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谁你也不能不登记就往里溜啊!”
“找玫瑰苑的业主是吧?先到里面登记一下!”
等等!
他找谁?
玫瑰苑的业主?
不就是那个漂亮的小女人吗!
老张突然想到了什么,神色一震,下意识地打量起佐刚来。
只见此人剑眉星眸,挺鼻薄唇,俊美无涛,气宇轩昂。
一身矜贵的西装穿在身上,更是显得他整个人精神矍铄,笔挺有型。
他是谁?
找那个漂亮小女人有什么事?
呵!孤男寡女,能有什么事……
老张盯着佐刚比自己强了不止百倍的相貌,一股酸涩的气恼,又在胸间翻滚开来。
“对,我找玫瑰苑的业主安心,有急事!在哪登记呢?快点,十万火急!”
佐刚心急如焚,哪有闲工夫在这里耽误,当下催促道。
“不用登记了,登记也不管用。你现在给她打电话,让她和我通话。只要她说让你进,那你才能进。否则,你只能在这里等着!”
老张仰起脸,看向佐刚。
语调生硬,一脸挑衅。
长得帅怎样?
有钱又能怎样?!
在爷我的地盘,还不是得乖乖听话。
让你进你才能进!不让你进,磕破脑袋都不行!
为了以防万一,老张甚至拿出了电.棒。
他再敢哔哔,就电他!
“她关机了!电话打不通我才来家里找她啊!”
佐刚怒道。
关机?指不定是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
老张一脸鄙视,举起电棒拦着佐刚,就是不让他往里挪动半步。
“要不你去看看也行,我在这里等消息!”
佐刚快急哭了。
他真担心安心会出什么意外。
如果自己的女人真要有个什么闪失,他绝不会放过这两条忠奸不辩的看门狗!
“她不在家!”
王海涛看着肖汉脸上同样是难掩的焦躁不安,站在老张身后,高声道:
“她下午回来一趟,但是家门都没进就又走了,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佐刚和肖汉,同时看向王海涛。
王海涛脸上不觉一热,慌忙解释道:“我是玫瑰苑的花匠,所以和安心业主比较熟。”
只是玫瑰苑的花匠这么简单吗?
老张一双圆溜溜的耗子眼,晦涩不明的看向王海涛。
丝丝缕缕的嫉妒,赫然显在脸上。
王海涛皱眉瞪了他一眼,老张这才又把视线移向别处。
“那她有说她去哪了吗?”二人同时问道。
“没有,她没说。只是看她脸色好像是很着急的样子”王海涛低声回道。
自己和她还没有熟络到无话不谈的地步。
她是高高在上的业主,自己就是个小看门的,她怎么会把行踪无端端的告诉自己呢!
就连她行色匆匆的样子,都是他从监控视频里看到的。
王海涛话落,佐刚一下子蔫了。
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齐齐从自己的世界逃离了。
这简直要要了他的命。
他找不到安心,更找不到母亲。
天色已经暗了,要是再找不到母亲,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在这冬末春初乍暖还寒的夜晚,母亲外套没穿,拖鞋没换,他不敢想象单衣薄裳的母亲露宿街头一宿后,将会是怎样的一番情形。
佐刚心急的掉下泪来。
挥起一拳,气愤懊恼的砸在门卫室的水泥墙上。
顷刻间,细长细长的五条红线从墙上滑了下来。
突然,他抬头看向肖汉。
这个小警员不是在派出所上班么,不知道他肯不肯看在安心的面子上,帮自己的忙。
“你好,我是佐刚。我是安心——”
“我知道!”
佐刚本想说他是安心的丈夫,结果被肖汉冷冷的一句“我知道”骤然截断。
“我想请你帮我个忙,可以有偿,求你了!”
佐刚说着就要跪下来。
以自己的力量寻找母亲,不亚于大海捞针。
为了确保母亲能相安无事,不孝儿佐刚豁出去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心甘情愿的向自己的情敌跪了下去。
在膝盖即将挨到地面时,他下沉的身子,被肖汉一把薅住。
“有什么话,站着说,帮不帮的还不一定呢!”
“求你看在心儿的份上,一定要帮帮我!”
佐刚说着,鼻子一酸,眼泪就出来了。
曾几何时,叱咤风云的铁血汉子,如今也沦落到了要靠老婆的裙带关系去求人的地步。
真是悲哀,也更是活该!
“少来这套!有事说事!”肖汉本就恨透了眼前人,此刻看见他抽抽搭搭的像个女人一样流泪,更是又气又恼。
说话的声音,忍不住高了几十分贝。
“我母亲不见了!我到处都找不到她,求你帮帮我!”
“老太太不见了,你不去找她,你跑来找安心干什么?!”
肖汉不悦道。
他就知道,这个衣冠qín_shòu一来准没好事。
“我,我觉得她应该会知道我妈去了哪里。所以——”
“所以你就又跑来打搅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生活?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自私!”
肖汉真的是要被他气死了。
“求求你,帮帮我!”
佐刚不理会其他,继续恳求道。
既然联系不到安心,那么眼下找母亲,迫在眉睫。
王海涛站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为之一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