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说了,面前这男子一看就是认识原主,要是自己自己露馅被察觉到什么,这就完蛋了。
一定会被当成妖孽给活活烧死的,这在文明尚不发达的古代又不是什么鲜见之事,反正这偌大的南京府城,人命可不止钱。
“小将军,……”
一个匆忙赶到的小兵附耳在那男子面前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见之前还气焰嚣张的男子,眉头紧锁,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好事。
好时机,言衍主动出击。
“怎么的,将军还要欺负弱女子不成?”
傅景裕笑岔了气,“就你?还弱女子?若是如此,这全天下牢里的杀人犯都得是娇俏小娘子。欺负就更不可能了,本将军还怕脏了这把宝刀。”
这话怼的,在江湖上辗转多年的言衍都忍不住佩服,只是,她可不服输。
“呵呵呵~”
“你笑什么?!”
那一把堰月长刀就这样架在脖子上,“喀嚓”。
那一瞬间,言言就知道,左肩折了。
虽然心底疼的骂娘,言衍面上依旧冷言不屑。
“有本事你就动手!”言衍顺着长刀,毫不畏惧地看向那个欲要杀了自己的将军。
“你以为本将军不敢吗?!”那男子瞠目结舌,说着就把刀更逼近了一寸,刀刃已经划破了言衍皮肤,那脖子上的鲜血顺着刀刃上的血槽一个劲儿的向下奔腾。
“小将军,不可!”旁边传令的小兵赶紧劝道。
傅景裕看着半坐在地上的女子,那一双眼睛再熟悉不过,无数个夜晚,他都恨不得将这双眼睛的主人碎尸万段!
傅景裕抽走了刀,那女子笔直的背脊依旧立在那里。
“言衍,你等着。”
说完,那男子终于带着人撤走。
言衍力竭,整个人软瘫在地上。
找到府中的一处高楼,言衍总算把整个外面看清。
“这哪里还飞得出去?”
整个宅院外面里三层外层都是重兵,这下是插翅都难以逃脱。
怎么办?她可不能坐以待毙。
看那小将军临走时的眼神,定然还会回来结果了自己。
该如何是好……
——
话说这景裕离开了花照巷言府便骑马直接去了城西的驿馆,原本清冷的驿馆此时被玄衣银甲的士兵接管,远远的看着便感受到一股肃杀之气。
本来心中的冲动就被一路的风吹散大半,这下可就熄灭的差不多了。
景裕拿出令牌走了进去,在侍者的引路下,他去了东面最大那个院子。
推开门,看着院子里坐着的白衣男子,景裕拱手施礼,“王爷。”
比起外面镇守的黑骑,端王赵明怀所在之处倒是阳光明媚,就是花草看着都鲜艳了几分。
未先说话,男子的唇角便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轻抚在心尖,就是景裕这样一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见此都忍不住亵渎。
“你心太急了,不该此时对言家出手~”
景裕也知道自己办错了事,但是他忍不住不杀了她!
“只是围着,并未动手。”
茶盏就停在唇边,白衣男子微微一笑,“我可听闻你对那言姑娘可是动了手了,人家一个弱质女流,你这样怕是不合适吧。”
不说还好,一说“言衍”傅景裕整个人就跟炸开了锅似的。
“她?弱质女流?”傅景裕又是摆手又是摇头,“我就没见过能自己爬上树的弱质女流!”
爬树?赵明怀轻轻一笑,这言大学士的孙女倒是稀奇。
“无论如何,此时还是静观其变。”
傅景裕皱眉,“王爷,言非圣意……”
赵明怀看了一眼,傅景裕立刻乖怂的闭上嘴,不再言语。
——
言衍最后是被抓回来的仕女给扶起来,“轻点,别碰我左手。”
仕女吓得不行,“大姑娘您这是怎么呢?怎么额头上都是汗。”
言衍轻哼,岂止额头,她疼得整个后背都被汗水浸湿。
“府里的可还有大夫?”
小丫鬟摇头,“昨个李大夫回家省亲,要个三四天才会回来。”
言衍那罗帕捂住脖子的伤口,比起脖子,她更担心的是自己的胳膊。
如今伤成这样,外面还有那么多的官兵,不知道要怎样才能逃得出去。
“那有没有伤药?就是止血的那种。”
“有的,这个是有的。”
言衍靠在软塌一侧,避开自己的左肩,一旁的小丫鬟默默地坐在榻前上药。
“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对。”
“姑娘觉得什么不对?”小丫鬟显然很害怕言衍这个大小姐,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我总觉得我忘了一件事儿,很重要的一件事。到底是什么呢?”言衍忍不住敲敲脑袋,“对了,言东呢?”
“小公子应该在他的院子里——姑娘,药还没擦完了,咱们先擦了药再去看小公子吧。”
“不行,他可不能出事。”他要是出事了,自己上辈子的努力一场可不就是笑话。
不对,上辈子有没有都是个谜,更别说这一世。
言东可不能出事!
“姑娘,大姑娘,您的手还受着伤了!您慢点。”
言衍搜刮脑袋的记忆,除了头疼还真一点搜不出关于言东的信息,看来这个大姑娘还真一点都不关系自己这个幼弟。
“小公子的院子在哪里?”
被问的丫鬟显然一愣,“那边。”
“谢了。”虽然疼得不行,言衍还是疾步走过去。
丫鬟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