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长星拿掉老财头上戴着的一次性防毒面具,只见老财的头发还有,可是他的脸好像已经被野兽啃过了一样,他的耳朵、鼻子已经不见了,腮帮子上的皮肉和整个脸上的皮肉也被啃掉了,血红的牙床和黄牙露着,两只血红的眼睛向外突着,整个头成了一个带着污血的骷髅头了,就像集市上羊肉摊上挂着.info
我们见了这副景象都被吓的往后跑了几步,退到了后室的南壁边,大家自然而然的往一起凑凑,靠在了一起。
我心里充满了巨大的疑惑:看衣服这具尸体就是老财,他到底遭遇了什么事情?他的头到底是被鬼魂僵尸啃得还是被甬道里的蚂蚁啃得或者其他野兽?
我得好好捋捋自己的思绪:首先后室和棺室里既没有甬道里爬来的蚂蚁更没见什么野兽,这点可以肯定,那么老财很可能是被鬼魂僵尸啃咬的。其次是时间上的问题,刚才我们都跑到甬道那里,老财还在棺室里打盹,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如果是这个时间老财被僵尸啃咬到有可能,不然他也不会喊救命了。
接下来,我们听到喊声到了棺室,见老财被什么束着脖子,难道这时候这个亡魂僵尸还没住口,还在啃咬着老财?并且在我救老财的时候狠狠的踹了我一脚,那么这个亡魂现在在哪里了?会不会再来袭击我们?
张元和老财认识的最早,他们一块相处虽然经常互相调侃互相打闹谩骂,但是若论感情,就是两只拴在一起的小狗、小驴栓了几年也会有感情的,何况是人,这是兄弟之情,朋友之情。张元此时已经抽噎开了,边哭边说:“老财啊,你就这么死了?你死的好惨啊......”
我能理解张元的心情,这些座古墓里到现在发生了这么多事,还死了三个人,现在毒蚂蚁挡着出路,手机打不通,此时又出现了鬼魂,还有以后我们怎么向老财的家人交代等事情一起缠绕着我们,张元不但是伤心,我们和他的心情一样充满了绝望。
几盏灯光依旧照着老财的尸体,我们默不作声,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才好。看着老财静静的坐着,想起他对兄弟们还不错,虽然他贪财好色好赌,小鸡肚肠,还长着一张臭嘴,但每次他带来的书都让我们先挑,让我们挣钱,就凭这点我们也该哭哭他,想到这,我的眼泪如雨点般落下。我听到王长星也抽噎开了。
老刘头见我们伤心,说:“几位小爷们,先别伤心了,赶紧把老财的头盖上。虽然这是在古墓里,但这是别人的墓葬,只怕墓主欺负他亡魂。”
听老刘头这么一说,王长星好像想起来了什么,问老刘头:“刘大爷,害死老财的亡魂会不会是墓主的亡魂?现在看来五十多具尸骨是没有了,活死鬼也不可能存在了,这里只有墓主的尸骨,这个亡魂必定是墓主!奶奶的,看我打碎了他的烂骨头!”
老刘头拉住了刚要往棺室走的王长星说:“爷们,别急,赶紧盖上老财爷们。这事只怕没有这么简单,一句话两句话也说不清,反正大家小心就是了。”
要盖上老财恐怖的头颅,我们除了身上的衣服和背包再没有其他绸布之类的东西,而且我们只穿了一层衣服,如果扒下来就光着脊梁了,现在汉墓里越来越凉,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去,脱了衣服只怕再感冒了。因为我们看见已经脱了上衣的崔笙和崔灯靠在一起不住的哆嗦,估计是连吓带冷导致的。
就在我们犹豫的时候,老刘头自己走到了后室北边老财身边,他拿起刚才王长星给老财摘掉的一次性防毒面具又套在了老财头上,老财的头灯也灭了,老刘头只把安全帽给老财扣上,接着转身回来。
此时感觉自己的双腿软软的没有一丝力气,身子不住的往下沉,我赶紧蹲了下来。王长星和张元他俩也蹲下来,我们得先歇歇。
我们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老财,我们看到老刘头给老财带上安全帽刚转身时,老财头上的安全帽一滑,掉了下来,头上只有防毒面具了。
老刘头此时是背对着老财的,安全帽掉了他没看见,而我们三个却看的清楚,我们不由自主的叫了一声紧紧地靠在了一起。老刘头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他停下来转头看看,又拿起安全帽重新带在老财头上。
“呵呵......”
寂静的后室里忽然传来两声笑声,笑声虽然不大,但我们听着却像炸雷一样。我们三人此时是靠在一起的,如果是谁笑出声必定能听见。老刘头亲自给老财的尸体盖脸,他也不可能笑,那么笑出声的人定是崔灯或崔笙。
我们正在悲伤呢,我们的老财哥无端惨死,此时竟有人笑出了声,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了!我们三人猛地站起来,目光都转向了蹲在我们西边的崔笙和崔灯。我们看见崔灯原来煞白的脸已经憋得通红,腮帮子上还有手指头印,他必定是忍不住笑了不但笑出了声还把自己憋的不清。
王长星把猎枪端在手里对着他俩说:“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你们要怨就怨自己的命不好吧,转过脸去,猎枪威力太大,如果把你们的脸打烂了,到了下面阎王爷不好认,快!”
崔笙和崔灯一听这话立刻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崔笙求饶着:“大爷饶命啊!大爷饶命啊!我们是想到前庄偷东西的,为了抄近路才从山里过,没想到我们听到了鼓风机的声音这才过来看看,我们真是无意的啊!再说了,我们的两个爷们也死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