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省直隶市,大阳县县内一座繁华的大街上,满满当当全是酒肆,小吃档。
而这些酒肆中最热闹的一家,当属门庭气派,装修奢华,饭菜鲜香,声名远播的北味之家了。
此时北味之家酒肆内,早已是人满为患,座无虚席了。
柜台内,头戴元宝帽的掌柜正忙着招呼客人,而店里的伙计更是来来往往连点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可偏偏却有两个闲人,端了一盘瓜子坐在了大堂的角落里,一面嗑瓜子吃,一面悠哉地闲聊。
这二人均是二十岁上下的青年,面庞都还很青涩,可筋骨却相当结实。
其中一位绿衣黄带的青年打着哈欠说道:
“啊——这段时间还真是清闲呀,都没个架打,我都快手痒死了。”
另一位黑面白牙的青年笑道:
“这还不是咱们在此地打出了名头,以至于武林同道们全都知晓了我们的厉害,这才不会轻易挑战。”
绿衣黄带的青年点头称是,随即又懒懒地打了个呵欠。
这个时候,忽听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马蹄声。
这闲聊的二人不禁伸长了脖子向门外一看。
只见门外大街上,走来了一队足足二十人之众的马队。
那些骑马者各个着装利落,且均配着兵刃,一看就是练武之人。
“喂”,绿衣黄带的青年立刻警觉起来,“茹哥,快起来,外面来了一队武林人士,看着眼生,没准是初到此地。咱俩得警觉点,说不准他们就要进来过两招。”
那位黑面白牙,叫做茹哥的青年听到这话倒高兴了:
“来得好,来得好!我正闲得发慌,刚好就有解痒的送上门了!白迪,一会你不要上,全交给我好了!”
二人就这样满怀期待地看着路上的马队。
那支马队为首的是3位年龄稍大的男子。
那3名男子指挥着其他人栓好马匹,便领着他们去了北味之家斜对门的一个卖火烧的路边摊坐了下来。
北味之家内,白迪和茹哥不禁大失所望。
“哎,搞什么,有好馆子不吃,去吃路边摊。”白迪撇着嘴说道。
茹哥也附和着点点头:
“就是,一看就是没品味的主!咱们的馆子用料上乘,精工细造,不仅服务周到,而且价钱还便宜,怎么着不比吃火烧强呀!”
他俩还抱怨着,却见那正吃火烧得二十人中,有一个领头模样的,忽然一转脸,瞧见了北味之家的大招牌,顿时就扔掉手中火烧站了起来。
随即那个人就大步流星走进了店内。
“喂,茹哥,好了,终于有个进来了!”白迪兴奋地叫道。
此时茹哥已经开始大口呼吸来蓄积真气了。
他俩细细打量了那个人一遍。
那是一位花甲年纪的老者,面容黑黢黢的,颔下胡子稀稀疏疏,已经尽数花白。
他身上裹了一件大斗篷,连头带身子包的严严实实,只把一张脸露在了外面,可那张脸也被斗篷投下的阴影镀黑了半截。
老者粗略打量了一下店内的情况,随即来到一张还未来得及打扫的桌前坐下了。
店里的伙计忙去招呼,并递上了菜单。
岂料老者看都没看就一把推开了伙计,然后口中冷冷说道:
“我不吃饭,我是专程来讨教功夫的。”
那老者声音沙哑,却透着一股浓浓的压迫感。
茹哥见此一个飞跃就跳到了大堂中央。
“老前辈,在下乃是段门7代弟子,现任本店的镇店武师。您既是来讨教功夫的,晚辈就斗胆与您过上几招吧。”
茹哥说完,便两脚一分扎了个落地生根的马步,随即摊开两掌做好了打斗的准备。
店内吃饭的众人听闻要开打,顿时连饭也不吃了,全都转头望向了茹哥与老者。
那老者看了看茹哥,没说话,却轻蔑的哼了一声。
茹哥不禁一愣:
“老前辈,莫非是,怕晚辈手重?”
老者忽然笑了起来:
“哈哈哈,我怕你手重?笑话!小子,你算个什么东西,嘴里的牙还没长齐,就跳出来要和我交手。看你这德行,只怕也会不了几手三脚猫的功夫。”
“我劝你滚远点,不要想在我面前现眼,还是把你们店真正的头领武师请出来吧。”
段门给北味之家分配镇店武师,都是一位武功高强,能达到江湖一流水准的高手做头领武师,再带上两位火子精英以上的弟子,一共3个人。
若是碰上武功不入流的人,那两名精英弟子就足够应付了。但若是遇到真正的高手,那就需要头领武师出马了。
可茹哥是个听不得逆言的人。他见老者如此看不起他,顿时怒火中烧,当即运足真气,随后单脚蹬地,整个人飞离地面,直直冲向了坐着的老者。
茹哥的两掌已经收缩在了两肋之下,只待进入了攻击范围,便要两掌齐出,左右齐攻。
老者冷眼瞧着直冲向他的茹哥,不禁再次哼了一声。
就在二人相距不过两步之遥,茹哥已经推出两掌的空档,老者忽然猛一个起身,直接把面前的桌子给掀翻在地。
随即他左臂一挥探出斗篷,直接一记直拳打向了茹哥胸口。
茹哥的两掌是奔着老者的两肩去的,因此他的胸口是敞开的。
而老者这一拳直接插进这个破绽里了。
“咚”,老者在茹哥贴近身前时猛然出拳,同时将自己的身体侧了过来。
于是,茹哥的两掌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