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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西的某个神秘天坑中,是华夏修真界悟禅寺所在地。
本来修炼到了金丹后期的空见方丈,自我感觉已经相当良好了。在这越来越贫瘠的世界中,自己已经将其他门派的掌门远远地甩在身后。
然而自从寺中来了个不速之客后,他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
这个修为深不可测的妖兽,一进入悟禅寺就哭着喊着要出家!这是要和他抢饭碗的节奏吗?
“啪”地一声,胡九落下一枚棋子,洋洋得意地看着对面的老和尚,“空见禅师,这下该收我进山门了吧?”
“阿弥陀佛!”空见微微垂着眼帘,八风不动地坐在石凳上,山谷中的风卷起他宽大的袍袖,显得分外的沉静。
“施主如此执着于胜负,实在不适合遁入空门啊!”
“死秃驴!”胡九猿臂一伸,隔着石桌将空见拎到眼前,狭长的黑眸中闪着危险的光,他咬牙切齿地从喉咙中发出一声怒吼:“让你给老子剃度就特么这么难,啊?”
“施主实在是着相了!”虽然形象很狼狈,但空见毕竟是得道高僧,自然不会被胡九的色厉内荏所胁迫,清澈的眸子中依旧是一片宁静祥和。
“老子是着魔了!”胡九颓然地将老和尚放回了对面的石凳,趴在石桌上,将脸埋进了桌上的残局中。
“老子连媳妇都留不住,还在这红尘中混个什么劲儿!”声音中,透着无尽的委屈和惆怅,他猛地抬起头,脸上贴着几颗黑白色的棋子,对着空见大吼道:“老子就要出家当和尚,特么啥都不要了!”
“你他娘的当和尚也是个花和尚!”空见在心中暗自骂着,但却依旧维持一脸云淡风轻,世外高人的模样,闭上了双目,居然低声念起经文来。
“老子生无可恋啊――!”胡九仰头长嚎了一声,脸上的棋子“噼里啪啦”地掉了一地。
“咦?我怎么听见那只狐狸的声音了?”一个白衣胜雪的明艳女子缓缓落到悟禅寺的山门前,对着眼前花木掩映的清雅寺庙,小声嘀咕了一声。
“大花,说什么呢?”一片缤纷的落花从天空飘下,一袭鹅黄春衫的刘昭轻轻落到白衣少女的身边,轻声问道。
“格格!”大花耸动着琼鼻,娇声地说道:“那只狐狸在此处呐,你还进去吗?”
明媚的笑容绽开在花一般的容颜上,刘昭微挑着黛眉说道:“走,进去看看他又在作什么妖!”
“老和尚,今天你不给爷剃度,爷就烧了你这破庙!”庙内正在撒泼的胡九忽然眼睛一亮,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老子的媳妇和人跑了,老子不想活了!”
“噗嗤――!”白衣少女捂着小嘴儿娇笑起来,“原来又是那一套啊!”
“胡九,要不要我给你找个歪脖树啊?”大花把手拢在嘴边,对着紧闭的寺庙大门喊道。
“媳妇儿!”一大片乌云从庙中飞掠而出,胡九“噗通”一声落在刘昭面前。
几年不见,少妇打扮的刘昭美丽得如同绽放的玫瑰,稀疏的阳光透过天坑中的植被,落在她鹅黄的肩头,晃花了胡九的一双狐狸眼。
“小昭,你离家出走好多年,我都成了深闺怨夫了!”胡九一把抓住刘昭的柔夷,一瞬间感觉空落落的心,终于归位了。
“你不好好在家准备化神飞升,满世界追着我做什么?”刘昭就搞不懂了,臭狐狸早在几年前就可以化神了,可他就是死赖着不走,这是闹哪样嘛!
“我不走!”胡九一把熊抱住自己的老婆,低头深深吸了一口刘昭身上清雅的花香,心情忽然变得非常好。
“还没看到女儿出生,我才飞升呢!”胡九洋洋得意地用下巴蹭着刘昭的头顶,促狭地低语着:“老子还想再生几个小神兽呢!”
“去死!”刘昭挣脱了胡九,提起这件事她就非常郁闷!
当年自己被这厮好说歹说地完了婚,哪成想新婚的甜蜜还没过去,她发现自己的肚子中,又冒出了一个小肉芽!
上次她是没有经验,可是经过了小九的事情,她千真万确的肯定,自己这是,这是又特么怀孕了!
刘昭立即决定,离那只命中率百分百的臭狐狸远点!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她带着大花和小青,发动了传送古船,直接回到了人间界。
“媳妇儿啊,跟我回去吧!咱家小九可就要登上狐王的宝座了,你这个当娘的怎么能不去围观呢?”胡九涎着脸,凑到刘昭耳边继续诱拐着。
“哼!”白衣少女在一旁轻声冷笑道:“我说你怎么每次都能将格格堵住,原来是那个小鬼头在通风报信!”
“小野猫,给爷一边呆着去!”胡九眯起眼睛,对大花挥了挥拳头。
“格格,你看他!”大花金色的圆眼睛中满是泪水,她委屈地拉着刘昭手摇晃着。自从化形以后,她最忌讳的就是被别人道破它曾经是猫的身份。当然这个别人,也仅仅限于胡九和小青俩人。
“大花,你先回空间去。”刘昭头痛地抬眼看看前方的清雅寺庙,又瞟了瞟互相看不顺眼的俩人,揉着额角吩咐着大花。
“哦。”大花摸着眼泪,哭哭啼啼地闪身进了洛神空间。
“媳妇儿,我好想你!”见碍眼的野猫终于消失了,胡九双眼冒着绿光,贼恁兮兮地对刘昭笑道。
“佛门清净之地,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刘昭一把地将伸到自己脸颊的爪子拍掉。
“那我们换个地方?”胡九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