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的舆论,再加上家里的事情,让苏扬这位市长也头疼不已,短短几天的时间,头上的白发又增添了不少。
妻子昏迷至今不醒,一双儿女视对方为死敌……想到这些,他就心烦。
正在他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有人毛遂自荐,主动要求帮他解决这些事情。
看着眼前斯文的男人,苏扬有些怀疑,“你真能劝说得了苏牧?”
祝以安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郑重地点头,“心悦是我未婚妻,我也不希望她在家里还遭受到这种待遇,我会去试试。”
苏扬知道,祝以安和苏牧也没什么交情,所以对这事一点都不抱希望。
但是,一直关着苏牧也不是办法。
“好吧,你去试试吧,不过,要小心自己的安全。”他重重地叹了口气,然后让人带祝以安去关着苏牧的房间。
房间的门窗都被钉死了,只有门能打开。
前几天,苏牧还在里面发脾气,把里面能砸的东西全都砸了,但这两天,估计知道他再怎么闹,也不会有人放他出去,所以也消停下来了。
管家用钥匙打开门,让祝以安出去之后,就立刻将门带上了。
房间里很黑,光线透过来一瞬,又没了。
苏牧颓然地坐在床上,根本没发现有人进来了。
“你最近怎么样?”祝以安站在黑暗中,主动开口。
苏牧愣了两下,才发现他是站在屋子里,苦笑了一番:“还能怎样?出不去,不知道外面的情况。”
更不知,徐丹现在怎么样了。
突然,他眼睛一亮,猛地站起来。“丹丹醒了没有?”
“听说醒了,她还好,她爸妈还有顾澜都陪着她。”
苏牧放心了,又重新在床上坐下。
两人都没说话,过了一会儿,苏牧才发现他还没走,于是冷笑,“怎么?你是来为苏心悦讨说法的?”
他是苏心悦的未婚夫,来这儿,肯定是帮着苏心悦的。
苏牧勾着嘴角冷嘲,“要帮她出气的话,只管来。我并不后悔对她动手,如果还有机会,我不会失手。”
他眼里的怒火,即使在黑暗中,也看得分明。
“你就是太傻,为什么非认定了是心悦害得你?”祝以安在他身边坐下,劝他说,“你就不能仔细想一想,如果这事真的是心悦做的,她为什么要做得这么明显?等着你找她报仇吗?”
苏牧冷笑,“这个家里,除了她,还会有谁想拆散我和丹丹?而且,张然也是苏心悦邀请过来的,不对吗?”
他讽刺祝以安,“你和陆陌笙最大的不同,就是认不清身边人的真面目。你肯定是帮着苏心悦说话了,不过,对我没用。她害得丹丹出了车祸,差点死了,我不会放过她的。”
祝以安不以为然,“认不清身边人真面目的人是你,而不是我。如果我真是来帮心悦的,我可以让你爸一辈子关着你,我又何必过来,想带你出去?”
苏牧一愣。
他来带他出去?
可能吗?
“你可能不信,但这确实是我的意思。当然,在让你出去之前,我必须让你意识到,这件事确实不是心悦做的。”祝以安解释,“我昨晚也问过她了,张然是她邀请过去的没错,但她只是想给你一点难堪罢了,毕竟,你曾经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了她一巴掌。”
苏牧不为所动,冷眼看着他,似乎想看他舌尖上能长出什么花来。
有几个杀人凶手会承认自己的罪行?
他只知道,他到了那个房间里,还没质问苏心悦,苏心悦就离开了,两人吵都没吵起来。
可是,他也准备离开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好像头晕,身体开始发热,然后,他就看到徐丹进来了。
一切都发生地那么顺理成章,可到了最后,他看到另一个徐丹站在他面前,而身下的徐丹,却变成了张然。
沈以辰也说过,当时,他看到张然和苏心悦在一起。
很明显,苏心悦离开的时候,就知道他中招了,更有可能,他中招就是她造成的,然后,她把张然叫了进来,再想办法将徐丹等人带了过来。
“你太偏执了!”祝以安感叹了一句。
“是你太相信苏心悦了。”苏牧冷冷一笑。
祝以安也没了办法,只能暂时岔开话题,他抬头扫视着四周,问苏牧,“我们先不说这个,这里有监控吗?”
“没有,这是我的房间。”苏牧好奇,他问这个,是有什么重要或者不可告人的事要说吗?
“好吧,那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我以前有没有跟你提过楚楚这个人?”
“楚楚?她是谁?”
祝以安看着前方,慢慢地回忆,“她是我童年的玩伴,一个很可怜的女孩。小时候,她经常被家里人欺负,有一次被我看见了,我帮了她,所以,她很依赖我。”
想到那时候的楚楚,他开始笑了,可过了一会儿,他的笑容又变得十分苦涩,“可是,在她十岁那年,楚家突然发生了一场大火,所有人,都被火烧死了。可是,我知道她没死。”
“然后呢?苏牧听得有些不耐烦,但他感觉到,祝以安应该不是特意过来给他说楚楚这个人的,所以就追问了下去。
“我一直在找她,但是,这么多年,她早就长大了,音容相貌也都有所改变。我只知道,她背后有一块胎记。”
苏牧的心突然狠狠地一震,“背后?”
“对,”祝以安说,“你知道,我第一次看到心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