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莲只留下这么一句,顾相宜也并未有其他问题想问她。
只得送别了青莲,听着马车离去的声音。
待她从茶馆出来的时候,池映寒早已蹲在对面,不住的打着哈欠。
见顾相宜出来,他这才伸个懒腰起了身,道:“相宜你看青莲怎么看了那么久?我等你等得都快睡着了!”
顾相宜昂起头,看着他高大的身影,小眉毛一蹙,道:“你怎么还能睡着呢?就不怕我在里面出了事?”
池映寒困得又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的道:“你要是预知到会出事,你就不进去了……”
他话音刚落,一个小拳头便朝他砸去。
“还学会找理由了是吧!万一我出意外了呢?”
池映寒:“……”
好嘛,小祖宗说得永远有道理。
他赶忙转移话茬,道:“对了相宜,你在里面做什么?怎么待了那么久?”
顾相宜叹了一声:“我在给你求签啊!给你的科考祈个福!”
“你也信这玩意儿?!”池映寒从不觉得向大罗金仙祈福能有用,谁料小祖宗也信!
顾相宜可是找青莲出的签,只求为池二寻个前程,谁料池映寒池映寒竟这般不在意。
顾相宜只问:“不然呢?信谁?”
池映寒一脸认真:“信我啊!”
顾相宜恼道:“我信你个鬼!”
“不是,顾相宜,你不觉得你这逻辑有问题吗?你让我考,你还不信我!你要知道本少爷人生中第一次科考,那都是给你考的!”
顾相宜听闻这话,抬头看着池映寒,那英气的面容上满是玩世不恭,顾相宜看了两眼便嘴角抽搐,道:“你可别给我考,免得考不上你再赖我,说我害你。”
池映寒:“……”
顾相宜遂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行了池二傻子,回家吧,不早了。”
顾相宜说罢便先他一步朝着路口走去,池映寒站在她身后,被这个称呼惊到。
池二傻子?!
整个南阳城也就小祖宗敢这么叫他!
池映寒心里不服,快步追上去,驳道:“你说谁傻子?”
顾相宜也不回头,道:“说的就是你!我费了这么大劲,你若是敢落榜,你就是傻子!”
池映寒还觉得纳闷,这科考不是他出力、他在考吗?怎么搞得好像顾相宜比他还累?
池映寒似是反应过来什么,这才明白过来,道:“你这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什么!”顾相宜突然听他这么说,更是怒得转过身来,道:“池二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把话给我重说一遍!”
池映寒一噎,赶忙又去想新的话茬,但他脑子一转,忽然便想到一件事——
“对了相宜……”
“你休要转移话茬,你刚刚说我什么?”
顾相宜正欲怒斥,却见池映寒忽然神情严肃,正经的道:“相宜你别闹了,我是很认真的想起个事儿!方才同你一起等青莲的那个姑娘,是安瑾瑜将娶的大娘子吧?你怎么同她聊起来了?”
池映寒同安瑾瑜有过节,自也不会对安瑾瑜的大娘子有什么好感。
顾相宜知晓池映寒的意思,她道:“我没想同她聊,是她认出我了,同我说几句罢了。”
池映寒闷声道:“以后离安瑾瑜家的都远点。危险!晦气!刚才我果真不该睡觉,刚刚没想起来那女人是谁,现在想想还挺后怕的,万一她把你拐跑了可怎么整!”
顾相宜没想到,这会儿不用顾相宜说,他自己倒是反省起来为什么刚刚要打盹了。
她没回他什么,只听他继续道:“而且,以本少爷素来的经历,安瑾瑜家的人出现在我们面前,定是不祥之兆,肯定有倒霉的事发生!”
一旁的顾相宜才觉得他脑子缺根筋:“行了,人家正经的青莲你不信,偏信这种奇奇怪怪的说道?没根据啊!”
“是没根据,但是很灵验的!安瑾瑜家的如同身带诅咒一般,只要靠近他们,绝没好事发生,信我!”
顾相宜信他个鬼!
“行了行了,别自己吓自己了,赶紧回家洗洗睡吧。”顾相宜也没再搭理池映寒的胡言乱语。
然,事实还真如池映寒说的那般,诡异的事儿,确实是发生了。
次日下午,柳如歌竟出现在了池家大门口。
这位亲家,且这会儿老夫人大病初愈,可不能再生了什么事,免得老夫人再如吕老太太那样,一股火上来,还未等大夫来,便生生的咽气了。
池家自未告知老夫人这事儿,由池天翔同苏韵亲自将柳如歌接进来议事堂。
柳如歌今日一身朴素,却不失端庄,见池天翔和苏韵亲迎,便也一路笑着,同他们入了议事堂。
池天翔心里狐疑着,这八百年不见一回的亲家,今日来此是做什么?
心里犯着嘀咕,但这人都来了,他还是客气的道:“这还是头一次见亲家光临寒舍,亲家身体可还安好?”
柳如歌笑了笑,道:“安好安好!我这身子骨也还硬朗着。这不是近来听闻亲家老夫人病重,来慰问慰问。我这家里虽没什么山珍海味,但补品还是有些的,也想尽一份心意。”
说着,柳如歌便吩咐翠红将补品拿上来,瞧她一副恭敬随和的模样,苏韵也是一阵纳闷,池家何时缺过这些东西?她送这些东西做什么?
且这柳如歌,当真只是来表心意的?
二人真猜忌着,柳如歌又开口道:“其实相比于池家,我顾家也算小门小户了,送这些东西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