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绿袍沧浪的笑声中,树叶纷落,于承珠一瞥之下,不由得冷笑,心道:“都埋伏好了,候着我呢!”
于承珠道:“你们贩卖儿童,罪大恶极,死有余辜,怎么能因为小恩小惠就不顾大恶呢?再说没有他的带领,我就上不了玉女峰吗?”
绿袍沧浪道:“那你是杀给我看的?”
于承珠道:“你我之战在所难免,你做了那么多的事,不就是想与我一战吗?”
绿袍沧浪道:“聪明。”
于承珠道:“这算得了什么。你说的话,就跟他一样!”
她的眼光瞥向那死去的守卫,道:“你们杀人越货,无恶不作,加上贩卖儿童,罪大恶极,我怎么也要除之而后快,他的小恩小惠,也有他的好处。”
绿袍沧浪饶有兴趣地道:“愿闻其详。”
于承珠道:“我让他死得没有痛苦,这是他小恩小惠换来的,也给他一个教训,哪怕到了另一个世界,最好是诸恶莫作!”
绿袍沧浪“啧啧”赞道:“你倒是变了,很好,很好!”
忽然面色一变,将手拍了两下,只见一众人陆续出现,路春娘、赛伯温和罗波都在。
最后出来的是一顶山轿,旁边站着的是吴九天。
于承珠的心“扑通,扑通”乱跳,不问可知,轿中人是谁呼之欲出。
于承珠反而不敢抬头。
绿袍沧浪哈哈笑道:“怎么?你连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了吗?”
于承珠道:“你就是想看到我慌张的样子。”
绿袍沧浪道:“你能不慌吗?”
于承珠道:“不能。”
绿袍沧浪一笑,还要再说,于承珠却道:“可你已经输了!”
此言一出,皆都惊诧。
罗波喝道:“你胡说!”
他嗓门大,这么一喝,顿时山上都是他的回声。
绿袍沧浪道:“退下!”
罗波不敢违抗,只得低头退下,路春娘却恨声道:“没用!”
于承珠见此情形,微微一愕,绿袍沧浪却根本不理会他们,道:“何以见得?”
于承珠道:“区区一个我,又何劳尊驾如此劳师动众,又煞费苦心呢?我本是普通之人,可被你这么一推举,想不出众都难,倒是你在推助于我。”
绿袍沧浪面色一变,于承珠继续道:“我本来不是你的敌手,可你硬是把我扶到了和你对等,还胜过你的位置上。”
她说得很慢,一个字一个字都非常清晰,绿袍沧浪的脸色阴晴不定,从白转黄,从黄转红,再从红到紫。
于承珠却一点也不理会他,继续道:“我本来没那么重要的,是你太过注意,我才越来越强大,一样的关注力,你用在自己身上岂不是好?何必如此呢?”
罗波道:“闭嘴!”
于承珠冷笑道:“我今日前来就知道不会善了,若非我说中了你们的心思,何必动怒呢!”
罗波道:“我先毙了你!”他抡拳冲去。
于承珠道:“该来的,到底还是来了。”
路春娘道:“既然如此,我们并肩上吧!”
她一招手,众人一起冲过来。
于承珠哂然道:“我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做。”
说话间,她已经绕过罗波,躲过两三名守卫,又是一个“凤点头”,让过了路春娘的金链,路春娘重新换了一根金链,于承珠却没当一回事。
她继续道:“你的行事像足了你的祖先,师无定法,出乎意料,可惜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绿袍沧浪道:“此话怎讲?”
他倒是要听下去,可赛伯温喝道:“我来帮忙。”
于承珠瞥了一眼,似笑非笑地望着绿袍沧浪,绿袍沧浪当作没看到。
于承珠继续道:“出奇兵是你惯用的路子,可奇正相辅,有奇道必有正当的理由,而你,分明是自立不足,这才瞎搅和,要不然怎会在意区区一个我呢?”
绿袍沧浪被她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却听“嗤”的一声,似乎有人在笑,这里几乎全是绿袍沧浪的人,还有谁敢笑。
绿袍沧浪心念一动,忽然一抬头,只见张丹枫似笑非笑。
绿袍沧浪怒道:“你教的好徒弟!”
于承珠听得真切,心中一颤,不由得抬头,这时她才刚看到张丹枫。
只见张丹枫神色如常,目光平和,并无喜怒之形,于承珠心中一喜,暗道:“原来他并没有怪我。”
这一喜不要紧,只见路春娘一招“弯弓射雕”,到了中途,忽然手一张,一条金链蓦的飞出,罗波此时一招“南山打虎”,阻击的正是于承珠的后路。
赛伯温点穴撅不离她的阴维,阳维两条经脉,更有甚者,旁边的守卫各执刀枪棍棒,一同夹击。
于承珠就算是肋生双翅,只怕也难以逃脱。
于承珠上前一步,如此危急关头,她不退反进,“刷”的一声宝剑出鞘,路春娘猝不及防,金链已经发出,来不及收回。
于承珠一招“举火撩天”,路春娘的金链等于是自己送上去的,只见于承珠身形一转,路春娘大叫一声,金链寻断断坏。
而且于承珠不单是倚靠神兵利器,还是借着旋转之力绞断的,路春娘虎口剧痛,手臂都在震颤。
罗波大喝一声,一拳如排山倒海般的捣来,赛伯温的点穴撅也是霍霍生风,不离于承珠的奇经八脉。
可只见金光四闪,数人连续惨叫,纷纷倒下。
原来于承珠适才一个转身,趁机发出金花,她将囊中金花尽悉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