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舒誉转身对熬粥的人说道:“把粥熬稀一点。”
奎安生气的问道:“为什么还要把粥熬稀一点?”
兆舒誉解释道:“粮食不太够,先尽量救助更多的人,撑过这一晌时间,等粮食到了就可以把粥熬得稠一些了。”
奎安撇了撇嘴没有说话,看着大家垒起来灶台开始生火熬粥,许多人已经拿了碗围在他们周围等着喝粥。
奎安从人群的缝隙中向远处看去,见到远处地上还躺着不少人,有人努力爬起来向这边蹒跚着走过来,有人饿得都站不起来,在地上努力的爬着过来,只为了能喝上一口粥活命。
奎安指着远处对兆舒誉说道:“那里还有许多人快饿死了,你快找人帮忙把他们抬过来。”
兆舒誉抬眼看了一眼远处的遍地饿殍,有些无奈的说道:“我们只有这么多人手,只能顾得上眼前的这些人,想要全部都救过来是不可能的。”
奎安看着远处的遍地饿殍,再次流下了眼泪,向远处跑去,来到一个快要饿死的人身边,抱起跑回来,把他放到锅旁边的地上,然后再次跑开把又一个快饿死的人抱回来。
兆舒誉无奈的看着奎安,挥了下手,护卫们立刻散开去寻找还没饿死但没有力气再爬起来的人,把他们一个个抱回来放到地上。
许多等着喝粥的人见他们这样,也都安静了下来,有人自觉的空开位置,好让护卫们有更多的地方摆放那些快要饿死的人。
终于熬好了粥,大家竟然都自觉的排队打饭,奎安插队打了饭去喂那些快要饿死的人,有个别饥民也自发的来到快要饿死的人身边,一人一口慢慢的喝着粥。更多的饥民经过这么一带动,也都纷纷来到这些快要饿死的人身边喂他们喝粥。
兆舒誉意外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没想到经过奎安这么一闹腾,竟然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兆舒誉看着奎安在人群中穿梭,再看看虽然很乱,但是有序的现场,觉得眼前的这一切也未必不是什么坏事。
护卫们还在把快要饿死的人从远处抱过来,有些饥民喝了粥有了一些力气,也想要帮忙抱人,但是奈何都饿了很久,几个人合力才能勉强把一个人抱回来。
兆舒誉看着眼前的景象低声说道:“这个世界上从来不缺乏恶,但是同样也不缺乏善。只要能有一个人在大家绝望的时候,怀着一颗赤诚的心伸出援手,就能像一朵火苗一样,瞬间点燃希望的大火……”
时间到了晚上,两车粮食如约送来,同时送来的还有碗、锅、木材和水。
大家都自觉的排队喝粥,那些被抬回来的快要饿死的人有的没有撑过最后一刻,即便喂了粥也都有一小部分还是死了。
其中有一部分其实是被不同的人喂粥撑死的,在最后一刻做了一个撑死鬼。为此兆舒誉专门派人看着那些人,防止被大家轮流喂粥撑死。
有饥民主动帮忙打粥施粥,兆舒誉吩咐把送来的锅也都架起来,让饥民自发的生火分粥。
兆舒誉看着眼前的景象,对奎安说道:“干的不错,虽然不在我的计划中,但是这些人救活了,或许将来都会成为你最忠诚的拥趸者。”
奎安看着眼前忙碌的人群,眼中有兴奋和激动:“我不要什么最忠诚的拥趸者,我只要把他们救活。”
时间迅速地流逝,两车粮食在第二天就吃完了,兆舒誉想办法再弄了一车粮食,一直到第三天五百车粮食和兵甲都送了过来。
兆舒誉交接了物资,运送物资的人给兆舒誉一个令牌和一个手续单,兆舒誉到军营办理了手续,差人运送着物资出了边境。
云泽边境的饥民看到一车车的粮食都兴奋起来,兆舒誉站在粮车上告诉大家他要去云泽国中心处,想要吃饭的可以跟着他一起走。
兆舒誉领着人赶着牛车,一路上遇到大规模饥民就停下做饭救济,走走停停,本来几天就能赶到的路程硬是走了半个月才到达。
目的地是一个小镇,他们到达目的地的时候身后已经聚集了数万的饥民,小镇上的人见到如此大规模的饥民汇聚,一个个都紧张起来,有许多士兵模样的人拿着一把火枪站在镇子边缘严阵以待。
兆舒誉从人群中出来,来到一个士兵面前不远处说道:“国家兴亡。”
镇子里的人听到这四个字,都放松了警戒,一个士兵走到兆舒誉面前,兆舒誉从怀中拿出一个黑色的琉璃牌子递给那个士兵。
士兵接过牌子,也从怀中拿出一个牌子,将两个牌子贴在一起,士兵的牌子上出现了兆舒誉的头像素描图,并在头像下方有两个字:军主。
士兵一愣,抬头看兆舒誉,兆舒誉扯下脸颊两侧的橡胶,士兵立刻跪下说道:“拜见军主!”
其他的小镇里面出来的士兵也一起跪下喊道:“拜见军主!”
兆舒誉说道:“都不必多礼,起来吧。”
士兵们都站起来,兆舒誉指着那些饥民说道:“这些都是路上收归的饥民,你带领大家教他们挖地穴栖身,以后再慢慢的建房给他们住。”
那个士兵抱拳说道:“是!”
所有的士兵都回到镇子里面,再出来的时候一个人手里拿着四把铁铲,来到饥民跟前和他们交流。
兆舒誉和奎安进入小镇,整个小镇的房子都是使用红砖红瓦建造的,不同于以往通玄界的建筑风格,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他们不缺资源,而且这样的建筑,相对于通玄界传统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