一条河啊。”
我疑惑:“魔尊宫殿的河流,又怎么会来到这里?”
“魔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