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7月28日,周六,下午;海边)
“结果还是这样吗?”看着远去的六花,小鸟游十花淡淡地说道。
虽然不是很明白,富樫勇太心想,但看来是发生过什么事吧。
“富樫君,十花小姐……”秋山空看看六花逃跑的方向,再看看富樫勇太,“这样……没事吗?”
“她向来如此。”小鸟游十花道,“很抱歉,让您见笑了。”
秋山空耸耸肩:“那我先告辞了。”
他一蹬脚踏,干脆利落地骑上车道,很快就消失在道路的转弯处。
“富樫勇太。”
“在。”
“跟我走。”
“去哪儿?”富樫勇太疑惑地问道。
“她的……”小鸟游十花顿了顿,“父亲那儿。”
诶?六花的父亲?
说起来,六花一直都和姐姐生活在一起呢,从没听到她提起过她的父母。现在知道了她的爷爷奶奶,却完全不清楚她的父母。
“之前说过的,有些事情,,现在可以告诉你了。”
富樫勇太一头雾水地跟着她离开。
……
(2012年7月28日,周六,傍晚;墓地)
目的地距离海边很远。当他们驾车来到这片墓地的时候,已是太阳西沉。金红色的云霞绵延天际,为荒凉的墓地染上一层血色,显得格外妖异。富樫勇太在一块刻有“小鸟游家之墓”的石碑前跪下敬拜。
六花的父亲死了。
“正好三年了。当时因为六花还小,爸爸说先别告诉她身患绝症的事情。”小鸟游十花叹了口气,“所以,对于六花来说,爸爸的离世是在太过突然,而且毫无预兆。或许正是因此,她至今仍然无法接受爸爸去世的事实,并固执地抗拒到这里来。”
“你们的母亲呢?”
“祸不单行。一年后,六花的外公也病倒了,母亲不得不赶回娘家,把我和六花丢在婆家就走了。”小鸟游十花平淡地叙述道,仿佛讲述的是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
富樫勇太沉默了。
“爷爷的性格严肃认真,所以怎样都无法接受这样的六花。后来,我因工作离开这里。”小鸟游十花接着说道,“结果过了两年,六花还是这副样子。”
他回想起六花时常挂在嘴边的那句“我必须找到不可视境界线”,联想她一贯的中二行为,心中明白了几分。
因为无法接受爸爸的去世而在心里创造了一个世界,并一直坚信爸爸在不可视境界线的彼岸等着她吗?
“六花曾经搬过来和我一起住了一段时间,后来就回老家和爷爷奶奶一起住了。”
“原来是这样吗……”
父亲去世的悲痛,母亲离开的孤独,爷爷的古板,这些全都降临在当时才13岁的六花身上,所以才选择用中二病的方式自我封闭么?
富樫勇太可以想象六花那两年过的有多痛苦,本来中二病就是一件不受外人待见的事情,回到家里还要忍受爷爷的责骂,心灵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
“时间不早了,走吧。”小鸟游十花打断了他的沉思,“还是一样,这些话不要随便告诉别人。”
……
(2012年7月28日,周六,夜晚;六花老家)
晚餐时间,除了小鸟游六花以外,其他人都来到饭厅。
小鸟游十花不愧是高档餐厅的厨师,很快就做了一桌精致的食物,看上去十分美味。
“好厉害!这些全都是十花小姐做的吗?”丹生谷森夏赞叹道。
“毕竟这是我的职业。”
“说起来小鸟游同学的便当总是很豪华啊。”一色诚道。
“是啊,在班里也成为话题了呢。”丹生谷森夏道,“但是,没想到姐姐竟然在那种高级餐厅工作,真羡慕六花!”
“是吗?”小鸟游十花愣了一下,似乎不太习惯被这样夸奖。
“赶紧吃吧。”一色诚有些迫不及待了,“我开动了!”
“我开动了!”
除了凸守早苗,在座的几位都开动起来。
“这是加了奶酪的吗?”她看着眼前那一大盘沙拉,脸色很不好。
“凸守酱连奶酪都不喜欢吃吗?”茴香道。
“那种散发着脏抹布臭味的东西,谁要吃啊!”凸守早苗抱怨道,“不仅原本是乳汁,而起还是乳汁的**物,实在是太糟糕了!”
富樫勇太在旁边听得一清二楚,小鸟游十花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
“给——我——吃——下——去。”
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凸守早苗,这次居然像是见了猫的老鼠,在小鸟游十花的气场压迫下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了不起哦,凸守酱!”
“不愧是连er也畏惧的圣调理人,眼神的威力真不一般,death!唔……好像也没有想象中的难吃嘛。”
“话说回来,六花呢?”
“咕噜……对啊,er怎么不下来吃饭?”
“我去看看。”富樫勇太起身。
丹生谷森夏疑惑地问道:“她身体不舒服吗?”
“啊……不……嗯,差不多吧。”他含糊地应道。
来到六花的卧室前,富樫勇太敲了敲门。
“在吗?”
片刻后,小鸟游六花的声音自门后传来。
“暗号是?”
嗯?什么时候有个暗号?
“【邪王真眼】是最强的。”他只好胡乱猜了一个。
“错了。”
“错了吗!”明明完全没有暗号这种东西啊!
“看来你受到了圣调理人的精神攻击。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