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待?”乔惜雪气得把黑羽一脚踢开,“顾蓉下尸毒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若我们出了事,她担待不担待得起?”
“你们这不是没事吗?”黑羽青筋暴起,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两人。
“没事?”顾月歌冷笑一声。
她确实是没事了,但是夜星寒有事啊,尸毒加重了夜星寒魔气侵体的速度,他如今还在方寸之间里面躺着呢!
她最乖巧的徒儿,如今成了这副模样。
顾月歌怎能不生气?
她恨不得捏死顾蓉,还有这个黑羽,究竟是腆着多大的脸,好意思理直气壮来要解药!
顾月歌走上前,揪着黑羽的衣领,眼神嗜血狠辣:“没事是我命大,不是因为顾蓉善良,很巧,我也没那么善良,想要解药?做梦吧。”
少女周身环绕着一股极致的肃杀之气,仿佛要将一切都斩碎。
黑羽感到一阵恐惧,他睁大眼睛看着顾月歌:“你,你想怎么样?”
“想杀你,怎么,有意见?”
黑羽摇摇头,身体抖如糠筛:“你不能杀我!城主不会放过你!”
胆小鼠辈。
顾月歌卸了他一条胳膊,直接把人扔出了客栈:“告诉顾蓉,若是想要解药,让她自己滚过来求我!”
做完这些,顾月歌重重地关上房门。
乔惜雪还是头一次看到顾月歌这么生气,再加上夜星寒迟迟没露面,乔惜雪心里不安:“是不是夜星寒出什么事了?”
“夜星寒把尸毒渡到了他自己身上,如今正昏迷着。”
乔惜雪进方寸之间看了看夜星寒,他仍然昏迷着,俊美无俦的面容上写满了痛苦。
“居然用尸毒这种阴招!顾蓉这个贱人!真是可恨!”乔惜雪忍不住骂,“她这种人,死了活该!月歌,你可千万不能把解药给她!”
顾月歌淡淡道:“给是要给的,却不能白给,我们得用解药交换到一点有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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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星寒昏迷了很久才醒。
他发现自己身上的衣裳换过了,下意识有些紧张,那他魔气侵体的事情岂不是瞒不住了?
“是谁帮我换的衣服?”
小奶团道:“除了月月,还有谁会帮你换?”
师父知道了?
夜星寒脸色变了变,他跌跌撞撞跑出去,正好碰见了抱着糖葫芦回来的顾月歌,她笑吟吟地晃了晃手里的糖葫芦:“哟,醒了,刚好,葫芦,来吃吧。”
少女的眉眼温柔至极,仿佛一道暖阳洒落。
夜星寒抱住她,语气有些不自信:“师父......都看到了?”
“嗯,都看到了。”
“那......师父会不会......嫌弃我......不要我......”
顾月歌疑惑道:“嫌弃你,不要你?”
“嗯......”
“喂,你这么大一个美少年心里没有一点数吗?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人嫌弃你不要你啊!”顾月歌气得拍拍他的手,“我倒是嫌你太抢手了呢!”
夜星寒的神色终于放松下来,嗓音软软糯糯,仿佛在撒娇一般:“我不需要抢手,也不需要别人稀罕,我只需要师父。”
顾月歌挣开他的怀抱,把糖葫芦塞到他嘴里:“快吃吧,一会儿都不好吃了。”
夜星寒咬着糖葫芦,眼底渐渐涌上了喜悦。
顾月歌又掏递给他:“这是我刚刚亲手做的,挺甜的,下次若是再疼,就吃一颗,嘴巴甜了,也就没那么疼了。”
“这是特意为我做的?”夜星寒有点惊喜。
“嗯。”顾月歌点点头。
她的厨艺十分烂,尝试了很久都没成功,最后还是云前辈让她用炼丹的,她才勉强做得像样。
夜星寒认真地接过存在芥子袋里。
现在,不但嘴巴有点甜,心也有点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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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休整了一下,回了城主府。
城主府如今热闹至极,处处张灯结彩。
王老虎正跟着城主宋非白学习夺舍的秘术,她信心满满,已经挑选好了要夺舍的邪修,是一个叫做苏岚的女子,她生得很美丽,比顾蓉还要美上几分。
王老虎搓搓手,有点紧张,她道:“城主,等我夺舍成功,求您帮我和青鸦主婚吧。”
“他同意了吗?”
“我夺舍之后那么漂亮,他一定会答应的!”
宋非白没应下:“那就让他亲自来跟我提。”
七百年前,他的芝芝就不情不愿地嫁了旁人,七百年后,他也不会逼迫任何人嫁娶自己不喜欢的人。
王老虎点点头:“那城主,我开始夺舍了。”
“好,我为你护法。”
黑羽忽然闯了进来,他脸上写满焦急:“城主!您快去看看顾蓉小姐吧!她中了毒,如今情况很危急!”
“这是怎么回事?”
“是青鸦的傀儡人给顾蓉小姐下了毒,属下去要解药,反倒被她们打了出来。他们还大摇大摆地回了城主府,如今就在客房呢!”
“老虎啊,顾蓉的情况比较急,夺舍的事情往后稍稍吧,等明天再夺舍。”
宋非白留下一句话,匆匆跟着黑羽去了客房。
王老虎赶忙追上去,青鸦的事情,就是她的事!她得去看看,不能让青鸦吃了亏!
几个人很快赶到客房。
有了城主撑腰,黑羽的腰杆子也挺直了,气势也强硬了,语气霸道蛮横:“你们还不快把解药交出来!”
顾月歌淡淡开口:“解药在此,但是,得拿东西来换。”
“你算什么东西,一个傀儡人罢了,