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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麋、狸猫、青蛇、黑猿、芭蕉,还有一只身怀仙气的银瓶,这些妖精,住在道观里为人类看相解签,其中有什么阴谋吗?
道观后院一个位置偏僻的屋子前,将铭没有察觉到一丝生气,这说明里面根本没人。
身后传来大大大的脚步声,将铭装作没听见,还往屋门走近了几步。
“这位香客!这位香客请留步!”
将铭转身,一只身怀仙气的银瓶迈着小碎步跑过来,见着他,先露出两排白牙,行了一个道礼。
“这位香客,我家师父正在闭关修行,若无要事,是不能打扰的。”
将铭还了一礼,“哦?我听说住在这里的道长道行高深,是难得一见的世外高人,所以想要一睹高人风采,原没有打扰高人的意思,却不想还是失礼了,还好师傅来得巧,不然扰了高人清修,那可真是罪过了。”
银瓶道士见这人甚是有礼,便露出一脸和善,直说无妨。
将铭从道观中走出,拐至无人处隐去身形,伏在道观后院的槐树上一直等到深夜。
夜深人静,鬼怪出没,武公观灯火全熄,一阵无头风吹散了笼罩道观一天的香烛味儿。
槐树旁边的古井里传出扑棱棱的水声,将铭吓了一跳,他竟没察觉到井中有人!
水声渐大,不一会儿,一条红鳞刺脊的怪鱼一跃而出,细微的红光闪动,一个一身红装,皮肤白皙的男子便出现在井旁。
鱼精推门而入,本来安静的屋子顿时热闹起来。
黑猿精风重(c)粗着嗓子问:“子游弟,大哥那边怎么如何?”
鱼精子游坐在一把圆凳上说:“大哥去了别处,让我改道去焦斧那里助阵,结果仙界不知是怕了还是怎的,竟挂出了免战旗,一连半月连个仙毛也没飘出来,我觉得无聊,便抽空回来了。”
白虎精素佐问:“焦斧那里损伤如何?”
子游尖叫一声,嗔斥道:“二哥,焦斧虽不济,比起天庭那帮废物可强多了,你不要开口就问损伤,要问战绩!战绩!”
素佐不耐烦地点点头,“好好好,战绩,那他战绩如何?”
一旁的狸猫精小闪忍不住笑出了声,鱼精子游对他敢怒不敢言,不着痕迹地白了他一眼,道:“战绩还行,抓了天兵二三十个俘虏,胜了两三场,差不多就这样吧。”
他说得轻描淡写,可在座诸妖都听出了不对,两军对阵三月,只抓了二三十个俘虏,胜了两三场战役,这和屡战屡败有什么区别?
子游见众人不说话,胡乱摆摆手道:“哎,都别这副表情,大哥说了,包子他们只管虚张声势,如今我们根基虽有,却要保存实力,大哥让你们隐藏身份呆在这间小破观里,不就是要等时机一到,再一齐杀出去,给外界来一个措手不及嘛!如今输个几场小仗,日后定会成倍赢回来的!”
重要面面相觑,皆不作声,银瓶精齐盈开口道:“大哥思维缜密,部署周详,他让大家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我们只管照做就是,现在费心思去衡量对错得失不如加紧修炼,提高修为,我相信,离我们出山的日子不远了,到时,我们还要协助大哥对抗六界,多一层修为,就多一分把握。”
一直不说话的麋鹿精顺趾开口道:“齐盈说得对,妖族已经沉寂太久了,是时候重整旗鼓。我们既以选择了大哥,就不要心有疑虑,以大哥的才德报复,定能让妖族崛起。”
夜风微凉,轻轻拂过面庞的槐叶,沙沙作响。
将铭靠在槐枝上,看着明亮的星子,心绪复杂。
“妖族真的,沉寂太久了,是时候重振旗鼓了。”
乔安县最近出了件奇事,夏季惊雷,本是件极寻常的事,可光打雷不下雨这种事,一两次还算巧合,一连三月如此,那便是件奇事了。
在蒙蒙乌云的遮挡之下,乔安县以南的一处山坳里,群山下陷,呈现出一片辽阔的盆地平原。
将铭拍拍站在身上的灰尘,站在一处荒凉的地界儿,正在等待后他一步到来的鱼精子游。
他跟着子游顺着槐树下的井一直游到一处地下溶洞,在溶洞里将铭觉察道子游之前来时留下的气息,便顺着气息提前来到这里。之前他还疑惑为何子游能偶在他毫无察觉之下出现,进了井后才知道,这井里设置了一个上古大阵法,可将井中的妖气牵引汇聚到另一个地方。这大阵法千年前曾被用在妖族各个贵族的府邸,妖族天庭覆灭之后,这阵法已近失传,没想到竟能在这个小地方见到。
这处山坳外有结界隔挡,他若要进去,就要强行打破一小块,这样势必会被里面的人发现,所以他等在结界外,等子游回来用出入符进去。
也许子游中途又不知改道去哪儿了,将铭等了两个时辰,仍不见他的身影,就在他准备打破结界的时候,山坳中走出来两个人,两人皆是一身仙气,周身一派正统,这两人便是来军历练的奚康与端华。
端华正跟奚康抱怨:“你知道,若我早知天宸神君是这里的将军,我是怎么也不回来的,师姐若知道我在他帐下效力,非给我安排个叛徒的罪名,不定用什么花招整我呢。”
奚康笑着,他觉得端华这两天心情不好,这么说只是在发泄,“不会的,韶华人那么好,怎么会整你,你将原委讲清楚,她会理解的。”
端华道:“你不清楚,自从她从轮回镜里出来就性格大变,如今我是不敢惹她,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