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龙绕,仙乐飘渺,花香满铺。花坊前,淡淡一层粉色香雾索绕,时起时落间,更多许诱人味道。
急急一道影儿,一闪,落下,却被立于门口处一位身着雪白衣裙的仙子拦住。
那仙子未出声,只是右手兰花指轻一抬,面前一晃,一道白芒便将急急而来的影儿拦下。
舒锦接了师父的仙询,急急赶到花坊。未敢私闯,更有一位仙子相阻,忙忙停下脚步。
她微微抬头,轻挑起墨色眸子,星光闪动处又被如蝶翼般的长睫毛落下,挡了。眉黛如画,小巧鼻子,似带了露水般的樱桃嘴儿,皆是那么轻柔俏丽,只是怎么凑在一处,就有种拒人千里的冷傲孤寒呢!
‘在这天上,近万年,怎么就不见有这仙子。她,莫不是这花坊里新进的花仙?’舒锦心下思量,打开天眼,暗自观察。
这冰洁的仙子,只是一株白色昙花的模糊影子。又感觉她身上灵气充盈,不似刚刚升天的小仙。
只好出声问道:“请问仙子,太上老君可在此处?”
“你是?”那仙子抬起星光般的眸子,又瞟了一眼这个说话的仙君。
“噢,我是老君的弟子,名唤舒锦,收到家师仙询,才匆匆赶来。不知仙子可知家师此时,是否还在花坊中?”舒锦又客气相问。
白昙再次抬眸,赏了他一眼,又闪动蝶翼睫毛。心下想:‘他,便是舒锦吗?听说是天界大将军,手下几十万的天兵天将,响当当的存在。平日里,我深居简出,天上的仙君认识的不多。听说这将军也是不好热闹的,所以,我们虽在天上共事万年,却还真不曾相识。今日,若不是师父与这将军的师父——太上老君斗气,我还无缘认识这位赫赫有名的大将军呢!不过,言他是将军,怎么这般儒雅,好似个文弱书生一般,清秀俊美,倒是所见里,最为出彩的一位仙家。他身上阵阵灵气,却不霸道,传言真的能为真吗?’
想罢,回了声道:“老君是在坊中,将军请随我进坊吧!”轻往侧退一步,微微颔首。
舒锦微点头。“仙子请!”伸手,向白昙作请。
白昙迈步,带路向前。
两仙便一前一后,行进在花坊间。
“不知仙子如何称呼?”身后的舒锦和声相问。
白昙停了脚步,却未回身,只是回了句。“白昙。”举步又行。
舒锦不由轻笑,心下想:‘这仙子果然清冷的厉害。’
可他哪里知道白昙的盘算,她心中正想:‘反正,一会儿就是敌对,何必假意客套。’
舒锦不知情形,浑然不觉,原来这个清冷仙子对自己加了敌意。
花坊中,弯弯曲曲似是路长,为打破尴尬,舒锦又出声道:“此处甚是漂亮,花团锦簇,果是天界中一大好景致。”
听他此番话,白昙却是嘴角轻勾出一抹淡笑,停下脚步,回转了身,轻歪头,又看了一眼舒锦道:“将军好雅兴,原来对花木也是如此的喜爱。”
“噢,这……只是有些喜好而已。”舒锦慌忙应。
“那若,让将军来此管理,将军会将此处有如何的改变?”白昙言至此处,脸上那丝淡笑已消失无踪。
“仙子怎会有如此一问?”
“若让将军成为花坊之主,会让这里更换一派新景象吧!”白昙又将嘴角微微翘起,目光灼灼看着舒锦。
舒锦一愣,感知到这位仙子的不善。
“我虽喜花木,却对此无甚解,仙子忽然提出这般问题来,我,真的一时回答不上来。”
白昙轻笑,才道:“那将军,日后也许真要在此处用心了,若不然,诺大的一个花坊岂不是要遭殃。”
“遭殃?!”舒锦心下一沉,怎么感觉这个不相识的仙子敌意满满呢!明里暗里的话中夹枪带棒,再说下去怕有翻脸的危险。
“不知仙子,怎么会有这般比喻?”
舒锦虽心中也有了些不悦,可依旧保持着该有的风度,含笑问道:“我好似,在这之前不认识仙子,不知何时得罪过仙子吗?”
白昙却是一笑,看来自己的话,让这位将军生气了,微躬身道:“在此之前,我也不认识将军,没有仇怨,将军不必多猜。家师和老君就在前面的芳草亭,见了他们二位,将军的疑惑自解。”
言罢,也不等舒锦再说什么,兀自转身,又向前行。
舒锦无奈,只好随了她继续向前,也不想再多问一句。
一会儿功夫,便见到了白昙言中的那座芳草亭——百花簇拥下的别致小亭。
舒锦虽在天上万年,可一直在将军府和操场上多些,至于这花坊还真没进过几次。
远远的刚见了那亭子,就听到两人的争吵声。
一个道:“你这老家伙,不用嘴硬,你这次输定了。”
另一个声音却更愤愤道:“你别什么事还没发生就自定了结果,我看你才是输定了呢!”——而这个声音正是自己师父太上老君的,另一个与他吵的,也很熟悉,便是太白金星那个老头儿的。
天上老年得道的很少,这两个老人儿本是挺要好的一对,怎么这几年,越发闹起来了,不但嘴仗不断,有时候还升级为武斗。打的惊天动地,也不怕打坏了他们两个的老骨头。
玉帝却也不管,天上闲的无聊,他们两个也闹不出天去,劝的烦了,干脆不管。
舒锦就是不知道,怎么今日这两个老头儿在花坊中又打起嘴仗来。急走了两步,上去劝:“师父,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