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仔细检查书架,低声说道:“王爷少了一张你画的云中子像,就是你最称心的那一幅。”
阿七眼睛里闪过不舍的神情,王爷画的那副寿星公图是真的好。画中云雾旋绕,老寿星云中子站在代表不祥的梅花鹿旁边,半空中是飞舞的仙鹤,寓意很好。
戚寒时忍住怒气,启齿说道:“不过是吃一顿早饭的工夫,这恶贼大模大样进了国公府,偷走我的画真是可爱。”
那幅画戚寒时计划送给冯召召,让她摆在大厅,自以为他的画比画师的好。
暗卫跪拜在地一脸惭愧,别的不说那恶贼的轻功是一等一的好,他们几人卖力追都没追上。
看看暗卫,戚寒时摆摆手说道:“天外有天,京城卧虎藏龙,隐姓埋名的高手数不清。你们要记住这次经验进步修为,这次恶贼拿走画,下次或许会伤人。”
走出小院,戚寒时的目光投向城外的大山,隐约间看见半山腰的道馆。山上道观里住着什么人,连他这位临沂王都不晓得。
青风山上的道观香火惨淡,爬太学的台阶百姓个个欢欣。换到青风山,为了烧香走有数的台阶,想想要累死人。
山脚下一个消瘦的青年,疾速的飞奔上山,一边脚踏台阶往上走,一边悠哉的吃着糕点。
让普通人望而止步的台阶,青年人不畏惧,不一会儿功夫到了道观门前,整整衣摆推门出来。
“师兄你怎样了,怎样站在大殿外发愣?”
青年白藤不解的看着发呆的师兄五味,少见师兄有跑神的时分。
五味看着师弟愁容慈祥,掏出一枚大青果,循循善诱的说道:“师弟你看,为兄昨夜下山化缘,得了福果。吃了当前果真与众不同,是我们误解了二少,这福果吃了让人永生难忘。”
白藤没有多想,拿起青果大口一咬,给五味扮演了变脸。
五味哈哈大笑,乐呵的说道:“无量天尊,师弟你记住,不熟习的食物不要吃,这是师兄给你上的一课。”
白腾气的咬牙,丢下果子,掏出鞭子去追五味,忘了展现随手拿走的画。
冯召召不晓得白玉观内白滕气的跺脚,甚至不晓得青风山上有一座道观。比起地段好香火旺的宝国寺,白玉观无名,默默的在山上接受风吹雨打。
使唤高衙内算账,看到他轻松核对账本,冯召召诧异的说道:“衙内我小看你了,你可以呀,算账的速度比干练的账房还快。”
钱成成握着账本,不敢相信他被一个败家子比下去。
“我不信衙内算的那么快,定是胡算的。衙内你把账本给我,我细心算一遍。”
高衙内把账本递给钱成成,得意忘形的说道:“我高某人向来低调,不展露我的才气。这算什么,我打小就通晓算术。”
高衙内对本人的算法才能很自信,这是他为数不多引以为傲的优点。所以在冯召召让他帮助算账的时分,高衙内没有回绝,有些刻不容缓的想露一手,他喜欢听到赞誉的声响。
钱成成抬头拨动算珠,忙活半天,抬起头眼神复杂的看向高衙内。
冯召召看见钱成成的表情,晓得高衙内算对了,惊叹败家子也有专长,富家少爷果真没有一个是复杂的。
“衙内你通晓算术,为何不去太学,太学的算术先生一定快乐。”
高衙内拉下脸,不快乐的说道:“我爹说我不成器,不能去太学给他丢,连小妹都不如,可是我的算术比他们好啊,爹在乎本人的脸面。”
想到清宁说过,高家几代人为官,高衙内的爷爷请辞分开朝堂,退休的时分曾经官拜左相。
发现高衙内眼睛里的冤枉,冯召召叹口气说道:“衙内我懂你的不容易,像我外人都说我不正混,让我规矩点儿别争光国公府。真是可笑至极,我如何行事关外人何事,家里人都没要求我什么。”
高衙内羡慕的说道:“二少你的晚辈真好,家里爷爷奶奶宠我,惋惜他们在老家,我在故土长大跟爹娘陌生。我都疑心本人是不是私生子,爹他总是对我不满。”
冯召召鼓舞说道:“衙内你别多想,修行的人莫要忘了初心。你争口气混出团体样,谁敢小瞧你。你也算本人人,别小瞧这间杂货店,账本为证,瞧瞧我跟钱少爷支出多高。”
高衙内愣住,赶忙拿起账本翻翻看,看清下面记载的每一笔账,诧异的说道:“真的假的,我瞧店的货物不多,怎样能挣那么多钱。”
冯召召乐和的说道:“衙内小瞧了老百姓的消费力,每天来买海味的百姓数不清。本人家吃或许送礼都行,美味实惠的食材,推行起来无需费力气。”
钱成成接话说道:“衙内你安心跟着二少混,会花钱算什么本领,能挣钱才算有能耐。”
高衙内开心的摇头,若是他能挣钱,不会费心思跟家里要钱。每次要钱都得听老娘唠叨,唠叨的他头疼。
把钱成成二人留在杂货铺帮助,冯召召没有率领二位享用生活的计划,不养吃白饭的人。
哼着小曲分开东街,路过拐角,瞧见一位眼神凝滞的老乞丐蹲在墙角。冯召召登时心软了,暗想这又是一个苦命人呐。
“清宁你去买碗馄饨,把碗筷买下来,一同赠予这位老人。”
发愣的郑志高,嗅到香味回过神,端详几人的背影,端起碗慢悠悠的吃馄饨。
冯召召到了国公府,碰见有空回国公府的王麻子。
王麻子脸上挂着温暖的愁容,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