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那金国军师真有你们刚刚说的那么邪乎?”
张子龙与岳云虎领着十来个侍卫在前面打头,林奕瞧准机会,与秦湘茹并肩而行后,匆匆小声嘀咕了一句。
只见秦湘茹眼睛一眯,幽幽便道:“虽然传闻大多不可信,只是那金国军师短短十几年便让金国迅速崛起的事情却做不得假,故而不管如何,其绝非等闲之辈。”
听到这话,林奕不免讪讪笑了笑。
却又听秦湘茹自顾自道:“没想到今日相公本是抱着探究那金国使团中身负重伤的人是谁的目的前来的,可这还没进入皇觉寺,那金国使团倒是自己先将相公想要打探的消息自己公布了出来……”
林奕不由一愣,忍不住试探性的问了句:“你是说,前几天被那些金国人带进城的那个伤患,是他们金国的军师?”
“若非如此,这天底下还有谁能惊动永王,让其一路从北疆截杀至此,甚至有可能都让永王一路追回了京都的地步?”秦湘茹说这说着,见自己那位相公满脸的疑惑,不免哑然笑了笑后,柔声便解释道:“这些年永王在北疆领兵,可没少在这位金国军师手上吃亏,甚至穿出永王曾感叹金国有此一人,胜过雄师百万的传闻,可见若真是那金国军师离开了金国王庭的庇护,带着十来个人就敢踏入我朝疆域,那永王自然是要不惜一切代价将此人永远留下了……”
听到这番解释,林奕可不由暗自心惊,匆匆就追问了句:“那这金国军师能不知道自己被永王这么看重的事情?”
只见秦湘茹眼睛一眯,幽幽便道:“这也是我明知道眼下那人在皇觉寺中给相公布好了陷阱,后来也想着让相公去会会此人的原因。”
林奕不由脱口就道:“陷阱?”
好嘛,你都知道现在那金国人在皇觉寺里搞的事情,是给你家相公挖好的坑了,那刚刚一开始你明明就劝我暂避锋芒了,怎么忽而又想着让我往里跳了呀?
只见秦湘茹满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幽幽又道:“若仅仅只是为了当年盟约之事,那金国不可能让自己这位能与他们汗王平起平坐的军师亲至,故而这些金国人这次来访,必然抱着更大的野心!相公既然作为皇上的左膀右臂,那势必要将此人愿意亲自以身涉险的目的探听清楚,才能为皇上分忧解难。”
听到这话,林奕不免暗自在心里吐槽了一番。
鬼才想给那女皇分忧解难啊?
我可还巴不得她对我恼羞成怒呢!
只是此时此刻的林奕,可也不敢多想其他,匆匆便就追问道:“可……可你说的陷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也知道我现在不记得以前的事了,既然那金国军师今天已经给我挖好了坑,如果我连具体情况都没弄清楚,就这么往里跳,岂不是只能被那人牵着鼻子走了?”
只见秦湘茹无奈笑了笑,柔声便道:“我知道相公不记得以前的事,应对起这金国军师来,或许会力不从心,可相公愿意相信我么?”
听到这话,林奕只能哑然失笑道:“我当然是愿意相信你的,可你总归得跟我说说让我相信你什么吧?”
秦湘茹眉宇凝重的意味不言而喻,沉声便回应道:“请相公相信我能够将那金国军师给相公布置的陷阱一一破除……”
听到秦湘茹这话,林奕一时间可立马就无言以对了,不免在心里暗自嘀咕了句。
他是金国军师,可你还是我的军师呢,我不相信你我相信谁去啊?
只是因刚刚张子龙等把那金国军师吹嘘的神乎其神,林奕可不由还是有些忐忑,只能试探性就问了句:“万一……我说万一哈,如果连你也应付不过来的话,我今天会有什么下场?”
只见秦湘茹浑身一怔,愣愣的看这林奕,一时间竟然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愣是在林奕这一句质疑下,眉宇间生出一股想要退却的意味来了……
偏偏没等这秦湘茹多想什么,林奕刚说完,就自顾自哑然失笑起来:“唉,算了算了,当我没问哈,反正那金国军师总不能一上来就要取我性命吧?”
好嘛,直接可就觉得,只要小命不会有什么危险,那么就算秦湘茹应付不了那金国军师,自己也不可能会有什么损失。
甚至是说,要是那金国军师能让他落一个惹恼女皇,然后将他贬为平民的下场,林奕可反倒要感谢这位金国军师了……
念想至此,林奕可不由眼睛一眯,满是意味深长的咧嘴一笑。
搞得原本还满是错愕,不知如何回答自己如果应付不来怎么办的秦湘茹更是错愕了。
“相……相公在笑什么?”
一时间,实在是想不通的秦湘茹,只能诺诺询问了一声。
而林奕却摆手笑道:“也没什么啦,就是觉得不就一个小小的金国军师么?以娘子的聪慧,怎么可能应付不过来嘛?”
说话时的轻松与坦然,直接让秦湘茹看得有些愣愣出神。
而林奕才刚刚发现自己这位娘子的失态,想着试探性的询问呢,却见秦湘茹忽然莞尔一笑,自顾自便怅然叹道:“其……其实,与其说是让相公相信我能应付那金国军师,不如说是我心里其实相信相公哪怕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却依旧能够轻松应对他的。”
喂!
张子龙跟岳云虎那两个家伙这么说也就算了,怎么连你也开始对我抱那么大的期望了呀!
林奕暗自在心里吐槽了一句,连忙讪讪就笑道:“娘子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