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官上任三把火,朱啸廷局长位置坐的不算太平,手底下从以前的特遣队里带来了三个心腹,没等上任就被人暗地里做掉了一个最能干的,朱啸廷找不出凶手来,但绝对是情报局里的人动手脚。
朱啸廷安排两个手下一个去了基层,另一个留在身边帮着处理日常工作,在他面前有几桩非常棘手的案子,例如陆生为首的犯罪组织,还有一些张牙舞爪企图闹出点动静的小杂碎们。
换句话说,朱啸廷并没把这些小喽啰放在眼里,从过去他就只负责陆生那个疯子的专案,能来情报局接替前任局长工作,单单就是为了剿灭这群匪贼。
例会是在周一早上七点钟,朱啸廷绝对是最早到的会议室,他目光锁定在每个进入会议室的官员,不放过一个人,直到最后一个关上会议室大门,他才把目光收敛,扬了扬下巴。
“老局长刚走,这新局长来了也不安排一下,哼。“老派长官是看不起这位年纪轻轻的小伙子坐在他们头上吆喝,所以这几个人在进门前就商量好了不给朱局长好脸色。
朱啸廷并未胆怯,也从未怯场过,他看了一眼说话的白发男人,这是前任局长的手下要员,过去年轻的时候在特工组里担任爆破员,现在位居特工局的二把手,情报处跟特工局的人有些摩擦,自打他来了以后好像更明显了些。
“安排你的时候你不在,老刘有时候你也得看着点说话,别把这种话在周会上说,”说话的人是现任特工组组长,即便年过半百,凭借过硬的身体素质依然深入前线,其手下培养的人才已经涉及各大关系网,朱啸廷在没有摸清这个人的底前对他还是十分提防。
“上周五你们发我的案卷我看了以后发现了几个问题,”朱啸廷看了一眼特工局的老刘,浅浅一勾唇:“半年前特工处派出去的zero为什么在三个月前发来的情报会被神秘人劫持,没人能从一个特殊真空的管道里把不到0.1毫米的密报拦截,如果不是提前有了准备怎么会说搞丢了就搞丢了。”
“朱局长的意思是我特工处出了内奸?”
朱啸廷生得一双美目狭长又深邃,可眼白似乎多了一点,以至于低头时看别人总像是在斜视的样子。
此时此刻,朱啸廷微扬眉尾,想听听这位老刘能给个怎样的说法。
“特工处自76年成立以来誓死效忠国家政府,从未在刀尖前低过头,别提是内奸,就是敢有背叛想法的人都不可能有!”
会议室里静谧的仿佛连只蚂蚁声响都能听得到,朱啸廷慢慢抬起头,静静地看着他,直看的老刘心里发怵,看了一会儿,朱啸廷竟笑着鼓掌起来。
“好,好!”语毕,朱啸廷嘴角噙着轻淡的笑对老刘说道:“下次开会,我要你调查出神秘人的藏身位置,明白吧,刘志杰?”
老刘直直的看着朱啸廷,眼睛一眨不眨的呆愣着半晌才尴尬地点点头。
特工组组长季长青此时裹着他健壮的身躯,季长青没有看着朱啸廷,但却用性命保证着这次任务必将完成。
“嗯,找不到,就照你说的处理。”朱啸廷示意季长青坐下,这时他想起了开会前刘志杰那半点不让人的模样,回过头问:“这回安排的满意吗?”
出了会议室大门,刘志杰把手里的文件夹狠狠甩在了助理胸膛上,嘴上骂咧咧径直将走廊的垃圾桶踢翻,路过的人不敢吱声佯装没看见绕行。
从后面追上的季长青给了刘志杰身边秘书一个眼色离开,马上换了副嘴脸来到刘志杰身旁,“朱局长可真了不得,半句话不到就把你老刘气得够呛。”
“他算个什么东西!”刘志杰背过头去也不愿搭理季长青,“别把老子真惹急了,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季长青没了低头哈腰的舔地模样,又把腰挺的笔直:“老刘啊,咱们岁数可不像当年那么能折腾,可别把自己摔进沟里翻不了身。”
刘志杰本想要再说点什么,顾忌还在走廊上刚才这么一脚下去肯定有不少人暗地里看着他,这是在情报处的地盘上,刘志杰也不好放肆,于是只落下一句冷哼,嘱咐道:“倒是你,回去管教好你的宝贝儿子,别又搞砸了让我背锅。”
“刘局说的是,我儿惹得麻烦,当爹的肯定要跟在后面擦屁股不是?”季长青目送刘志杰离开,眼光里透着一丝冰冷。
回到科里,朱啸廷命秘书去把上次尸检结果拿来,这回陆生搞了样新式毒药,在毒品中掺杂了新式有毒化学物,化验室工作人员刚把从尸体胃中提取出的未被吸收掉的药物进行化验分析,结果大失所望,这次仅仅是服用毒品过量,兴奋致死。
“死者有心脏病,生前服用过心脏病药物,在酒吧里吸食毒品后和酒精结合,常人一般能接受的量在这个人来看就是猝死的量。”
“会不会和陆生无关?”助理小陈就是刚才说的朱啸廷的心腹之一,眼下案子一环扣一环,他都要被错综复杂的案情搅混了。
“有什么证据证明陆生是无辜的?”说着,朱啸廷把几天前的审讯文件拿出来扔给小陈,“叫这个女人来局里一趟。”
“马上。”
这个周五天气晴朗,虽然已是深秋,天亮的得比以前要晚了,床头调好的闹钟准时在八点钟响起,那薇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摸向冰凉的身侧。
那个神秘的家伙总是来无影去无踪,说好的要陪她吃早餐没等醒来人就先走。那薇噘着嘴满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