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歆点了点头,不语。
纳兰歆在墨凝的搀扶下,在石室内慢慢地走了四五圈左右。她脚上的脚镣随着脚步的迈动而不断发出清脆的声响,但纳兰歆早已经适应,或许早在四年之前就已经适应了。
事毕,纳兰歆满头大汗,她举起双手想擦拭额头上的汗水。
墨凝开口道:等等,我帮你。
也是,纳兰歆的双手被铐住,只能一致地行动,多有不便。
墨凝掏出一块崭新的帕子,帮纳兰歆擦拭额头间的汗水。
“谢谢!但墨凝,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应该不只是奉命行事而已?这是我心中困扰已久的疑问,你堂堂一个无相神宗的统领,而我只是无相神宗的一名俘虏,一名囚犯而已。我想请你告诉我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接到的命令就是照看你,所有无相神宗之人接到命令都要执行不误。”
“是吗?但我感觉你对我的照顾是发自真心的而不是机械般地执行命令。墨凝,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实话。”
墨凝抑制住心中的情感,看着纳兰歆的眼睛,道:“纳兰姑娘,我说的是实话。但你的眼睛和我的妹妹长得一模一样,可能我把对自己妹妹的情感附加在你的身上了。”
“你还有妹妹?”
“以前有,但现在没有了。十九年前的那场大战带走了许多人,当然也包括我的妹妹。我成立孤儿,幸得我的师傅收养,还拥有了一身武艺。”
“对不起,我不该提起你的伤心事。”
“无碍,纳兰姑娘,时候不早了,我还有事情要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纳兰歆看着墨凝离去的背影,她感觉墨凝刚才没有说实话,因为她们四目相对之时,墨凝的眼神有了轻微地闪烁,不是那么地坚定。
人的眼睛是最诚实的,不会骗人。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都是墨凝亲自照看纳兰歆的,她白天来,夜晚由婢女轮流看守纳兰歆。
自从纳兰歆自杀后,石室之内的木质器物被搜刮一空,就连桌子上喝水的茶具都是石头做的。
偌大的石室内,除了桌子、椅子还有茶具外,就剩下纳兰歆躺着的床。
如果要用到其他的器物,必须先申请,得到允许后才能拿入石室之内,但纳兰歆必须在婢女的监视下使用,用完立即收回。
石室之内一定会留一个人照看或着说监视着纳兰歆,以防止她做出任何极端的事情。
虽然婢女在石室之内,但她并不与纳兰歆多说话,只会说些让她用膳之类的,然后就像一座石像似的在一旁坐着、看着。
看着婢女的样子,她不烦,纳兰歆都有些烦了。
今天早上墨凝还没有来送早膳,纳兰歆起身,在床上坐着,她玩弄着脚镣上的铁链以打发时间。
……
苍穹山的第四座山峰的一个僻静之处,在一个瀑布的旁边,一个满头银发的男子在与一名长相俊美、身穿白衣的年轻男子在比武。
白衣男子使着一把又长又细的刀,手中的刀在快速飞舞着,银光闪烁。
银发男子幻化出许多分身,虚虚实实,快速移动。
一番打斗之后,白衣男子使出了斩字诀,但还是被银发男子手中的刀挡了下来。
“风儿,你输了。在三百招之内,你没有伤到为师。”
白衣男子的嘴角微微的上扬,一笑,道:“是吗?师傅,你看看自己右肩。”
银发男子扭头一看,自己右肩上的衣裳已经破损,他会心一笑,道:“风儿,你可以出师了。”
白衣男子收起刀,低头拱手,道:“是师傅手下留情,徒儿和师傅相比还相差很远。”
“风儿,你切莫自谦。你的武学天分很高,为师的斩字诀你已经使用得如火纯情。为师除了一门自创的武功外,其他的都已经悉数地教与了你。你会不会怪为师还留有一手?”
白衣男子赶紧下跪,道:“风儿的命都是师傅给的,不论师傅教徒儿多少武功,徒儿都是感激不尽的。”
“风儿,为师不过是随口一说,你不要往心里去。二十多年前,为师从扶桑东渡来安虞国寻找武林高手与之切磋,但败在纳兰署的破云剑之下。为师不甘,之后连续三年挑战纳兰署,但还是败在了破云剑之下。尔后,为师遇见了你,带你来此,为师勤加修炼,独创一门刀法,世人从未见过。那门刀法是为师专门留着再次与纳兰署一战之用,等对决之后,为师一定会把它教给你的。”
“师傅,您教风儿斩字诀,风儿已足矣,不敢多贪。风儿一定会把斩字诀修炼得更加精进。”
“也好,其实武功在于精而不在于多,纳兰署的那一手破云剑法就可以独步天下了。你现在缺乏的是实战,要在原有的基础上精进自己的武艺。至于实战经验吗?那小赤峰的墨凝已经出关,她的溪水剑法得到左使的倾囊相授,有机会你可以找她比试一番。看看是你的斩字诀利害还是她的溪水剑法利害?”
“是,徒儿谨遵师傅的教诲。”
银发男子扶起了跪在地上的白衣男子,白衣男子抬起头,他…他长着一张与叱云彦一模一样的脸,他就是叱云彦的双胞胎弟弟叱云风,而现在的叱云风就是名为风雪衣的白衣男子。
风雪衣换了一身衣裳,因为刚才的打斗汗水浸湿了他的衣裳,他扭头对她的师妹道:“师妹,师傅说墨凝已经出关,我想找她比试一番,你可知道她在何处?”
“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