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夏末看着水冬至慢慢靠近的脸,她顿时就慌成了一团。
她知道自己不能躲,但她的心里却害怕的要命。
在她的人生里,除了凌亦琛,还没有哪个男人这样的亲近过她呢。
可是这个男人,是她打算真心交往的男人,自己如果躲了的话,那他会怎么想?
夏末心里一横,就带着英勇就义的气势,狠狠的闭上了眼睛。
水冬至温热的双唇就在这时,落在了她颤抖的双唇上。
但水冬至只是轻轻的吻了一口,就停住了,然后又不轻不重的吸了一下,就离开了。
夏末等了一会儿,见水冬至没有了动作,就睫毛轻颤的睁开了眼睛,正好看见了对着她露出灿烂笑容的水冬至的脸。
“你怎么那么紧张?弄的我都不好意思再亲你了。”水冬至笑的露牙不露齿,就象一个淘气的孩子偷到了什么好东西似的。
“你烦不烦人?”夏末又羞又恼的瞪了他一眼,就转身打开车门,上了车。
水冬至也忙从另一边上了车。
“我是看你跟董存瑞似的,觉得好笑。”水冬至边系着安全带,边说道。
“我要是象的话,也是象刘胡兰。”夏末想自己刚才的心情,可不就真的跟要刑场似的。
她不由的就乐了。
“没事,今天就当是试验了,下回咱们就不能这么紧张了。”水冬至把车启动了。
夏末侧头看着水冬至那翘起嘴角,她的心里不知为何就想起了凌亦琛。
如果凌亦琛知道自己真的要嫁给了别人,他会有什么反应吗?
还是他真的已经把她当成了过去式,对她已经真的做到漠不关心了?
元琦受伤的这些天,刘以真每天下班以后,都去凌家陪着元琦,美其名约是给元琦补课。
可是明眼人都知道,才上幼儿班的孩子,有什么课可补的?
凌老爷子对刘以真很满意,就开始三不五时的在凌亦琛跟前念叨。
“我看那个刘以真就很好,对元琦跟亲生母亲似的,你要是再娶,就得娶这样的良家女子。”
凌亦琛基本上都是无视凌老爷子的话,可凌老爷子就是个越挫越勇的性子。
“你现在又多了一个小弟弟,虽然我现在活着,我可以拦着那个孩子,不让他进凌家的门,可是有一天我咽气了呢?到那时怎么办?那元琦可就多了一个分家产的!”
“您老真咽气了,不是还有我吗?”凌亦琛有时也会接两句。
但他不接话还好,如果一旦接了话,那绝对就能换来凌老爷子更为凶残的轰炸。
“有你有个屁用?你到时再娶个不着调的媳妇回来,再生个恶毒的小儿子,那元琦还不得被生吞活剥了?”
“爷爷,你能不能不总在元琦面前说这些?”凌亦琛想到夏末跟他说过,元琦不认她的事,“您别总以为元琦年龄小,好象不记事,但实际上,元琦已经什么都懂了。”
“我又当元琦面前说什么了?”凌老爷子的眉毛立着,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用拐杖不停的敲着地面,“我在元琦面前可是只说真话,从不说假话!只说对的,从不说错的!”
“行,行,您老说的全是对的。”凌亦琛忙抱着儿子,准备回房间,留下凌老爷子一个人在客厅里耍威风。
凌元琦趴在凌亦琛的肩膀上,对着一直在看着他的凌老爷子做了个鬼脸,就成功的让凌老爷子闭上了嘴。
最后所有的话,都化成了一句:“臭小子!”
但凌老爷子却在第二天,找了刘以真的父亲长谈了一次话。
刘以真的父亲回去又跟女儿促膝长谈了一宿。
元琦在家呆了三天,就又回了学校。
刘以真再见到元琦的时候,态度更加亲切了几分。
夏末并不知道元琦受伤的事情,当她抽时间又去幼儿园的时候,又被刘以真发现了。
当刘以真抱着元琦又想离开的时候,夏末出现在了刘以真的面前。
“刘老师,我希望你不要参与到我和我儿子之间的事情里来!”夏末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才说道:“你只是我儿子的幼儿园老师,没有权利来干涉他的事情。”
“只可惜你是到幼儿园里来看他,如果你是在外面看他的话,我想我就没有权利再干涉了。”刘以真笑道:“只不过,再过一段时间,元琦幼儿园以外的事情,我可能也有权利干涉了!”
“那刘老师管的可是真宽了!”夏末看她那满脸的张狂之色,心中微诧,但她还是很镇定的跟刘以真说道:“可就算是你管的再宽,也大不了法律,在法律面前,不光是你,就是凌亦琛也得低头让步。我现在没有跟凌亦琛挣抚养权,不是因为我害怕他,而是我不想让我的儿子为难!就象我现在尊敬你,不是因为你是刘以真,也不是因为你嘴里说的什么权利,而仅仅是因为你是我儿子的老师,除此以外,你什么也不是!”
刘以真震惊的瞪着夏末。
她还真没有想到过,面前这个柔弱的女人,竟然能跟她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既然夏小姐认为我什么都不是,那我就不妨跟夏小姐提前暴个料,”刘以真换了只手抱着元琦,道:“我不久可能就要成为元琦的新妈妈了,你说我有没有权利管他的事情呢?”
夏末一下子就愣了。
她想到之前的关于凌亦琛的传言,不是就说有个幼儿园女老师一夕间从灰姑娘变成了公主吗?
难道指的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