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点废纸皮卖又怎么啦,小区外面就有一个废品收购点,随时都可换钱。再说我又没有其他的事,捡一点是一点,十块八块也是钱。很多老太太都去捡的,前面那栋楼一个老太太,她儿子还是大学教授,儿媳是医生,还不是一样去捡纸皮,也不见她儿子儿媳说什么。”
老太太倔犟起来,八匹马都拉不回。
“关键是你捡的纸皮乱丢弃在一楼过道角落,人家小区物业有意见,找到我了。”
小区物业前几天就跟他打电话,谈了这件事。
老妈历来都是身体很差的人,年轻时就是一个药罐子,平时各种毛病不断。
在家里几块田都基本是荒芜的,靠老爸矿山上班,每月拿工资养家。
后来姐姐林玲长大了,小学没毕业就包揽了田里的农活,成了主要劳力。而老妈即成了打打下手,家里做做饭,搞搞卫生。
一辈子懒散了几十年,来到大城市,又变得勤快了,跟小区几个老太太去争抢纸皮。
唉,真是想不通她。
“要是买有一个杂物房或车库就好了,儿子,我看见下面有个杂物房门贴出了售卖广告……”
“妈,现在住的这房子是租的,我们只是暂时住在这里,等别墅装修好,我们是要搬过去住别墅的。”
林元不禁提高了语气。
“噢,不捡就不捡吧。”老太太不甘心地说。
“妈,不要去跟人家抢这个,我们不差钱,而且那些丢弃在垃圾桶的纸皮又赃又臭,一点都不卫生,你经常去捡,很容易染病的。没事去散散步,搞搞卫生都行。”
有时跟一个老人讲道理,比教育一个小孩的难度强上百倍。
他带着儿子下楼。
“爸爸,你刚才说奶奶,她好象听了不高兴了。”
林麒麟还懂得察颜观色了。
“昨天妈妈也说了她,叫她不要去捡垃圾,她听了,当场对妈妈说,住得一点不自在,还不如回老家待。”
他对爸爸说。
林元感到郁闷。
想想还是算了:性格是几十年形成的,要一时半刻改变,也是不可能的。
别墅装修好了,搬过去了,有老爸在,多一个伴,老妈就应该没那么多事了。
林麒麟坐在后座,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爸爸,我什么时候可以去读幼儿园?”
林元:“看下半年可不可以报名吧。”
读幼儿园都要求小孩到三岁以上。
“下半年是什么时候?”
“八月份报名,九月一号就开学。”
林麒麟板着手指算时间。
此时林元接到了陈玉玺的电话:“小林,你图纸上宋总和古总家的名贵木材雕刻画是怎样的效果?”
林元带儿子来到了涂料超市。
于是对陈玉玺说:“陈总有空么,有空的话来梧桐路佳运精品家具店,他们两家定制的大版雕刻画,昨几天恰好运回来了。”
“行呀,我二弟、三弟,也过去看看。看了后,今天就把别墅内装修定下来。”
林元把精品店的定位发给他。
他想把儿子交到吴依娜手里,上到办公室却没有看见她。
“老板娘去了仓库出货,刘鹏正在装底漆拉去工地。”
财务谢蓉忆对林元说:“林总,你有事就把小帅哥放我这里吧。”
林元对儿子说:“你在阿姨这里玩,妈妈很快就过来了,爸爸现在有事要去处理,行不行?”
“嗯。”
林麒麟找了一本动漫书进了财务室。
林元开车来到精品店。
看见陈小青一付受到滋润的样子,神情间洋溢着幸福。
可以想象,黎文明的苦肉计,终于叩开了她禁锢许久的心扉。
吴依丹悄悄走过来对他说:“两人和好了,今天是黎文明开车送她母女来精品店的。”
几分钟以后,陈玉玺三兄弟来到了精品店。
林元热情迎了出去。
“小林不错哦,又开涂料超市,又开精品家具店。咦,这个是沉香雕饰品?”
一进店,他们就被入店右侧墙两个玻璃柜的沉香雕饰品所吸引了。
有钱人手腕上或者戴玉镯,脖子上挂玉坠。
真正有品位的人戴的是沉香手串,沉香雕饰坠件。
“小林,看见你这展示柜的沉香雕饰件,我感觉我玉器店的翡翠玉石都显得俗气了。”陈玉玺笑呵呵地说。
林元知道他说的是实话,黄金珠宝玉器在常人眼里是有钱的象征,但是在真正有钱人的眼里却是俗物。
他们玩古董、字画,玩珍稀木材,玩沉香雕件。
“陈总客气了,来,兄弟我送你们三位一件饰品。随意选!”
林元让他三兄弟选一件饰品。
不收钱。
“怎么好意思?”大哥陈金玺笑眯眯地说。
“林老板太客气了。”三弟陈银玺也说。
他们都看着陈玉玺。
“即然小林这么大方,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陈玉玺取了一个沉香手串,戴在手腕上。
陈金玺和陈银玺也各取了一件小饰件。
柜子里最贵的有沉香木雕山水人物笔筒,虽然是仿制品,但进货价也要几万。
用一截沉香木,请名家雕刻出一条活灵活现的龙,售价也是不菲。
还有大小不一的沉香佛珠也是动辄四五万。
陈家兄弟随手取的都只是售价万元的小饰件,可见三人也并不是贪心之辈。
林元带三人来到仓库,叫仓库几个工人把雕刻木板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