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清的表现,让王局长很满意。他今天的策略就是:先将她捧得高高的,然后再重重摔下来,通过前后巨大的反差,让她的思维处于激荡之中,形不成有效的思考和判断。
王沛就是要薛清清楚的感受到她现在的职位并不稳定,上或者下,都在他的一念之间,让她相信只要他想,随时都可以那样做。
他要让薛清明白,只要她紧跟着领导,也就是自己,她是能得到她想要的东西。
同时,他要她了解,他上面也是有人的,而且那人的层面要比市一级的领导更高,让她产生一种崇拜的心理。
他要让她相信,她想在政府部门工作,就必须听他的话,想要通过调动来摆脱他的控制范围是不可能的,除非辞职。
王沛洋洋洒洒,声情并茂,激昂慷慨的将他的意思完全表达出来后,再看薛清,脑袋已经快垂到膝盖上,他心中得意到了极点,这个套路是他辛苦一个晚上,从一篇犯罪心理学上学来的。
一晚上的功劳没有白费啊!王沛看着像个犯错的小学生一般柔顺的薛清,色心大起,“唰”的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薛清从王局长开始批评自己,思想就开小差了。刚才精神集中时,瞌睡还没那么明显,一旦走神,上下眼皮立刻打起架来。毕竟一个晚上不仅没睡,还进行了大量的体力活动。
虽然薛清不敢睡,但脑子已经完全迷糊了,至于局长说的什么,她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突然,睡意朦胧的薛清感到一双手扶到了自己的肩头,惊得她差点喊出声来,一抬头,发现是王局长。他离她非常的近,这种距离是只有最亲密的男女之间才应该有的,薛清彻底变得慌乱了。
“王局长,您,您”
“小薛啊,我看好你,只要你听话,别说副局长了,等过些日子,我升了,你当个局长都轻轻松松。”薛清的慌张,更增添了王沛征服的**,他一边贪恋的感觉着她肩头的柔嫩,一边给她画着大饼。
薛清没有听清楚王沛前面的话,现在也不需要知道了,他的意思都完全在他的行为里了。
薛清不是第一次被骚扰,在她进入县农业局后,她经历了很多次,有钱的老板,未婚已婚的同事,上司,甚至是上司的上司,面对这种情况可以说是经验丰富。
薛清疏的一下站了起来,表现的如同一只受到惊吓的兔子,挣脱了肩头上,那双令她无比恶心的手。低头、缩肩躲到一边,神色惊慌,声音柔弱的说道:“局,局长,您,您让我想想!”
“没什么好想的了,该说的我都说了,只要你点头,这个副局长就是你的了。”王沛冲动的想立刻将她压倒在沙发上,好好品尝一下这个令他魂牵梦绕的女人。为了这一天,他等待了太久的时间了,他不想再等下去,抬腿,再次逼近薛清。
薛清委婉而坚决的退缩着,既不能让局长大人恼羞成怒、翻脸成仇,也不能让他就此得手,这其间的度,非常的难以把握。两人一进一退间,薛清需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才能应付下来。
终于,薛清摆脱了王局长,在他阴翳的眼神注视下逃离了这个魔窟一般的地方。
来到外面,薛清冲出大楼,闯进车里,爬在方向盘上抽泣起来,哭了半天,眼泪也没有流出来,她这些日子哭的次数太多了。
本来局长的骚扰也引不起她这么大的反应,但最令她伤心的是她以为王局长会像老李局长一样,看中的是她的能力,她对待工作的热情,没成想和所有对她有企图的男人一样。
不,他不一样,他更有权利,更有威胁,而且他还有她现在最想要的东西——副局长的职位。
然而,随着他的意思的表露,突然在她的前方设置了一道屏障,而这道屏障就是她坚守了这么多年都没有被打破的底线。
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李爽,她冲动的想去找他,告诉他自己的委屈,但推开车门,她停住了脚步。告诉他又能怎么样,像解决自己丈夫的事情一样,将局长暴打一顿,还是去抓局长的奸。别说抓住抓不住,时间自己就耽误不起,而且这段时间经历了这么多了,她应该明白了,十年的感情都能变,何况才上过两次床连感情都谈不上的,谁都靠不住!
人一定要靠自己,不但男人如此,女人也同样如此!
薛清开着车子来到城南的凤凰山,站在悬崖绝壁之上,被强劲的山风一吹,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深不见底的幽暗,跳下去一定没有生还的机会。
往前一步,万事皆休,没有痛苦,没有烦恼,没有无穷无尽的纠葛;往后一步,却是心灵的深渊,得到的能不能填平它呢?
薛清望着远处滚动的云海,久久不曾离去,突然她转身朝后,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李爽前脚才踏进办公室,就发现一双幽幽的如同饿狼一般的眼神盯着他。
“耶,老大,你在爪子?”李爽用方言惊叫道。
“爪子?抓你个头!说昨天晚上都干了什么?”那眼神是余敏的。
“昨天晚上!”李爽心里一惊,难道自己去见薛主任的事,被她看到了,不能吧!李爽装着一副茫然的表情,“睡觉啊,还能干什么?”
“手机为什么关机?”余敏步步紧逼。
原来是这个啊!李爽松了口气,“啊,没电,忘记充了。”他说的是实话。白天的事情太多,找不见都打他手机,晚上正在屋子里充电,薛主任召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