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桌上的固定电话响起。
北居之介连忙拿起接听。
“是,指挥总部......什么?是,是,明白了。”
说完,北居之介放下了话筒,对左手边的人轻声说道:“通信部发来紧急通知,犯人打来电话还自报家门。”
“原内。”
神户裕哉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并没有多说什么。
但已久经沙场的老将,自然明白对方的用意。
“是。”
原内接过北居之介手中的话筒后,身后的成员们也开始行动了起来。
他回头望向其中一位队员。
确认已开始追踪后,才拿起话筒说道:“我是警视厅搜查一课的原内,有话请跟我说。”
“为什么事件没有被报道?”
对面的声音经过了变声处理,但还是可以分辨出,对方是名男性。
“因为是山守议员被绑架,怕有什么要求,因此我们封锁了报道。”
“那种担心没必要,赶快报道山守被绑架的事。”
原内看了一眼神户裕哉后,对着电话那头的人问道:“你是绑架山守议员的犯人吗?”
“是的。”
对方回答得倒也言简意赅。
“我想确认议员的状况,让我听听他的声音。”
“赶快报道吧。”
说完,对方不给他继续说话的继续,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原内看向了身后的成员,问道:“你追踪得怎么样了?”
“神奈川县的固定电话,好像是公共电话。”
听后,神户裕哉表现出了一副极度不爽的表情。
神奈川啊......
“犯人最初,就给警察厅的通信指令中心,打过电话吗?”青海川棠问到。
北居之介回答道:“是的。问山守议员一案的负责人在哪里。”
要是想要赎金,该向事务所打电话才对。
只要求报道案件,很有可能想引起社会动乱,是剧场型犯罪。
“按他的要求来报道比较好。”
听神户裕哉这么一说,原内看向了他,道:“那不是我能决定的。”
“你是绑架搜查的专业人士,说说意见。”
既然对方都已这么说了,那原内便将自己得出的经验告知。
说道:“开始不要受犯人摆布,是交涉的原则,对方肯定还会打过来电话。那个时候,假装答应他的要求,暗中进行我们的计划。”
“我明白了。”
神户裕哉看向了青海川棠,问道:“报道继续压制,这样可以吧?”
她回答道:“这是刑事部长的判断,我毫无异议。”
对方听后,点了一下头。
然后又用眼神示意着她,到一旁继续谈话。
“藏哪儿不好,偏要藏神奈川啊。”神户裕哉轻声说着,脸上写满了纠结之色。
甚至还主动给犯人出起了主意。
“逃到千叶或者琦玉.......不,真想他逃到静冈去啊。”
“为什么这么想?”
听后,青海川棠有些好奇地问到。
“你应该知道啊。”
他看了青海川棠一眼,小声道:“警视厅和神奈川县警,是水火不相容啊。那帮家伙对警视厅,一直怀有敌对心理。这次能不能老老实实地帮忙,都还是问题。”
“人质现在可是被绑架了。这种时候,哪还顾得上关系好坏?”
听后,神户裕哉轻点了一下头。
轻声道:“只好这样了。不是自己窝一肚子火,就是忍气吞声了。”
说完,他便向前一步,然后转身看向了青海川棠。
一本正经地说道:“即刻向神奈川县警,提出协助搜查的要求,之后就拜托你了。”
青海川棠点点头,应了声“知道了”。
“青海川部长。”
对话机内,传来了西上成一的声音。
她走了过去,问道:“怎么了?”
“和山守议员事务所的车,擦碰过产生擦痕的车辆找到了。在国道375号的湾岸道路,距羽田机场大约两公里处的,京浜岛一丁目的公路上。”
西上成一回答着:“该无人驾驶的故障车,现已被拖车拖走。经鉴定课鉴定车体遗留的擦痕,与山守事务所车的一致。”
话落,青海川棠追问道:“车主是谁?”
“是三天前从废车工厂偷出来的,车牌号也是伪造的。”
也就是说,无从查起了?
“车里有没有留下犯人的痕迹?”青海川棠继续问到。
“看样子完全没有。”
西上成一回答道:“偷来的车再加上假牌照,这明显就是有预谋的犯罪。”
“情况我大致了解了。有什么新的情况,立马向我汇报。”
“好。”
...
挂断电话后,大家走到了地图前。
青海川棠拿起了几枚圆形磁石。
“犯人弃故障车的地点在这里。”说着,她将红色磁石放在了上面。
“搭成山守议员的车,是在湾岸道路,位于市中心事务所的路上,行驶途中被设的套。”
说着,她用黑色磁石模拟着车辆前行的轨迹。
接着说道:“司机下车遇刺。然后犯人将奄奄一息的司机,塞到山守事务所车的后备箱里,带着山守议员开该车潜逃。”
她又操控着红色磁石,停在了最终的位置上。
久原大聪指着那枚磁石道:“犯人将车停在这里,表示犯人单独作案的嫌疑很大。”
如果要带山守议员跑路的话,会很惹眼。而且要清洗杀害田熊让时的溅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