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任苒走出小区,边走边按下了车钥匙,在路边的停车位上一辆蓝色的大众甲壳虫嘀嘀的叫了两声,闪了闪车灯。
傅任苒拉开驾驶座的车门坐了进去,发动了汽车,车里的电台正播放着南城的实时路况,南城这座城市山多水多,城市的路比北城的路小了不止一个号,上下班高峰期实在容易堵车!
方向盘轻轻一转,车子驶离小区,在穿过两条街道之后,车子开进了一条林荫小道,路两旁是粗壮茂盛的大树,枝叶交错而立,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倾泄而下,斑驳的落在地面上,盈盈的发着光亮。
这是她去公司必经的一条路,南城是座南方城市,她最喜欢这个城市的地方是这里一年四季都是绿意盎然,生机勃勃!
到了秋天,叶子不会枯黄,到了冬天,树枝不会光秃,即便是冬天,整个城市仍和春天一样百花争艳,繁花似锦,难怪大雁要南飞了,这让自小在北方长大的她,一点儿也没有怀念过北城。
傅任苒将车开进了地下车库,单手打方向盘,动作很娴熟,倒车的速度非常快,两秒钟就将车停在了车库的正中间,像在表演模范倒车入库,汽车的个子小,估计横着她都能停的进去。
她熄了火,拿起包推门下车。
傅任苒的高跟鞋有规律的踩在地下车库的地面上,笃笃的发出不容忽视的声响,公司租在一座老写字楼,她很奇怪为什么每次走在这里莫名都会有一种不寒而立的阴森恐怖之感,她紧了紧外套,加快脚步朝电梯走去。
按下了电梯的上行键,双手拎着包袋,后背挺的笔直,站立在电梯门前等待。
傅任苒的左肩忽地被身后的人一拍,她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往左后方看去,没人!
“你怎么还是这么好骗啊!”
听到身边略带笑意的调侃,傅任苒无奈的轻叹了一口气,又是赵吟吟,她的表妹!
她转过了头佯装生气的对着赵吟吟说道,“你不知道我的心里住着一个八十岁的老太太吗?你下次再吓我,我迟早心脏病发!”
这个时候电梯门打开,傅任苒自顾自的走入电梯,按下了楼层按扭,又听到后脚便跟进来的赵吟吟笑嘻嘻的问道,“隽逸哥是不是就喜欢你这副老气横秋的模样?”
傅任苒觉得赵吟吟这话说的很顺口,面上也带着微笑,但那语气里怎么听怎么酸,柠檬汁都没有赵吟吟的这句话酸!
她抿唇一笑,横了赵吟吟一眼,“别试探我!你的隽逸哥永远都是你的,我绝不染指!”
这种问题赵吟吟基本三天就要问她一次,就像打预防针一样,生怕她哪天想不开回过头来把郑隽逸给收了!
闻言,赵吟吟眉飞眼笑的差点绷不住,咬了咬唇控制住自己荡漾的春心,极端虚伪的说道,“哎呀,任苒,看你说的,你要是和隽逸哥两情相悦,我做妹妹的肯定祝福你俩啊!”
傅任苒翻了翻白眼,啧了一声,赵吟吟就是这样,窝里横,在家摔桌打碗溜溜的,在外一看郑隽逸就知道脸红咬嘴唇,屁都不敢放一个!
赵吟吟喜欢郑隽逸,又不敢表白,偏偏郑隽逸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看着傅任苒的眼神非常深情,总有一股秋波暗送到她的身上。
但这些都没有说破,所以她也乐得假装不知道!
可是她不理解的是赵吟吟到这个时候了还不去管男人,整天来她这里打针有意思吗?
“放心啊,八十岁的老太太已经不需要男人了!我呀,还不如养条狗!”
傅任苒话音刚落,电梯便停在了14层,门一打开,她便抬脚快步离开,没有再理会身后喋喋不休的赵吟吟。
14在南城其实不是一个吉利的数字,但为什么傅任苒愿意把公司安在这呢?
因为没人要,所以租金很便宜啊!
公司是三年前傅任苒自己创办的,从她生父傅青山名下的一个快倒闭的小酒厂经过她不懈的努力,终于壮大到现在拥有独立的贸易公司,到目前为止资产为负数。
为此,傅任苒很是心塞。
“傅总早!”前台小妹一见傅任苒走进办公室,急忙放下手里的指甲油,站起身微笑的打着招呼。
傅任苒端足了老总的气派,这对她来说,驾轻就熟!
虽然公司现在只有五个人,连保洁都没钱请,每个人都身兼数职,但梦想一定要有,万一实现了呢!
她摆出了一副和善的微笑,笑中又带点威严,其实她是很想臭骂前台一顿的,上班时间抹指甲,当她死的吗?
但是现在小妹不好请,特别工资不高的小妹真的不好请,公司里的前台几乎两月一换!
铁打的将军,流水的兵!
“下班再抹指甲油吧!”傅任苒轻言细语的提醒完便向里走去。
“傅总,早!”
接下来跟傅任苒打招呼的是尤姐,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整个公司一溜的娘子军,平常像换个水桶这样的体力活,都没人抬得动,只能靠傅任苒这个公司老总亲力亲为!
“早上好!”傅任苒冲尤姐微笑着点了点头,便推开了自己办公室的门,她回身关上了门,走了两步放下了包,解下了外套,挂在衣架上之后,便坐在办公桌后,刚打开了电脑,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了。
“任苒,在忙吗?”
傅任苒闻声抬头望去,来人正是她的救命恩人,傅婉清,同时也是她生父的妹妹,赵吟吟的母亲,公司的副总兼财务!
傅任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