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鸣的惨呼,惊动了避雨的两女子,她俩忙向里面看过来,只见一个俊朗的青年男子,被一个绝美女子拧着腰间肉,旁边还有四个同样绝色的女子,其中一个女子抱着一幼儿,这幼儿正好奇看向这青年男子,还咯咯笑个不停。
这个画面怪异却又有些温馨。这男子最后又吟了一首词,两人就认真地听了起来,孟鸣念完后,两人都连连叫好,惊为天人。
其中那个黄衣女子最为夸张,连连说道:“姐姐,好词呀,不知什么词牌,这位郎君不仅俊朗,而且才气惊人,怪不得美女左右,红袖添香呢。”孟鸣一听顿时一脸黑线,赵明月也有些恼了,毕竟耶律燕妮前来,她就相当的不爽了,那来的小丫头片子竟不知好歹地也来调侃,她立马准备斥责了;孟鸣一看形势不对,忙一把拉过赵明月,把手捂在她嘴上,瞬间被她咬了一口,顿时疼得孟鸣只甩手,最后一看,手上有一排深深的牙印。
这番动作,在黄衣女子眼里更像是在打情骂俏。那个白衣女子到时举止正常,她歉意地向孟鸣说道:“这位郎君,对不起了,我这妹妹唐突了,请原谅她的冒失,在这里我替她向你道歉。”孟鸣连道不必在意的话。
他看了这两位女子一眼,都是大美女,不过白衣女子端庄淡雅,黄衣女子率性直爽。
只见那黄衣女子走过来,又看了看孟鸣身后的寇珊儿和鲁云熙,她又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眼花了,她迟疑问道:“前面莫不是寇姐姐和鲁姐姐呀?”寇珊儿和鲁云熙也看着这黄衣女子,觉得她相当熟悉却又叫不出名字,最后她俩好像想起来,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异口同声地说道:“你莫不是杜小妹吧。”黄衣女子连忙称是,最后三人拥在一起相认。
最后寇珊儿向孟鸣介绍了黄衣女子,她叫杜巧玉,年方十六岁,是杭州知州杜衍的三女儿,性情活泼烂漫。
由于杜衍和鲁宗道、寇准的关系相当好,所以三家走动比较频繁,因此三女子自小就认识。
不过这几年杜衍一直离京外出地方为官,杜巧玉也一直跟在杜衍的身边,几年不见,身子骨也长开了,变化挺大的,寇鲁两人一时没认出来。
杜巧玉把白衣女子介绍给大家,她叫盛咏琳,是扬州知州盛名的三女,年方十七岁。
随后寇珊儿又把孟鸣这边的人都逐个介绍了一遍,知道彼此的信息后,各自都是惊喜和意外。
尤其是杜巧玉和盛咏琳得知眼前的男子是孟鸣以后,都是吃惊不已。杜巧玉更不顾矜持向前说道:“孟郎君,名声远扬,却向来低调,外人都难得一见,真所谓
“不识庐山真面目”;也没料得郎君也是一表人才呀,小女子也是仰慕已久了,还请孟郎给小女子签个名。”她刚说完就看见寇珊儿和鲁云熙脸色怪异,有强忍笑意,然后看向那个辽国女子。
此时的耶律燕妮却毫不在意,一副干我何事的神态。孟鸣此时也想起了当时耶律燕妮向他求签名的情景,也差点笑场。
只见杜巧玉从怀里拿出一本小册子,让孟鸣在上面签名,孟鸣一挥而就。
此时盛咏琳却是讨要孟鸣刚才写的词《水龙吟》,她从长袖里,拿出一张折叠好的宣纸交给孟鸣,最后孟鸣笔墨如龙,一气呵成,写完就交给了她,她把纸放在长凳上,等笔墨晾干。
亭外的雨没有停的迹象,众人只好等待雨停,都无所事事。此时杜巧玉、盛咏琳和寇珊儿及鲁云熙聚在一起说着话,寇珊儿一向挺八卦的,此时她正向杜巧玉和盛咏琳说着孟鸣的一些趣事,尤其讲到耶律燕妮向孟鸣求签名,并让他给签在她自己背上的情景,寇珊儿此时神态夸张,就见四位美娇娘都笑成一团,一时风情无限。
孟鸣此时替玉蝉抱着孩子,孩子已经睡着了。耶律燕妮到此时很平静,只是看着孟鸣的背影出神,自己发出不经意的轻微叹息,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孟鸣此时好像能察觉到她的目光,他也回过头看了看她,她好似像也心有感应一样,同时看向他,两人的目光碰在一起,他看到了她的决然和坚持,心里当下就像被撞在了柔软处,他向她笑了一下,然后转过头去。
赵明月此时和玉蝉低头私语,好像和耶律燕妮有关,两人边说还边不时地看向正在发愣的耶律燕妮。
此时的瘦西湖在沉浸一片烟雨朦胧中,时急时疏的雨滴敲打着湖面上,发出悦耳动听的声响,就像大珠小珠落玉盘一样,就像仙人以湖为琴,弹出飘然浩渺的仙乐。
透过雨帘去看到远处葱葱郁郁,象是罩了层烟雾那样氤氲缭绕。此时一曲古筝不知从何处传来,且听一曲云水禅心,画几笔云淡风轻,或书一笺禅语。
古筝声中流淌的梵音悠然出尘,直达心灵,忘却凡尘俗事,如一帘幽梦。
孟鸣此时也沉浸在意境之中了,仿佛在仙境的云端。长亭的众女子也平静下来,乖巧静谧,静若处子,一副陶醉的模样。
飘然脱俗的气息随着琴声从这一袭湖水中弥漫出来。一曲终罢,雨也停了,湖的上空竟挂起了一道彩虹,倒映在湖中,说不出的美奂。
孟鸣此时已经出了长亭,沿着九曲回转的长廊小径,一一走尽,期间孟鸣在一道石壁上停了下来,这里留下了许多文人骚客的墨宝,孟鸣也一时兴起,就提笔写下了刚才的那首《水龙吟》。
最后一行人就折回了驿站,都觉得不虚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