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母赵氏见此,随意挥了挥手,屋子里伺候的丫环婆子就鱼贯出去了,很是有序,看起来赵氏调教的很好。
苏兰辰从小荷手中接过食盒,让小荷也跟着出去。
待一众伺候的人都出去后,苏兰辰掀开食盒的盖子,把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被下药的剩饭剩菜一一端了出来摆在桌子上。
就那些菜的成色一看就是剩菜剩饭,赵氏不明白苏兰辰是什么意思,脸色不愉,依旧斜靠在软塌上没动弹。
赵氏懒懒道:“舒华,你拿这些剩饭做什么?不会是想给为娘吃这些吧!”
赵氏巴不得苏兰辰应是,只要她敢,赵氏自认为就拿住了她的把柄,看她不到王爷面前好好告上一状,让这个碍眼的嫡长女早点得了王爷的厌弃,更方便她早点弄死这个丫头。
苏兰辰不在意赵氏的漫不经心,笑笑说:“母亲,这些吃食厨房里都有,您要想吃随时让厨房准备就是,这些您可不能吃!”
赵氏心想,这丫头平时被她整治的服服帖帖的,没想到居然能这么落落大方的回话,不吭不哈的,脑子倒是够用,不会轻易上当。
赵氏精神缺缺,瞥苏兰辰一眼:“别绕弯子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苏兰辰笑笑:“母亲,听说您正在给舒华相看,想要给女儿定下刘大人家的次子刘庆对吗?”
赵氏闻言,脸上绽开笑容,慈爱道:“舒华这是想嫁人了啊!刘大人家次子在京中的名声虽然不大好,但是他刘家大房的嫡次子,在刘家十分得宠,你嫁进刘家肯定有想不完的福。”
苏兰辰:“既然刘庆这么好,可以把这门亲事定给舒月妹妹,舒华不着急。”
赵氏一下子就变了脸,语气变得不好起来,想到要维持主母的颜面,不好明面上对这个嫡长女横眉厉色,就压下怒气道:“你妹妹还小,更不着急,再说了哪儿有姐姐不嫁人,妹妹就越过姐姐嫁人的道理?”
苏兰辰笑笑:“母亲,看来你不明白我的意思,我不想嫁给刘庆,也不希望母亲再插手我的亲事。”
说着,她指指刚才摆放出来的剩饭剩菜,继续说道:“要不然那些下了寒性药物的饭菜今日就不会出现在母亲面前,而是直接送到父亲面前了,或者我可以直接把饭菜托人送到皇伯伯面前,想必母亲也不愿意背上个残害皇家子嗣的罪名吧!”
“你……你……”你怎么知道饭菜里有药?赵氏原本要出口的话硬生生被咽了回去,她要真说了,不就等于变相承认了那些药是她下的吗?她可不能留下这种把柄。
她再没有先前的漫不经心,坐直了身子,瞳孔紧缩,右手哆嗦着指向苏兰辰。
赵氏在心里衡量着这丫头究竟知道了多少,又掌握了多少证据,她不能确定这些,不好和这丫头翻脸,免得这丫头真将这事儿捅到王爷面前去,或者真找人把带药的饭菜送到当今面前,到时候说不定王爷也要在皇上面前吃挂落,严重点,一个残害皇家子嗣的罪名下来,王爷和皇上都绕不了她这个当家主母。
她又看向苏兰辰的脸色,发现苏兰辰的脸色还是和往常一般十分苍白,想来身体很不好,随便找个大夫就能把出脉来,这丫头本身就是活生生的证据。
赵氏脸色难看极了,有些后悔平时药量太小,才让这丫头活到今天,让她有机会到自己面前蹦跶。
赵氏衡量许久,她顾忌到舒华身上有圣上亲封的明华郡主封号,又不能把握王爷心中这个嫡长女占了多少分量,只得咬着牙道:“你放心,我不会和刘家提起亲事了,也不会再擦手你的婚事。”
苏兰辰在房间里四处看了看,见稍远些的桌上有纸张和笔墨,就走过去拿了过来,走到赵氏面前放到软塌旁的矮桌上,浅浅一笑:“母亲,还请您写下个字据,盖上您的私章,免得咱们双方有个反悔什么的就不好了。”
赵氏:“……”
这话说的赵氏想吐血,什么免得双方反悔,不就是怕她会反悔吗?虽然她确实有这个打算来着。
赵氏气得简直咬碎了一口银牙,在心里骂了句:“贼精的丫头!”却不得不在苏兰辰灼灼的目光下写下了字据,吹干了墨迹后,盖上了私章。
苏兰辰达到了目的,把字据小心的叠好,轻轻揣进怀里,提起空了的食盒往外走,临走时还留下一句:“母亲,这些下了药的吃食就麻烦您让人处理了吧,舒华就不带走了,女儿不打搅您了,您可以整理一下仪容,等下弟弟妹妹和姨娘们就该来给您请安了,免得您在小辈儿跟前失了颜面。”
赵氏听了苏兰辰这带刺的话,好悬没被气晕过去,却生生气得吐了一口血,只觉得这些年是她看走了眼,这丫头平时就像个鹌鹑,乖得不得了,没想到这么多年都是装的,现在一触及到她自身的利益,就露出了獠牙,当真应了那句老话,会咬人的狗不叫,到头来,死丫头竟然有胆子过来威胁自己了,真该趁着她还小的时候就溺死好了,长大了竟然成了个祸患。
苏兰辰一走,赵氏就派人通知家里的小姐少爷和姨娘们不用过来请安了,她被苏兰辰气得不轻,不适合见人,免得那些个姨娘小妾过来看她的笑话。
赵氏那边如何气愤,苏兰辰不管,她带着小荷悠悠然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回到自己院子后,苏兰辰就整顿起了自己院中伺候的人手,把那些内心藏奸和别人放过来的探子都清理了出去,又秉明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