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伤一听顿时笑了出来,道:“还不让我去调查?难不成真相还会自然浮现出来,这手段用的未免也太过低俗了。”
上官锦咬了咬嘴唇,小声道:“那他说的第一项呢?”
张无伤把苹果放了回去,道:“我知道皇上对我们不错,但是我从来就没有放松过对皇上的警惕,放心,我不会那么傻的。”
张无伤顿了顿,接着问道:“壁画上面只说了这两句话?”
上官锦摇了摇头道:“当时天太黑,我只能隐隐约约看到这两句,而且那里面还有许多我看不懂的符号。”
张无伤边说边下床道:“咱们现在得赶过去看看,说不定这就是查出壁画背后故事的关键线索。”
二人来到了那间屋子,屋子里面一切如初,就连壁画摆放的位置及上面掩盖的东西好像都没什么变化,看来留字之人不仅武功高强而且心细如丝。
张无伤随手拿了一个拂尘,掸去了壁画上面的灰尘及杂物。果不其然,上面确实留有字迹,共有3句话,其中两军都和上官锦说的一模一样。还有一句,上官锦之所以看不懂,是因为那句是英语,用这个世纪的话来说,就是番外语言。
幸亏张无伤英语早就考过了八级,这点英语对张无伤来说简直易如反掌,翻译过来的意思就是“大展宏图”四个字。
张无伤把翻译过后的内容告诉了张无伤。你还别说,这可真难倒了张无伤,先是说让自己小心皇上,之后又说不要让自己插手,现在是说“大展宏图”。前两件事情可能有些逻辑联系,但是第三句可就有些困惑了。
张无伤道脑子一转,突然有一个想法。他有强烈的直觉,找出这留字之人应该不难。张无伤道:“上官姑娘,现在是什么时辰?我现在急忙求见皇上。”
上官锦一脸茫然道:“现在是辰时,皇上正在上早朝,而且今日的早朝会比以往的早朝时间长而许多。”
“为什么?”
“听阿瑾说,今天早上是皇上招待外来使臣马可斯基伯爵和梓潼公主的日子,他们均来自吐蕃。”
张无伤嘴角微翘,笑道:“正合我意,刚好我要会会这个伯爵和这个梓潼公主。”
上官锦道:“你怀疑是他们动的手脚,不过他们没有作案动机啊,况且他们今早才来,事情是昨天晚上发生的。”
张无伤叹了口气道:“不要被你所看到的假象蒙蔽双眼,我倒要看看,这个伯爵究竟有多大能耐,竟然能够明目张胆的给我留下线索,他的目的,就是想引我过去。”
张无伤之所以如此确定,是因为大祁律法严明规定凡特定人员外,任何人不得学习番外语言,所以能够写出英语的,就跟这个外交团脱不了关系。
皇帝下朝之后,张无伤便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他,他同意张无伤和外交团交流,不过他千叮咛万嘱咐张无伤千万不能暴露会英语的事实。
领了皇上的圣旨,事情就好办多了。自古以来,各朝各代均有专门招待外来使团的宫苑。大祁的是理藩院。这次张无伤没让上官锦陪同,主要是她劳累了一个晚上,是该休息休息了,张无伤带着诸葛瑾来到理藩院,张无伤老远便能听到一堆人在叽叽喳喳用英语对话,其中好像谈到了祁永乐和太上皇。不过诸葛瑾听的却是一头雾水。
二人来了后直接进入大堂,没让太监禀报。因为吐蕃一直都是向大祁俯首称臣的,今年来只是例行朝贡。没必要表现得对他们太过尊重。张无伤开卷宣旨,圣旨上主要就是说要他们配合张无伤什么的。
张无伤把圣旨递给那伯爵的时候,用英语小声的说了句“大展宏图”,只能他们两个人可以听到。那伯爵一听大吃一惊,刚想开口询问,张无伤却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这才打消了马可斯基的念头。
马可斯基坐了回去,道:“大祁皇宫果然是藏龙卧虎,区区一个太监竟然能跟我的事情扯上了关系。”话不是马可斯基说的,是他带来的翻译官说的。
张无伤笑了笑,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伯爵:“杂家就是区区一个小人,能跟伯爵的事情扯上多大的关系?再说杂家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不是吗?”张无伤说这句话的时候是用英语说的,虽然祁乐有言在先,不过只有这样才能更加直接让伯爵明白自己的来意。
马可斯基皱了皱眉头,对身边的随从和翻译官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先行出去。张无伤见了,也附在诸葛瑾耳边道:“你就不用出去了。”
马可斯基指着诸葛瑾用英语说道:“这是什么意思?我的人都已经出去了,可是他却没有出去。”
张无伤心想,你丫的脸上那么多毛,完全形象老子看你的表情分析心理,对老子已经造成了大不利,现在难不成还不让我留下个军师。
张无伤没有回复,但这也是最好的回复。
马可斯基点了点头,用英语道:“也好,反正他泄漏什么事情对我没什么伤害,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况且本伯爵是来朝贡的,大祁皇帝是不会对我怎么样。”
张无伤用英语回复道:“废话少说,你在壁画上面留下三行字是什么意思?最后一行刻意用英语留字,你说这件事情叫我怎能不联想到你?”张无伤的情绪渐渐有些波动。
马可斯基抿了一口茶:“先别冲动,这件事情我可以先说清楚不是我干的,不过我不喜欢撒谎,这件事情跟我确实有关系,不仅跟我有关系,跟祁永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