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州城下,李克用站在前军处,眯着眼看着城门上的帅旗,冷笑了几声,满脸尽是不屑。
半晌过去了,城门依旧紧闭,李克用抬头,看了看头顶的烈日,打了个哈欠,有些不耐烦道:“朱全忠这厮,究竟在搞什么鬼?难不成想要本将军亲自叫开城门不成?”
一旁,李存孝再也忍不住了,上前说道:“将军,朱全忠这贼厮实是可恶,哪里将你放在眼里,依末将看,应该给那厮点厉害瞧瞧!”
没等李克用表态,李嗣源早已上前道:“义父,万万不可,朱全忠刚打了胜仗,定是在炫耀战绩罢了,且待孩儿上前叫开城门,如若那厮仍是无礼,再教训不迟!”
李克用满意的点了点头,称赞道:“还是我儿做事周全,去吧!”
李嗣源得令,上前对着城门楼叫道:“上面的人听着,我乃雁门关沙坨将李嗣源,速速禀报你们朱将军,快些打开城门!”
许久,从城门楼上探出了一个脑袋,不是别人,正是朱温帐下的谋士谢瞳。
“你们这些贼兵,当真以为我家将军是三岁小孩不成,非要扮成鸭儿军来迷惑于我们,识相的快些离去,若不然定杀的你们片甲不留!”
李克用再也忍不住了,大怒道“呸!朱温狗贼,气煞老子,取我夺日弓来!”
身后,早有李存信将一把巨弓递了上来,只见李克用邪恶的一笑,先是做了个热身的动作,然后才从容的搭箭,拉弓……
嗖!
随着一声刺耳的箭鸣声响起,那支箭裹着疾风射了出去,身后,王浩等人早已惊的目瞪口呆。
啪!哗啦!
箭到处,只见那面绣着‘朱‘字的帅旗被箭支拦腰射断,缓缓的倒了下来。
“将军威震天下!将军威震天下!”沙坨军立刻发出了震天的喊声。
一旁,李存信早已拍马冲了出去,不一会儿,便拿着帅旗回来了。
城门楼上,谢瞳早已吓得抖如筛糠,扶着城墙骂道:“大,大胆李克用,敢,敢射我帅旗……”
“哈哈哈哈,小儿,快去告诉朱全忠,若是还不打开城门,本将军真的要攻城了!”
看着这奇葩的一幕,王浩真的快要抓狂了,一旁,王处存一脸狐疑的问道:“咦?这朱温当真是疯了?”
“这货难道是要逆天吗?你丫的能不作死吗?”
众人正惊诧间,只见城门楼上,响起了几声梆子声,随着两队士兵涌上城门楼,齐刷刷的在两边各自排开,朱温那货光着膀子露出了脑袋,先是看了看城下的大军,随即扭头看看头顶光秃秃的旗杆,一脸不悦道:“原来是李将军到了,不知我这帅旗碍着你什么了?将军要将它射落?”
李克用双手环抱在胸前,冷笑道:“克用在此等的心急,闲来无事练练弓,不曾想这箭不长眼呐!”
“哈哈哈哈,早闻李将军箭法出神,看来果真是名不虚传啊!”话音刚落,朱温又是话锋一转,正色道:“李将军大军压城,可是来兴师问罪来了?”
李克用嘴角一扬,反问道:“朱将军不觉得自己有罪吗?”
朱温一脸不屑道:“皇上封我为行营招讨使,我攻打华州,也是奉命行事,敢问朱某何罪之有?”
李克用的脸色,顿时变了颜色,思考了片刻,又是一声长笑道:“哈哈哈哈,朱将军言重了,适才克用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朱将军攻下华州,为朝廷立下如此大功,何来有罪之说,好了,朱将军快些打开城门吧!”
朱温沉思了片刻到:“这个自然,只是这华州城,实在是容纳不了这么多人,还请李将军和各位将领进城便可!”
李克用又是一皱眉,无奈道:“好吧!就依你之言吧!”
城门楼上,朱温终于露出了胜利的微笑,对着身后一挥手,随即,城门缓缓的打了开来。
看着李克用与朱温二人刚才还是冷脸相对,这会儿又是打躬,又是拥抱,王浩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古人都这么的毫无节操。
前面,朱温将李克用送进了城门,这才转头,在人群里搜索了起来,最后,将目光落在了王浩身上。
“呵呵,五弟,快些进城吧!这几日,哥哥可是天天都在念着你呢!”
“额,谢谢你了,朱大哥!”
前面,李克用在义子和太保的簇拥下,端坐在马上,不时的观察着街道两旁,完了,不时与身旁的李嗣源等人低声的交谈着什么。
一行人一边说着笑,转眼已经到了帅府,不远处,上百名士兵正在烈日下汗流浃背的刨木,和泥,一座方型的建筑物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咦?朱将军这是在造什么工程?”李克用一脸狐疑的问道。
“此处离长安已不足百里,朱温准备在此建观雅台一座,以便于城外的观防,李将军觉得如何?”
李克用若有所思的点头道:“不错!朱将军果然才略过人,克用自愧不如,不过还有一事克用不明白,这华州城如此坚固,朱将军是如何在几天之内便攻下了?”
朱温一愣,随即一脸自豪的干咳两声,连带用手比划着说着自己如何利用李详攻下了华州,完了又是一脸不屑的昂头挺胸,完全忘记了身后石化的李克用。
天下各路兵马汇聚于华州,拥步兵十五万,骑兵五万,战将五百员,战车两千乘。
七天后,朱全忠的观雅台终于落成,这是一个晴朗的天气,朱温似乎很高兴,邀请众将登台阅兵。
因为华州是朱全忠所占之地,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