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聂光荣已经醒了过来,他发现自己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潘半仙也.info聂光荣一把拽住其领口,怒目质问道:“现在几点了?我为什么会睡着?你他奶奶的为啥不叫醒我?!我家小远咋样了?朱忠庆要的货送去了吗?银背和加布达呢?”此时聂光荣的脸涨得通红,脖子上的青筋清晰可见。潘半仙却慢条斯理地说道:“再等等,一会儿就会有消息了,你儿子肯定不会有事的。”聂光荣压根没有心情听潘半仙的话,自顾自抓起电话狂拨一遍,可是宋赞、银背和加布达都没接电话,这令聂光荣惊恐不已,随即他又打给了朱忠庆,可听到的却是忙音,聂光荣彻底失控了,他狠命的用拳击打墙壁,大声的咒骂着。没过多久,可能是累了,聂光荣开始不停地小声嘟囔:“我该死,我无能,我该死,我无能……”又过了十几分钟,也许是聂光荣体力恢复了一些,他忙叫所有人到办公室集合,命令马上将货运往朱忠庆的所在地。潘半仙仍旧阻止,但聂光荣只放下一句话:“谁挡我,我杀谁!”说话间将潘半仙按倒在地,并将其绑在了凳子上动弹不得。不到十分钟,所有的存货都装车完成了,聂光荣挑了两件合手的家伙别在了腰间,准备亲自押车接聂远回来。可是聂光荣的货车没开多远就被一辆越野车挡住了去路,聂光荣摇下车窗大声吼道:“赶紧滚开,耽误了老子时间,我他妈撞死你!”越野车也摇下了车窗,银背探出了头:“光荣兄弟,为啥生如此大气?你这是要去哪儿呀?老潘没跟着你?”聂光荣见说话之人是银背,更加的生气:“我儿子让人绑了,你们跑哪去了?聂远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他妈弄死你们!”随即聂光荣将油门踩到了底,车子一个急加速顶开了银背的越野车扬长而去,银背见状又开车别了上来,聂光荣刚要发作,却看见银背和加布达下了车,随后蒋文涛也下来了,竟牵着聂远,聂远一手拉着蒋文涛的手,另一只手里攥着玩具,一个劲的哭喊着:“爸爸你干啥?为啥撞叔叔的车子?我还在车里玩玩具呢,你要撞死我吗?”聂光荣冲下货车,一把抱过了聂远,摸了摸儿子的头和声细语地问:“没事吧儿子?没吓到你吧?昨天去哪了?爸爸都急死了。”儿子眨了眨眼睛指着蒋文涛说:“这个叔叔把我接到他家玩了,他说是你的朋友,叔叔给我买了好多好多玩具!我们昨天不是通过电话了吗?你着什么急!”儿子的话听得聂光荣云里雾里,此时聂光荣的电话响了,耳边传来宋赞的声音:“谢谢你,光荣弟弟,是你帮我们完成了这次任务,这两天委屈你了……”宋赞的话更令聂光荣摸不着了头脑:“任务?什么任务?”宋赞继续说道:“我和朱忠庆十年前就认识,以前他也帮我做事,可是时间久了这个杂碎有了自己的进货渠道,竟然背叛了我另起炉灶,还和我抢起了生意,我早就想除掉这个狗东西了,只是感觉直接宰了他有点太便宜他了,就一直养着,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终于等到他接了笔五吨海luo因的大买卖,本想借此机会收手,可文涛兄弟捎来消息,说供货商要求必须先除掉银背才能继续交易,我就只好让文涛一面监视朱忠庆一面接近供货商,然后伺机行动。”聂光荣似乎有些听懂了宋赞的意思:“这个蒋文涛是你的人?这么说你是故意让朱忠庆砸了银背酒吧?既然他已经成功砸了酒吧为什么又要绑我儿子?”宋赞淡淡一笑:“实不相瞒,我已经料到了朱忠庆可能会有此动作,所以事先布置了b计划,只是光荣兄太过激动了,我怕你搅了整盘棋,所以才……”聂光荣恍然大悟:“原来你们是合起伙来骗我!这么做未免太……”聂光荣本想和宋赞理论一番,但话到嘴边却收住了口,他知道自己不过是宋赞的一枚棋子,命运完全掌握在下棋人的手里,宋赞有资格随意布局,甚至可以随时弃掉自己。宋赞觉察出了聂光荣的心思,安慰道:“兄弟,你的儿子已经安安全全的交还给你了,你也应该就此翻篇儿了,作为补偿,这五吨海luo因全交给你,挣了钱我只抽四成,剩下都是你们哥几个的,如何?”说罢,宋赞笑着挂断了电话。这笑声萦绕在聂光荣耳边久久未散去,他知道宋赞因为除掉了朱忠庆而高兴,也因为凭空得了五吨货而窃喜,但此时的笑声在聂光荣那里却特别刺耳,他不停地问自己:当初的选择真的正确吗?人与人之间真的只是利益关系?秀芹和小远跟着自己真的会幸福吗?他不敢再想下去,因为面前有太多未知,前路身不由己……聂光荣看了一眼儿子,聂远正在聚精会神地摆弄着手里的玩具,嘴角上还带着甜甜的笑意……这两天的经历压得聂光荣心力交瘁,他不想再呆在这里,哪怕一刻也不想,聂光荣抱起正在玩着玩具的儿子回家了……
秀芹见聂远回了家,急忙放下手里的家务活,双手托着儿子的脸蛋儿不停亲吻,虽然娘俩只一日不见,但透过秀芹的眼睛可以看出那种母亲对孩子特有的想念与怜爱。秀芹满心期待地问道:“儿子,文艺汇演成功吗?你表现得咋样呀?”“什么汇演?我没参加汇演呀?”聂远被问得发愣,聂光荣见此场景连忙解围:“哎呀,秀芹呐,怪我弄错了,是小远的老师被抽到省里搞文艺汇演了,白浪费感情了。”秀芹瞟了聂光荣一眼带着些许失落又很是疑惑地问:“咱家小远没去汇演?那他昨晚住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