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方横刀一霹,乔以柔冷猝不及,惊破喉咙。
但是,闭上眼后,刀却迟迟没下来。
乔以柔睁开眼,便看到一只胳膊死死的握住了刀刃。
“梁大人。”
“快跑。”梁楚桦护刀的同时,一脚踢了出去。
对方一个踉跄,嚎叫一声,“啊!!”便操着大刀狠狠劈了过来。
梁楚桦赤手空拳与之缠斗,乔以柔便马上回了屋子,将娃娃藏进了床底。并且嘱咐妹妹保护好弟弟不出声。
“嗯嗯。”乔以沫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
抱着怀中还在熟睡的侄子,目光笃定。
乔以柔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身刚刚迈出大门,冷头一刀便横劈了过来。
“啊!”乔以柔下意识的挥臂挡了过去。
并且,趁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撞了过去,抱起八尺大汉,转了个大圈,狠狠地撞了墙。
嗵……轰!
墙都倒了,土匪的双腿登了登,乔以柔轮起椅子,朝着他的脑袋狠狠地补了一锤。
土匪一声惨叫,便当场咽气。
做完后,乔以柔感觉整个人都是虚脱的。
“乔老板,您没事吧。孩子都还好吧。”凤白终于平息了祸乱,打着灯笼四处巡逻。
“我,我没事。对了,你有没有看到梁大人。”
“梁大人?他不是一直藏在屋里。我们嘱咐他别出来。”凤白说的是实情。梁楚桦现在的身体,不宜参与平匪。
“他……他刚刚出手救了我,快找人!”乔以柔手忙脚乱的跑到了原来出事的地方,地上除了血迹,并无其他。
“梁大人,你快出来。”乔以柔冲着大院喊了喊。
突然,身背受到一丝撞击。
乔以柔环顾一圈,上手扶住了身负重伤,全身血迹的男人。
“梁楚桦!”
梁楚桦满足的笑了:“太好了,阿柔没事就好。”
“梁大人,您受伤了!”凤白几人赶来,大吃一惊。
他一身的衣服都是血,伤口遍布,触目惊心。
“快!将大人护送回屋包扎!”随即几人上下齐手,迅速将人搬进了屋里。
“快,快做包扎。”凤白催促的同时,将随身携带的布带全部陶了出来。
乔以柔点头,随即撕开了梁楚桦的衣衫。
“不行,男女授受不亲。”梁楚桦护住了领口,咽了一口淤血。
“都这个时候了,你娇情什么。你的身子,我那里没见过。”乔以柔话刚落下,房里的人瞬间安静了下来。
“……”
“咳,咱们出去吧。”凤白随即带着人出门。
等人出去后,乔以柔这才稍稍的松了一口气。
“好了,人都出去了。你这都受伤了,咱就别害臊了。”乔以柔咬着下唇道。
“那不行。反正,我未娶,你未嫁。咱们不能胡来。你还是让……咳咳,幺儿进来包扎吧。”
“梁楚桦,你是不是有病!”乔以柔忍不可忍。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作死……你知不知道,你要是出了事,你让非庸怎么办。他好不容易与你相认,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这都伤得不成人形了,你还在这里给我作!”
“好了好了,你别哭啊……是我的错,你快上药吧。”梁楚桦长叹了一口气,终于妥协。
“哼!等伤好了,再找你算账。”乔以柔好不容易才给他包扎完。全身上下,就没有一处是完整的。可想而知,毫无还击之力的他,这一趟有多危险。
“阿柔,我没事了。”包扎完,梁楚桦便拭了她脸上的泪珠。
“哼。”乔以柔生气地别开了脸,随即收拾了血衣,快步出了房门。
“乔姑娘,大人的伤怎么样了。”凤白一直守在门外。
“他身上受了不少刀伤。不过,我已经做完包扎,止了血,应该没有大碍。”乔以端着脏衣,大步迈出。
“……”看着乔以柔态度冷硬,凤白不禁摇了摇头。
乔以柔忙完后,才回了屋间。点了烛灯后,这才想起孩子们。
慌顾回了寝卧,来到床下。
岂料,妹妹抱着娃娃早已呼呼大睡。
乔以柔一阵心疼,随即将娃娃和妹妹陆续抱出。
这一夜,注定无眠。
接下来的几日,他们都在这个庄子里养伤。
养伤的几天,乔以柔不曾与梁楚桦过个照面。
一直都是凤白出面熬药一旁伺候。
“梁大人,你们这又是闹得哪一出呀。”凤白放下了碗,给他抹了唇。
梁楚桦压住手绢,自己着手擦了个干净,扔在一旁,随即安然无事躺下。
“我们挺好的,你不必担心。”
“……”见双方都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凤白也没再多问。
到了夜里,凤白突然敲响了乔以柔的大门。
“乔姑娘不好了,梁大人发高烧了。”
“什么?”乔以柔披上了外袍,匆匆出门。
“什么情况,这都几天了,怎么还没好。”乔以柔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这种情况,大多是伤口发炎引起的高热。
“是啊!要不说梁大人身板太弱。”凤白撅眉回道。
“行了行了,我先进去看看吧。”进屋后,房门彭然紧闭。
乔以柔愣了一下,也没多想。
随即着手准备灯盏点亮,不想身后突然一袭,“啊!”她还不及反应便滚在了床上,双手被制,动弹不得。
“梁楚桦,你,你耍流氓啊你!”乔以柔气得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