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皆摇头,异口同声道:“臣不知。”
闻言,王昭仁阴沉着脸,冷喝一声:“好一个不知,那你们都和朕讲一讲,外面都是在怎么讲的朕吧。”
李渊明一听,神色郑重了起来。
王洋洋作为刑部尚书,大街上的流言他有所耳闻,可话是真,更不敢真的就和王昭仁讲。
几个大臣一致认为,可能有大臣上的奏折原因,被皇上看到所以才罢免了大理寺少卿王兆廷。
定然是几个皇子党所为,目的就是抹黑王城高,铲除他。
王洋洋自作聪明,对王昭仁的严厉话无动于衷:“回皇上的话,外面人人都在夸赞皇上您英勇善良,仁慈大义,爱民。”
李渊明扫一眼王洋洋,对皇帝低声道:“可能奏折问题,请皇上明查,那些奏折万万不可信呀。”
只有王孟勋神色郑重起来,默默不吭。
王昭仁一听,垂眸敛目,怒火滔天狠狠把奏折砸在了王洋洋,和刑部尚书李渊明的官帽上。
“放肆,你们说奏折不可信,那朕信什么,信你们的话吗?”
反问着王昭仁不解气给了王洋洋和李渊明一脚,双手叉腰:“亏你们一个是刑部尚书,一个是大理寺卿,一点尽职尽责都未。
外面都传成什么样子了,你们知不知道,在那些人眼里朕是什么?”
手指了指地,急的王昭仁跺脚:“他们说朕是一个昏君,包庇纵容自己的儿子,还说朕的命令就是一个摆设,这所谓的三司会审,就是在放屁。”
喷着唾沫,脑袋的血液极速上流,那暴躁的脾气,隐隐约约对这几个人很失望。
父母对子女往往格外宽容,这几乎是血缘天性。
若不是他们生在皇家,宠的更要无边无际。
可现在不一样,身份都不同。
指望着孩子守住江山,大臣用力帮忙。
就现在大臣的做派趋炎附势,顾忌这顾忌那,怕得罪这个,得罪那个,小心谨慎根本没有为万民着想,让他怎么不心寒。
贪是个官都贪,关键贪一点没关系,毕竟你有老婆孩子要养,指望那点俸禄,连塞牙缝都不够。
与此同时,贪的不多可以既往不咎,在贪的同时在为万民着想那更好,何时何地都有良心,心不是黑的。
可现在这话,根本心都是黑的,就为了一步步往上爬,连人命都不放在眼里,这还是他的臣子吗,做到这种地步书都读在狗肚子里去了。
揉了揉眉心,王昭仁态度冷了下来,弯弯唇角:“你作为左都御史,你作为刑部尚书,你大理寺卿位列之首,朕不多吭,召你们过来就一件事,三司会审全部到场。
针对于书生的案子一定要严查,不能冤枉了一个好人,更别放过一个坏人,要是这个案子处理的不满意,你们干脆和大理寺少卿一样回去养老吧。”
心寒着,王昭仁不得不警告警告,留有这个打算。
他要清理文武百官里的蛀虫,不能让这些奸佞之臣,贪官毁了王朝。
张府
张嘉仪不施妆,不描眉,未曾抹胭脂水粉,手中拿着当初的血书,和段明明一起去皇宫门口。
张嘉仪是真的想哭了。
这是她的最后一次机会,皇帝就是主宰,要是就连皇帝存心包庇,那真的就没有办法了。
出了张府,她浩浩荡荡的身上披着斗篷,一步一跪,每一跪磕头都带着重重的响声。
她要让全天下人看到自己怎么的苦,又被逼到了什么程度。
跪在阴凉的大街,张嘉仪重重的磕头,举着状纸高声呼喊:“臣女有冤,请皇上为臣女做主,臣女的未婚夫不该如此被陷害。”
喉咙有些干涩,抬头磕破了皮。
周围街道的人纷纷围观,有的不自觉心软流下了泪水。
“哎,这张姑娘太可怜了,天道不公呀。”
那妇人只能哭泣,她无能为力的同情,什么都做不了。
任何事,无论大小,只要扯到“皇家”就会扩大化。
此刻,几乎是张嘉仪跪到哪里,百姓就跟到哪里,一个个跟着张嘉仪跪在他的身后。
齐声呐喊:“请皇上做主,还张小姐的未婚夫水公子一个清白吧。”
试问皇宫门口离这里的距离有多远,跪的久了冰冷的街道与肌肤相触,寒气直入体内。
王雪枫冷的双唇发紫,牙齿直打颤,额头的血液不曾擦去半滴。
原本她以为告状如此的简单,只要抓住民意就好。可她低估了人的心。
在这个残酷的时代,人人都会畏惧。
主要她不是别人,她是张嘉仪,从来都不会意气用事。
时间悄然流逝,“啪……”泪从眼角降落。
再回头,跟在她身后乌鸦鸦的人群,纷纷齐声呐喊:“请皇上主持公道。”不曾停下。
这么久,她们不曾离开,依然跟她这个没亲没血缘的女子,甘愿如此。
张嘉仪感动了,热泪盈眶,让她知道什么是人间自有真情暖。
最是无情帝王家,这话根本没有错,狠下心尚且无情。
满腹的怨恨,让王雪枫死死的硬撑着,每起一步痛苦,可她不能停下来。
为了水皓宇,为了这群支撑她的百姓,必须坚持。
汗水浸透了张嘉仪的全身,双腿被磨的蹭出了血,波灵盖骨头都露了出来。
额头恐怖的伤,是那么的鲜血淋漓,头发乱了,遮住了眼睛。
一个女子的容颜是这么重要,这样下去冒着毁容的风险,连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