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人连拉带拽地拖进了一座宫殿里,二话不说就将门关了起来,任她如何敲打、如何踢踹都没有用。
少顷,她敲累了,理智也恢复了,渐渐冷静了下来。
整个泽平都在他的掌握之中,现在没人会来救她。在这种情况下她更要保存自己的体力和实力,不为等待救援而是为了能救人。
这个寝殿里的窗户全都被封住了,看来这个死变态是有备而来的。
没过多久,便进来一群宫女,为首的宫女道:“娘娘,请随我们来。”
她戒备地看着她们:“不去。还有不许叫我娘娘。”
“你以为这里你说了算?”外面又进来一个人,讥讽地说道。
方容定睛一瞧,竟然是翠玉:“你,是叛徒。”
“叛徒?”翠玉哂笑道,“我本就是王爷的人,怎么就是叛徒了?倒是你,一会儿是太子妃,一会儿又成了这宫里的娘娘,到底谁是叛徒,一目了然。”
“你。”她恨不得上前将此人的嘴脸撕烂,亏得苏子溢如此信任她,没想到她居然是细作,一颗从小就埋在苏子溢身边的棋子。
“拉走。”翠玉命令道,其他宫女不敢耽搁,便强行将她拉去另一个地方,进了那里才知道这是个大的沐浴池。
“娘娘,请恕罪。”还没待她反应过来,那些宫女便开始动手脱她的衣服了。
她连连护住自己,扯住衣服怒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太可恶了。给我滚,都给我滚。”
“娘娘,别让我们为难。我们也不想您为难。要知道您的太子与情夫可都在王爷手中,您若是不听话,那么他们便会受苦。”为首的宫女冷冰冰地说着威胁人的话。
“你们。”方容闭了闭眼,松了手,任由她们摆布。
这是个圆形的浴池。浴池里氤氲之气袅袅升腾,红艳艳的玫瑰花瓣扑满了整个水面,她进入浴池边的时候,浴池周围一圈的浅色薄纱帘帐便滑落下来,罩住了浴池,亦罩住了她。她往纱帐外望去,只见宫女们带着她的衣服都训练有素地退了下去,并关好了门。
不就是洗个澡吗,有什么好害怕的。反正衣服也被扒光拿走了,总不能杵在这吹冷风吧,洗个澡就当放松一下。
她在浴池边坐了下来,再用一只脚试探性地伸进水中感受水温:嗯,温度刚好。
正当她想下水寻求水温的庇护时,她在水中的脚踝被什么东西一把抓住又向下一拉,整个人就“噗通”沉入水里,溅起不小的浪花后,玫瑰花瓣又重新汇聚,掩盖了她落水的痕迹。
由于太过突然,她连怎么反抗都忘记了,在水中呼吸困难起来,凭着本能双手往上挣扎不已,却不管用。
她要死了吗?究竟是哪个挨千刀的拉她下的水?这是赤裸裸的谋杀啊。不行了,憋不住了,她要空气,肺部的空气已经用完了,难受得紧,她要......
因缺氧的关系意识开始涣散......
在她合眼之际,腰部忽然被什么东西勒了一圈,嘴巴又被什么给堵住了,为她送来了弥足珍贵的空气,她再次凭借本能,不顾一切地吮吸着这一口口的空气,也不知道这空气新鲜不新鲜,总之先收下再说。
待缓解缺氧之症后慢慢睁开眼睛,一张脸覆盖了她整片视线区,她被轻薄了?
混蛋。她使出‘排山倒海掌’欲将对方推离她,可半点用都没有。反而激起人家的征服欲,他的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推向自己,又加深了这个吻。
身体之间没有空隙,他的吻霸道又带着侵略性,肆无忌惮地在她嘴里攻城略地,席卷一方。她感觉自己又要缺氧了,慢慢无力挣扎......
她只感觉到身体在往上升,“腾”地一下冲出水面。空气立马充盈了整个肺部,一口水“噗”得吐了出来,咳嗽声连绵不绝。
感觉脑袋已经被麻痹了,连动都不想动一下。又似乎身上被覆了一层纱,有些温暖。待缓和下来后,她才掀开眼皮,一张放大数倍的脸赫然跃入视线内。
“啊~”她左手抓着身上的薄纱右手手肘撑地往后退去,“你,你,你......”
对方嘴角微翘,邪魅不羁。
“你这个登徒子。”半天挤出这么一句话来。不过神了个奇的,上次一别已经数月未见了,这次却是在这种境况下相遇,她都怀疑自己是否在做梦。可是心里有一种叫安心的东西悄悄爬了出来。见到他,她居然会安心?她肯定是脑子缺氧才会这么想的。
“登徒子?说你自己吗?刚才在水中热情似火、饥渴难耐的人也不知道是谁?”
“谁热情似火了。”她明明就是在自救,都快溺水而亡了,“那也是你将我拉下水,我不得呼吸才迫不得已而为之啊。”
“反正都一样。总之这感觉很棒。”对方舔舔嘴角,一副很享受的表情。
方容不再与他纠缠此话题,只是问道:“你怎么会在这?”
“寻找盟友。”
“寻找~盟友?”方容将薄纱在身上围了几圈,站起来道,“杨挺,你不会与小皇叔有一腿吧?”苏伟枫曾提到过杨挺的生母,原来这不是偶然,其实人家是互相认识的,且关系还极好。
“嗯。算是吧。”杨挺一步步逼近且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头一低在她耳边轻声道,“配合本大王,你才能救出顾东篱。”
她后退一步:“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杨挺走出浴池外,在靠窗一边倒了杯小酒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