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国与昱国之间隔着一条珞江,隔江而治,一直都是河水不犯井水,相安无事,这任封国的国君是嫡长子,于两年前旧皇病逝时登基,这两年也算是励精图治,只是没想到他还是狼子野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与珞江边的五郡勾结在一起,出兵攻打昱国,妄图吞.info
经过朝议点兵十万,由墨焉自己亲自带兵出征,留段匀在京中镇守,百官辅政。
为解漾郡燃眉之危,墨焉决定先带五千精兵日夜急行,先到漾郡救援,一路上她马不停蹄的赶路,为节省时间,她每到一个驿站都只换马不休息,每个士兵身上也都带了干粮,饿了就啃一口,两个士兵共骑一骥,每几个时辰换着驾马,这样急行一天一夜后终于赶到了一半的路程。
“将军,前面就是驿站了,我们已经赶了一天一夜的路了,将士们都有些疲累,末将请求到前面的驿站给将士们休息两刻钟,补充体力。”偏将军高承浪请命道,两年前他因为在燕明关抗戎有功,升为屯骑中尉,后又因能力出众升为偏将军。
墨焉勒住缰绳稍微慢下驾马的速度,同意道:“好!你吩咐下去,前面的驿站我们休息两刻钟。”说完她又挥鞭打马加快速度。
墨焉他们进入驿站休息两刻钟,大部分将士都在原地坐下,两人背靠背的闭目养神。
墨焉一天一夜不眠不休的赶路也有些疲累了,坐在驿站的正堂上闭目养神,因为太累了竟然睡着了,旁边随行的高承浪等人看到了,知道她是累了,见她坐在那儿手支着头就睡了,也不打扰她。
墨焉睡着了刚过一刻钟就一惊醒了,忙问旁边的高承浪,“现在什么时候了,你怎么不叫醒我?”
“将军,现在才过了一刻钟,你不必着急,末将见你也是累了,就没有惊扰。”高承浪解释道。
墨焉这才松懈下来,她用手按了按眉梢,明明只睡了一会儿,她却觉得过了很长时间,也是她心里事,一直提着心的缘故,“时间没过就好,将士们怎么样了?”
“禀将军,末将刚刚去看过了,大家都在原地休息,虽然经过了一天一夜的赶路,但因为一直是换骑,所以精神都不错。”高承浪弯腰拱手答道。
“恩,这就好。”墨焉点头,“有收到漾郡现在的消息吗?”她问道。
“暂时还没有。”高承浪也有些担忧道。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了,要是漾郡已经破了,现在你我怕是已经和封军短兵相见了。”她这样说自有她的道理。
漾郡有天险之称的漾浮山,易守难攻,过了漾郡之后都是一马平川的平原地势,易攻难守。可以说,漾郡一担攻破后封军将是势如破竹,一路长驱直入深入昱国腹地,到时候在想打赢这场仗就要难很多了。
高承浪自然也想到了这点,“将军说的是,现在没有消息,说明封军有可能还被阻在漾浮山下。”
墨焉看了看时辰,道:“差不多了时候了,你去叫将士们上马,我们还是快点赶路,晚一刻钟漾郡就多一刻钟的危险。”
虽然只是休息了一会儿,但是众人的精神明显好了很多,听到号令声纷纷起身上马,鱼贯而出。
墨焉他们马不停蹄的向漾郡奔袭时,此时的漾郡也已经是弹尽粮绝,如同强弩之末般摇摇欲坠。
从发现封军,挡住封军的第一波攻势,康有道已经在这里守了五天了,这五天他基本上没有合过眼,没日都带着人巡防,抵挡封军一拨拨的攻击。
第一天时他就联合邻近的几个郡城守望相助,担随着这几天封军的攻势越来越猛烈,那几个郡城也相继失守,现在就剩下漾郡了,漾郡要是再守不住,就相当于为封军开了昱国南边的大门,任他进出了。
康有道也是知道这点,所以这几****是一点也不敢松懈,唯恐有个疏忽城就破了,饶是如此他也只是堪堪守住,这还是得益于封军发势过快后势不续上。
现在打到这里的是封军的先头军,主力军还在后面,就这样他也已经是用尽了全力,要是等封军主力一到,凭他一郡之力怕是守不住了,城破危在旦夕。
五天了!他在心里计算着,要等朝廷的援军到大约需要七天,还有两天,这座千疮百孔的危城他还要守两天。
现在不要说两天了,就是能不能守过今晚都是个问题,更不要说两天了,他心中苦笑,还是尽人事听天命吧!
这时站在他身旁一直注意城外情况的军司马游甯指着远处,道:“大人快看!封军又来攻城了。”
康有道立刻扒在垛口向外看去,果然是封军又要来攻城,他回过头对游甯道:“去敲战鼓,告诉大家准备迎敌。”
游甯得令立刻敲响了战鼓,将士们立即紧张的持着武器对着城外,城里的妇幼老弱不能上阵杀敌,也都被康有道聚集起来,不做别的事情,只做两件事,烧水和削竹箭。
在封军距离城门七百米时,将削好的两米长的长箭放在巨弩上射出去,这种弩一次可以发射三支长箭,操作简单,一人上箭,两人拉开弓弦发射即可,这样的盲射当然不可能每一箭都能命中,主要是威慑和扰乱敌军的阵形。
如此三次以后,敌人进些了,三人放下巨弩,两人一组守着一个垛口,一人手中一柄弓弩开始射击,射完一轮后退后让身后一人填上继续射击,自己给弓弩装上竹削的短箭等待下一轮,如此反复射出的箭就不会有间歇,最大程度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