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天气煞大阵本是学院地势最高的山峰,却被不明的利器居中剖开,形成一个空旷.info放眼望去,高台宽不知几何,长不知几何,面积足有数十平方公里。都天气煞大阵就镌刻在高台之上,每一道沟壑、每一个石块都是大阵的一部分,浑然天成,如此景象,唯有神迹可以形容。
就算是见多识广的双子,见到从不轻易视外人的都天气煞大阵之后,也着实震惊了一把。她独自走在空无一人的高台上,高跟鞋敲击地面,发出轻微的“噶哒”声,疾风乍起,吹得风衣剌剌作响。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星耀隐学院的都天气煞大阵大阵呢,真是壮观,比我们学院也不遑多让。”双子说道,她的话锋一转,说:“不过,这么一个壮观的大阵却由星耀这种垃圾学院占有,真是暴殄天物,还不如让我亲自毁掉。”
双子清啸一声,身体缓慢漂浮于半空之中,庞大的影力从身体各处汇聚到双手之中,仿佛无穷无尽。不一会儿,她的十指之间便凝聚出一个碗口大小的黑色光球,光球内部电光流转,宛若地狱。时不时有一道粗大电光自光球中逃逸出来,在地上犁出一道深深地沟壑。
“湮灭光球!”
双子说:“永别了,星耀影学院。没有人会记得你的存在。”
就在这时,一个极不合时宜的粗犷声音响起来,说:“外面打得那么热闹,你不去搀和,跑到我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干什么?”
双子大惊,她已确认过大阵周围没有任何气息存在,这个声音从何而来?双子停下手中的动作,说:“你是谁?”
来者是一个结实的壮汉,他只穿着一条军用多功能短裤,脚踩一双厚底皮靴,上半身则是一件简单的背心,虬结的肌肉上渗着油光。
壮汉咧嘴一笑,他的皮肤黝黑,牙口却白的吓人。他说:“我叫张顺驰,是这里的守备。把你手中那玩意儿放下,弄不好先把自己炸伤了。”
双子说:“守备?很好,你很敬职,那么,你就和这座大阵一起去死吧!”
双子手一推,光球向张顺驰飘去。她对光球的威力极有信心,若是击中,足以将张顺驰带着半个大阵炸上天。光球的威力虽大,但是速度并不快,稍有实力之人便可以轻松躲过去,所以只适合这种纯破坏的工作。
壮汉口中念念有词,说:“妈的,疯子都喜欢炸来炸去吗?”他深吸一口气,全身肌肉蠕动,有如一方黑塔一般拦在光球的前面。
双子面带得意,说:“哼,竟然妄想用身体阻拦我的湮灭光球,我看你才是疯子吧?”
张顺驰平淡出拳,轰在光球之上。砰!一声,电光四溢,光球被挤压得扭曲变形,却奇迹般得没有破裂。
“喝!”张顺驰再次发力,光球以比来时数倍的速度飞回去,擦着双子的头皮飞至半空。
“轰!!”天空中骤然爆发出一团黑光,直欲将天幕捅穿。
“看到了没有,真正的男人就该用肌肉和拳头解决问题。”张顺驰道。
双子看傻了,她还从未见到过如此场面。
张顺驰说:“妈的,你还是不是男人?打扮怪异的人我见多了,像你这么怪异的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不得不说,真******,漂亮。”
能把双子说成漂亮男人,张顺驰的眼力也是没谁了。
双子这才开始重视眼前这样一块黑钢一样的男人,“张顺驰……张顺驰……”她在脑海中搜索了数遍,还是没有任何印象。不过没关系,对她来说,张顺驰只是一个记得名字或者不记得名字的死人而已,区别不大。
她手一抖,一把修长的影剑凭空出现,极为刁钻的刺向小腹。
突如其来的危险感让张顺驰的瞳孔瞬间缩小,肌肤上隆起鸡皮疙瘩,如果说之前的张顺驰是抛光版,那么现在就是磨砂版。仓促之间,他只能选择格挡,手肘带着一股恶风轰向双子的手腕。若是被击中,双子的堪称婉约的手腕必定是折断的下场。
双子神色一懔,影剑下沉一截,突破张顺驰的防线,在他的下腹留下一个手指粗细的深洞。她一击即退,在百米之外站定。
张顺驰不可置信地看着小腹上的伤口,说:“妈的,速度这么快的男人我还是第一次见。”
双子用舌尖挑起剑锋上的血珠,细细品味一番,轻声道:“我可不是男人哦……”她缓缓褪下风衣,露出凹凸有致的曼妙躯体。如果不是身上大半面积覆盖着冰冷的金属,这幅躯体足够让所有男人发疯!
张顺驰啐了一口浓痰,说:“该死的女人!还是改装过的该死的女人!这下有点糟糕了,我可不想打女人。”
双子说:“这话由我来说才对吧,作为一个警备,能够死在我的手下是你的荣幸。”
张顺驰清喝一身,肌肉蠕动,将伤口封住。说:“别,我现在可不想死。”
双子说:“那就要看我的心情了,我的心情好,说不定你会多活一秒钟。”说罢再次发动冲锋,影剑带着一抹清脆的蜂鸣袭向张顺驰的膝盖。
“卑鄙!!!”张顺驰的痛吼声在都天气煞大阵大阵上空盘旋。
“呵呵,别忘了,我是个女人。”
……
天元殿议事厅中,熊仁明盯着地图上硕大的红点良久不语,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哼!好一个入侵者,套路玩的深!希望张顺驰那个家伙的骨头还没有生锈。既然他们给我这么大的惊喜,我不还手有点说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