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更衣之后,寒锦换上了华胥的衣裙,服侍的仙女笑眯眯的给寒锦梳头,便说着:“公主这一身比天界那些神女不知美了多少倍,若不是公主这一身魔气,肯定都将那些神女比的恨不得钻到地下去!”
寒锦神色微动,没有答话,却被方才进来的沈青听见了那一番话。
“混账!华胥向来不分族类,只分善恶,你若觉得公主是魔大可调到别的殿去做事,休在这里败坏我华胥的名声,违逆我华胥的组训!”
寒锦看沈青这一副色厉内荏的模样便知道沈青在华胥的地位肯定不低啊。
跟着沈清混肯定不吃亏!
那仙女赶紧跪下认错,十分惶恐:“清姑姑赎罪,小仙知错了,小仙没有别的意思,姑姑饶了小仙这一回吧!”
寒锦也知道,这小仙没有恶意,但凡有恶意,也不会这么说。
先前在天界学堂里,真正带着恶意对她说三道四的比这个不堪入耳多了。
她早就习惯了。
“清姑姑,她知道错了,就饶了她吧,正好我还不知道华胥的组训,你就让她教教我,也算让她张长记性了。”
沈清扫了一眼跪着的小仙,淡淡道:“看在公主的面子上,饶你一次,若有下次便将你送去天界!”
那小仙女如获大赦似的连连磕头,赶紧起身退了出去。
寒锦默默琢磨,华胥的仙女逐出去竟然还能在天界当值,这么说华胥比天界还要高上一个层次?
可怎么从未听说过华胥这个地方呢?
待那小仙走了之后,寒锦偷偷问沈清:“诶,清姑姑,这小仙女若是贬到天界,是不是也只能做个扫洒的小仙啊?”
沈清一副嫌弃的表情:“华胥的神仙,不论到哪里,都是被人伺候的主,若是哪个出去了还要伺候人,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这么厉害?”
沈清昂首扬眉:“当然!你也不看看华胥是什么地方!”
寒锦眨巴眨巴眼睛:“华胥是什么地方?”
当头一个暴栗,寒锦捂着脑袋,可怜兮兮的望着沈清:“你打我做什么!”
“你会知道华胥是什么地方的!”沈清翻了个白眼,完全没了方才那色厉内荏无比威严的模样。
两人便嘻嘻哈哈的闹了起来。
寒锦在华胥这几日受人尊敬,人人都对寒锦恭敬有加,却没那么拘束,也十分轻松自在。
这日华胥神母叫寒锦来,寒锦赶来时便见坐了一殿的神仙啊,乌压压的全是脑袋。
寒锦一看就头大,她最不喜这么热闹的场面,却还是不得不忍着,只能硬着头皮找了个偏僻清净的角落坐下。
甫一落座,便有眼尖的小仙看见了寒锦,赶紧小跑过来:“公主您可来了,前面给您安排了座位,您得坐前面神母旁边。”
寒锦顺着小仙的手看过去,正上首的位置旁边摆了把椅子,显然那是她的座位了,但那位置实在太过万众瞩目,她摆了摆手:“你下去吧,我就坐这,这挺好的。”
小仙为难的看着寒锦身后的沈清,求助的小眼睛眨啊眨:“清姑姑~~”
沈清一个哆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走开走开,我真受不了你,每次都撒娇,担心娶不到夫人我告诉你!公主想坐哪便坐哪,你别管了。”
“好嘞!”那小仙只要得到了明确的答复,便赶紧跑了,反正清姑姑都发话了,万一神母怪罪下来,还有清姑姑顶着呢。
寒锦无语的看着跑走的小仙,对沈清道:“原来你对所有人都这个德行啊”
在众神面前,沈清还是拿着架子端着神族威仪的,之间她面上笑笑,嘴里却在说:“少啰嗦,神母来了,闭嘴!”
寒锦撇撇嘴,看向正上首的位置。
神母被仙女推来,众神起身行礼拜首。
神母笑呵呵让众神坐,便是一阵窸窸窣窣的落座声。
寒锦拉了拉沈清的袖子,问:“这些神都是华胥的神吗?”
沈清答:“这些都是华胥后人,有华胥血脉,但不都在华胥做神仙,这些神仙只有在华胥有大事发生时才会受召回来。”
“哦,那今日是有什么大事发生啊,这里聚集了这么多神仙,肯定是很重要的事吧?”
沈清看了寒锦一眼,郑重点头:“有大事发生。”
寒锦正要追问是什么大事,就听上首神母道:“今日将众神召回,便是要重新将搁置了许久的大事敲定,我心中已有了人选,今日便准备昭告三界。”
底下顿时一片嘈杂,人声嗡嗡然。
一说:“这事终于有了着落,神母英明啊!”
一说:“可自从九河神女神隐之后,便再无人能胜任此职了,神母此时突然做出决定,是否仓促了些?”
一说:“神母体衰,无法支撑华胥,既然有好的人选,便要立刻定下来,不然只怕华胥无主,受人诟病。”
一说:“华胥本就是自由国,不该再册立什么国主,拘束了我华胥。”
众说不一,纷纭而论,听上去好像说的都有理,但神母听了却只淡笑,只说了一句话:“华胥不可一日无主,我以我全力护护华胥,绝不能让华胥再重蹈覆辙。”
整个大殿顿时寂静,鸦雀无声,无人敢反驳。
寒锦拽了拽沈清的袖子:“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事?”
沈清沉默不语,闭口不言。
寒锦皱眉,看了看沈清,又望向上面的华胥神母,越看越觉得奇怪。
忽然就觉得不对劲,看了许久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