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怎么了?”锦溪看着面前这个快把刺绣扎成筛子的女人发出了致命般的问题。
“嗖—”一种带着冰凉的、刺骨的眼神向她射来。
“那、那个,娘娘我突然想起来,好像好像您的衣裳我还没去拿。奴婢先去拿,让小柱子来陪您。”她急忙转移话题,把锅甩给了在外头教宋玉宸念书的小柱子。这锅甩的,牛逼。
“小柱子,你进去服侍娘娘。我先去拿娘娘的狩猎衣服。”留下一句话让小柱子在空中凌乱。什么?就这?还要让他服侍。
“娘娘,快用膳。”本来小柱子还是啥事都没,在下一秒却变了脸。“娘娘去见皇上了?”
她身上的香味是龙涎香,当年他与他一人一块。现在他没有用,那必然就是刚刚去了宋辉邠那里,遗留下来的味道。
“没什么,去问他要回一样东西而已,没什么大惊小怪的。”面上虽有点慌,可到底是个聪明的,没有多余表情。
而白甄晚那里想到,正是因为她的这一番话语让本来相信她的宋玉宸开始抵触,讨厌她。
正如她所说的,第二天,绣黧便和宋玉宸回了自己的行宫。他是又哭又闹,可再怎么不愿意,也抵不过大人的一番说辞。
春猎也如约而至,这场狩猎举办时会有外国使臣前来围观,但更多的到还是看清他们的实力罢了。可能还会空降一名公主来嫁入皇室,以此来巩固两国间的友好关系。嫔妃以下的都不准参加。
做了一番客套的说辞后,便是狩猎环节了,白甄晚很熟练的骑上马,撇了撇一旁还需要人托着才能上马的蔡夕盈不禁冷笑了一声。
蔡夕盈也只是云淡风轻的扫了她一眼,没说话。
呦,今儿没让她动怒。看来是学聪明了。
“都准备好了吗?”她附身,却没有很明显。但是还是被白甄晚注意到了。
这里又没有什么可以讨论的。难不成...在计划着什么整她的念头。
“放心吧娘娘,奴婢已经提前在洁妃娘娘的浴桶里放了一株草药。这个草药药性很烈,就奴婢放的量,按奴婢放的量,那匹马不出一会儿就会颠风。且定会让白甄晚在外人面前失了礼,丢了咱们国家的威严,那陛下铁定是要生气的。没准就把她的妃位给撤了。”玉兰倒是奸险,下了一包的料。简直是没给白甄晚留余地,要多残忍有多残忍。
“春猎比赛规则:先猎到十只动物的,获得北海进贡红珊瑚一副,外加黄金百两。猎到六只及以上,白银千两。猎三只到五只的,白银百两。剩下的,佳宴品尝,重在参与。我宣布,春猎,现在开始。”权全又开始了他的新龙套。
各种踏马声混在一起,根本分不清谁是谁,而宋辉邠好似是没忘那日的承诺,不管场面多么混乱,他都紧紧跟在身后。
白甄晚实在是忍不住了,回头瞪了他一眼,有许是觉得为他这样的人不值得,又转过头继续前行。
“晚晚,朕同你讲过,春猎很危险,又有外国使臣来参观规模。竞争必然会很猛烈的。”宋辉邠用力夹了夹马背,追上前头的白甄晚。
“我不会有事的。”还观战,哄三岁小孩呢,这是平地,他们看到的不只是一片茂密的森林?观战个鬼啊。
上一秒心情很出戏的她,下一秒,人不知道哪里去了。
“啊啊啊!你大爷的,给老娘停下来。”她刚想着,座下的马儿很发情了一样狂奔。不知何时停下。
“晚晚!”他赶紧拉起缰绳,往白甄晚的方向冲去。
白甄晚一脸视死如归的样子,她在想:是直接跳下去好,还是搞了这个马好。想来想去,还是把它搞了好,跳下去没准脑子要坏了,原来樱妃是想要用这个把她置于死地。啧啧啧啧,还真是不择手段。
她侧头取下头上的点翠簪子,附身在马背上。找准它的大动脉就是一扎。
“噗-”鲜血四溅,马的速度放慢了不少,但仍是在跑。她一个翻身跳了下去。
“靠。”她手好像骨折了。她跌落在地,抚着左手,痛呼了一声。
“晚晚!”后头的宋辉邠看到血喷溅而出还没来得及阻止,便看见白甄晚跳了下来。他心里慌死了,生怕白甄晚有个什么大碍。
她在背后白了一眼宋辉邠,就他?就他?他救到自己得等到猴年马月啊。背下的马都要有小马了吧。
“晚晚,你没事吧。”他停下马,疾步走到她身边,白甄晚背着身看不到脸。
“皇上,臣妾好痛。”她一转头,便对上他的眸子。两相对视,好不深情。
“朕一定会下令彻查此事,给你个清白。来,朕现在带你回营地处理伤口。”
“皇上,臣妾手好像断了,以后不能给皇上按摩了,也不能给皇上端茶、研磨。臣妾就是废人一个了!”她的清泪从微微凌乱的脸上落下,倒更显的娇小可人,柔软无骨的小手好紧紧的抓着宋辉邠的一角。愈发显得可怜无助了。
这样的她,宋辉邠有些许把持不住。
“不会的,朕现在就带你回去。”他轻轻的抱起白甄晚,让她坐在怀中,靠着他的胸膛。
只是,白甄晚感觉…他的下面有一些烫。你大爷的,真尴尬。
“皇上,臣妾好困。”白甄晚的声音愈发虚脱。来之前她专门冻了一下自己,没想到还真的派上用场了。
“困了就睡一会吧。”他摸了摸白甄晚的头,很烫,估计身体上还有别的伤口发炎了。得赶紧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