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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心雅没吭声,算.info(..)..至于遇见独孤绝的事――
能瞒则瞒吧。
多说无益,她不想再提起那个人。
什么“慕姑娘,幸会”,可怕!他到底怎么做到那么淡定的?
独孤绝,究竟想干什么?
为什么他还要对她苦苦纠缠?
为什么还要……对她一片深情?她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他喜欢的。
对他而言,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他也已经得到过她的身体了,对他来说,现在的她根本没有新鲜感可言。
慕心雅头脑一阵发疼,胡乱想了很多很多,却单单没有想到一点――因为他爱她。
而且只爱她一人。
也许是她自己不愿去这么想,刻意回避掉这个事实。
发生这么多事,她哪还有资格谈情说爱?还有慕承天和赵玉陵的狗命在等着她去取!
强压下纷乱的思绪,慕心雅起身走进里间。
“娘娘要做什么?”乐菱追上去问。
她头也不回地答:“洗漱就寝!”
边疆的乱况愈演愈烈。
黄沙直卷而上,夹杂无数人的血水,千尘如烟,不见天日。
朝廷军队临时驻扎的营地,一个浑身是血的士兵突然从漫天黄沙中冲出来,凭借最后一口气跌跌撞撞地跪倒在地,手上紧紧捏着一封信。
“把,把信交给方将军……”话毕,便晕死在地上。
把守的士兵见到来人是自己人,立马弯身去扶,另一人取下他手中紧攥的信,拔腿飞快地跑进营里。
“方将军!前方有信来报!”
营帐中,正有正襟危坐的几人在商议战局。坐在最上方的年轻男子,身穿染血的银色将军戎装,头戴盔甲,露出一双狭长的眼眸。胳膊撑在膝上,一手扶住长满青色胡茬的下巴。
此人,便是他们口中的方将军。
士兵飞快地跑到他面前,恭恭敬敬地把信呈给他――
当朝威武大将军方震业的公子,方云廷。
方云廷眸光一沉,接过信快速打开,一目十行,剑眉深深拧成一个结。
“送信的人怎么样?”他沉声问。
士兵声音低了几度,“回将军,人刚把信送到就晕死过去,估计……快不行了。”
听见他们的对话,坐在下面的几人纷纷望向这位年轻的少将军,面露焦急之色。
看来,战况极为不妙,如此该如何是好啊?
看完信罢,方云廷不动声色地将信移至桌上照明的蜡烛,信纸在摇曳的火光中燃成灰烬。
抬头,如鹰般冷峻的目光扫过座下正窃窃私语的众人。
“众将军所议何事?何不说与本将军听听?”
方云廷冷漠地开口,视线最后停留在一位参军脸上。
他隐隐透露着危险的目光,灼得参军脸上的皮肤生疼,参军脸色一白,战战兢兢地缩回脑袋,小声嘀咕道:“少将军,信上可言前方战况如何?”
方云廷微微眯眼,心里明白得很,不止这个参军,在场所有人都在等待答案。
然后,视战况定夺他们的去留。
若敌军占上,他们必将上求降,亦或者抱团逃回京城。
哼,尽是一群贪生怕死的鼠辈!
“前方来信,敌军人数远远超过预估,我军死伤大半,战局十分不利。”
方云廷一字一顿道,骨节分明的食指轻轻扣起桌子,鹰眸沉着地盯着前方。
果然,话音未落,在场人皆是一片哗然,面上的表情精彩纷呈。
很快,一个大腹便便的文官霍然站起,肥胖的脸上白花花的肉随着他的动作一跳一跳的。除却方云廷,众人的视线刷刷朝他看去――呦,原来是赵大人。
“少将军,我上有老下有小,怎么也不能死在这种鬼地方。战场是你们这些武官待的地儿,本来就没我什么事。老臣恕不奉陪,告辞!”
说完,他长袖一甩,哼唧哼唧着便要离开。
“慢着!”
方云廷冷冽的声音在他身后凭空响起,“我说过你可以走了吗?”
文官硕大的身形顿在原地,转过身挑起眼皮看向他,语气充满不屑和傲慢,“少将军这是几个意思?本官要走,谁能拦我!”
这个赵大人怎么着也算是个两朝元老,素来喜欢倚老老,不把年轻气盛的方云廷放在眼里。
然而,方云廷却根本不打算给他面子,弯了弯唇,“依大人之意,我方云廷有没有这个资格留住大人?在这里,究竟我是将军,还是你是将军?!”
“你说什么?”文官被毫不留情地驳了面子,顿时哽住,一转头发现周围人全都在看他的笑话,心中更加恼怒,气急败坏之下,抬手指着他劈头骂道:“好你个方云廷,你父亲方大将军那可是我多年老友,我与他交好时,你还在你娘的肚子里没出来呢,算起来我也是你的长辈!哼!如果是你们这些武官无能,我军也不会溃败至此,朝廷养你们还不如养猪杀了吃肉!”
见赵大人已经发怒地口不择言了,在场气氛一下变得很微妙,大家面面相觑,不知也不敢说些什么。
方云廷敲着桌子的手顿时停住了,脸色猛地一沉。
“我现在就要走,有本事你来拦我啊,回去看你父亲不打断你的腿!来人,去把我的行囊收拾好,护送我回京城――”
赵大人气喘吁吁,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突然硬生生卡在嗓子里,只见一道刺眼的亮光笔直地破空朝他射来,他的眼睛瞬间瞪得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