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好办!朕定成全你!”云坤豪爽地答应了。
宋荇月谢了恩,便跟在云坤安排的婢女身后,前往春风阁。
帝姬离开,宴席也便散了,云坤回了寝殿,没有去任何一个妃子宫里。
他也并未宽衣,苏公公给他奉茶,他也不喝,似乎在等人。
过了片刻,外头有人报:“陛下,宁王来请安。”
云坤眉心微皱,看了一眼苏公公:“这小崽子,果然耐不住。”
苏公公讪讪一笑,道:“陛下,奴才去请宁王进来。”
云青宁走进来,行了礼,说道:“父皇,今日父皇为帝姬接风,儿臣有些事情,不好在众人面前说,唯有此刻前来叨扰……”
“你也知道你这是叨扰?”云坤幽幽地看了他一眼。
云青宁俊眉一皱,说道:“父皇,此次护送帝姬来玄武,半路被截,此事儿臣觉得颇有蹊跷,将疑点尽数写在奏折里,父皇可曾看过?”
“看过了,你说,你怀疑是平王干的?你可有证据?”云坤问。
“儿臣没有证据,但,他之前被父皇的御史打了十鞭,今夜也并未出席,如此胆大妄为,儿臣想不到第二个人!”
“放肆!”云坤站起来,推了推他的脑袋,“他是你的兄弟,你们都是朕的骨血,你竟然怀疑他迫害你?你可知,你这是大逆不道,你这是想要瓦解朕的左右臂膀!”
云青宁听了,惶恐跪下:“父皇,儿臣不敢,儿臣不是这个意思……”
“这帝姬原该嫁给平王,后来翊王回宫,八字与帝姬是天作之合,朕又念及你十弟体弱,为朕付出了太多太多,唯有将帝姬嫁给他,方能安他的心!平王心中不悦,朕能理解,今夜大宴,他称病不出席,朕也能宽恕他!你护送帝姬不利,原是功过相抵,但朕还是褒奖了你,你如今却想着要泼平王一身脏水,你是何居心啊?”
云坤愤怒地瞪着云青宁。
云青宁握紧了拳头不说话。
云坤缓了缓语气,拍着他的肩膀,道:“宁儿!没有证据,就不要胡乱猜测,这样会让群臣以为,朕的几个儿子开始为了争储而斗了起来。”
这话一出,云青宁有些慌张地看着云坤:“父皇,儿臣没有争储之心,父皇正当盛年,母后时常教导儿臣,要为父皇尽心尽力,任父皇差遣……”
“你与皇后都是朕的心头肉!”云坤拍了拍胸口,道,“朕的心思,难道你不知道?记住了,今后,没有证据的事,就不要乱讲,你是宁王,是皇后之子,是嫡子!不要像小门小户的庶子争宠那般,使些小计俩,让人看了笑话!”
云青宁看着云坤,什么叫他的心思?父皇是什么心思?他怎么知道?
但他又不能问,只有说道:“儿臣明白了。只是……此番前去朱雀,宋徽得知帝姬将嫁给病重的翊王,可是发了一顿脾气。”
“发脾气?朕就是不想让他顺心,别以为休战就能与我玄武平起平坐,他最爱的帝姬能嫁给朕的儿子,已是给他面子了!”
“可这帝姬似乎也不喜欢翊王……”
“她喜不喜欢,又如何?既然已来了玄武,就由不得她!她没开口说不嫁,你在这里凑什么热闹?”云坤狐疑地盯着云青宁。
“宁儿,你该不会,护送她护送出毛病来了吧?怎么,你想娶帝姬?”
云青宁咽了咽口水,道:“父皇,这帝姬,长得甚是好看,但除了好看,其他都平平无奇,并不像世人说的那般,精通药理、会预知……”
“我个傻儿子,长得好看,这就是她这一生的筹码了!至于其他的,日后再慢慢观察,不过,父皇提醒你一句,帝姬是翊王的,你别想些有的没的,起码,他活着的时候,你休想沾染分毫!”云坤命令道。
“儿臣谨遵父皇教诲!”
宋荇月跟着云坤派来的婢女前往春风阁。
为首的婢女叫朱玉,是安兰灵安排来的人,朱玉殷勤地带路:“帝姬殿下,前方就是春风阁了,您且在春风阁好生歇着,若有什么住不惯用不惯的,只管使唤奴婢。”
“嗯,多谢。”宋荇月道。
“殿下,您这可折煞奴婢了,能为殿下您效劳,是朱玉的荣幸啊!怎么还敢承殿下一个谢字?”朱玉惶恐地说。
宋荇月便不再作声,走了好一会儿,可算抵达春风阁,这春风阁不算大,也不算小,装潢甚是华丽。
她便在此处待嫁。
进了寝屋,宋荇月便将朱玉等人遣走,留下雀鸣伺候。
“今夜,你看出什么了?”宋荇月问。
雀鸣想了想,道:“虽说殿下您是和亲公主,但,玄武上下无不重视,除了平王没有出现,凡在京的王爷都出现了,不在京的家眷也到了,可见他们对殿下您的看重。”
“你说,平王并未出现,他为何不出现?”宋荇月问道。
“那平王是莲妃之子。方才雀鸣与那些婢子闲聊,得知那平王被玄武皇帝的御史抽了十鞭,伤势严重,不良于行,所以并未出席。”
“璟翎便是死于他手。”
雀鸣点点头,随后说道:“殿下,您可不要做傻事啊!”
宋荇月眨了眨眼,看向雀鸣:“你放心吧,我不会鲁莽行事的。既然已经来了虎穴,便要步步深入扎根,一来,维护好两国关系,二来,我会好好想着,如何不动声色给璟翎报仇。”
“殿下您心中有数,雀鸣就放心了。”
“方才,玄武皇帝手里拿了翊王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