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她的那件事。”
“她被其他人欺负成那个样子!”
“虽然跟我没关系,可是有的时候那些人做的一些事情实在也是太没有礼貌!太过分了!我实在是看不下去!”
她语气真挚充满对少女悲惨遭遇的不忍。抬起头来,闪着淡淡光芒的眼眸投向魏一。
“我昨日想着,如果你身体好了,就可以告诉大家那日你究竟是怎么了?”
“若是不知,便上告刑部主事张大人,请张大人为你们查明真相,还袁紫霜一个清白也好啊。”
闻其所言,旁侧的临灵忽的瞪大了眼睛直往她身上看!
小小姑娘不懂颇多,这一刻也不免被其惊诧到。
茶柜旁的水月脸色不好的抿唇,径直翻了白眼,额头忽然冒汗。
“如果袁紫霜是无辜的,也好还她一个公道;如果她不是无辜的,那她犯的这个错误,按照律法该怎么惩罚她,那就按照律法来。”
袁晚晚大有勾画美好江山的架势。
话至此处,袁晚晚双手一抬,忽然挽起了自己的帕子。手指转着,中间的帕子被绕一圈又一圈,几下便成了一条小绳子。
她垂着眼眉,目光犹豫不决,整个人透露出一副纠结不已的姿态。
“我看到那些人,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不管是什么身份;普通的学子也有;富有世家的弟子也有;连着宫中的贵女、皇子们也是有参入其中。”
“贵女、公子们自是不必说,都是读过书的;自幼受过管教长大的。”
“那些学子们,更是如此了。自幼读书多少年,想通过读书来往上走去,出人头地。”
“瞧见他们这些人,几乎就没有几个,是不识字的!”
袁晚晚露出烦恼之态,随之越发浓重显眼。
“不管是他们自愿过去的也好;又或者是被旁人、朋友怂恿得也好。大家都是读过书的读书人,就这般平白的对另外一个形单影只的姑娘下手?”
“假装失手泼她一身水;假装打坏她的东西;假装嬉笑恰好撞到她;假装丢垃圾结果丢到她的身上。”
“又在背后嘲笑她;拿她取笑;当着面讥讽她;还唆使底下的丫环奴才们去对付她,破坏她的东西。”
“大家都是读书人,不应该做出这种事情的!”
袁晚晚眸光忽然一坚定!
其中的不忍从遭受欺虐的袁紫霜身上,转移到了那些参与欺负袁紫霜的贵女、公子们身上。
“不应该做出这种举止、这种欺负人的举止!跟书里面说的仗势欺人、为非作歹、倚大欺小、宵小之辈又有何议!”
“若是能够把真相说出来,若是错的惩罚,无辜的受到慰问,一切由律法来决定这一切。”
“其他人是否不会再因为此事,得不到正义的伸张、律法的保护,而心下愤愤不平,化身正义之士,选择在背后悄悄的对袁紫霜做出迫害之举?”
“便是袁紫霜真有错,我们这些读书人不与来往便好了,一个两个都对其伸手加以迫害之举,我们这些名门学理之人,可成什么样了?”
“学了不止十年的书,绝不是为了学外面市井之流做那小人之范的!”
好一番言辞凿凿落地,袁晚晚余下一脸淡淡的愤愤不平。
合上书本,随手朝着四方桌中间一丢,魏一双肩一挺,脸色僵硬,神情淡漠的望向她。
“你是在心疼袁紫霜吗?”
袁晚晚迟钝又迟钝的闪烁着眼眸,那双眼睛瞧着无辜懵懂十分。
“好像我才是受害者?”
魏一口气渐渐强势起来。
“我才是被害的那个;我才是倒霉的那个;我才是无辜被连累的那个;我才是受了无妄之灾的那个!”
“不是好像,就是你!”
临灵插嘴强调。
“你刚那么一番话,那么长。”
魏一食指在半空中一划长度。
“可有一句,或者一个字是心疼我的吗?”
她忿忿不平的低着头,嘴唇径直抿成直线,泄气般的一把靠到椅背,双手放在桌上,眼睛瞧着大腿。
“你说你要真相,你要真相!可是从头到尾我没听到你心疼我一句啊?!”
“我可是被下药那个!我可是被连累不得不休息了这么多天的那个!我才是受害者,我才是受到迫害的那个!”
“可是你过来你坐在这你跟我说的是什么?”
“我没有听到你的话里面有一句是心疼我的。我听你说了这么一番话,仿佛这个真相你已经有了认定。”
“你从头到尾没有心疼过我一句,都在说袁紫霜怎么了?如何心疼她袁紫霜?她袁紫霜如何遭受了无妄之灾!”
“然后你又要真相?”
“你说那么多你的话里,你所认定的真相,明明白白就是倾向于她的,倾向于她袁紫霜的!”
“难道说你认定真相就是她并没有向我下药,是我冤枉她?或者栽赃嫁祸给她?”
“还是别人给我下药了,不是她给我下药,我应该告诉所有人,我不知道是谁给我下药的,反正不是她。”
“你说什么?你认定是什么?你要什么?你要我做什么?”
“嗯——”一声,椅子被迫向后退去拉出刺耳的声响。
“你是要我做什么你才满意?”
魏一怒而起身,字字句句清晰明白的质问袁晚晚。每个呼吸略显粗重,无不含着恼怒。
“我?”
袁晚晚顿时无措。
“你是在生我气吗?”
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